宋致远在得知自家幺弟还跟着牛盼儿出城迎定北王的时候,头都大了,一回府就先去寻了宋慈说话。
“我都召了四喜问过,也知道这事,这小子就是个事儿精,嫌人家嫌得要命,转头又跟着人家出城迎父亲,真是脸皮三尺厚,缺根筋。”宋慈吐槽道:“你这老弟不是我说,就是个没长大的,这成亲,都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自己都还是个大不透的孩子,成亲能担好一个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吗?
宋致远:“……”
重点是这个吗?
“娘,那您今日相看得如何?”
宋慈:“我已和那沈夫人透了口风,想着再见一见,就是你老弟,好像有些抗拒。”
宋致远脸一沉:“这事可由不得他任性。”
宋慈看他变了脸,小心肝噗通噗通地狂跳。
人精大崽发怒,非同小可。
她小心地问:“老大,难道真的就要急哄哄定下?其实一切不过是猜想,未必就是咱们想得那样。”
“娘,定北王都回京了。”
宋慈嘀咕:“其实这要是真赐婚,盼儿我也很喜欢,那孩子很好。”
“这婚一赐,那宋家就真成夹芯板了。”宋致远苦笑。
和定北王府结亲,会把宋家推向更贵的地位,可极贵之下是极险,他也是为宋家未来打算啊。
宋慈没说话,半晌才长叹了一口气,似是认命,道:“那过两天,娘就去沈家把那孩子定下来。”
付晴的底子早在宋慈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着人去查过底细,除了身份低了些,也没什么不好的,可宋致钰自己也只是个小白丁,彼此恰好相配。
这再去沈家,就是送口头定亲信物的了。
宋致远看她一副很无奈又不情愿的样子,不禁失笑,到底是谁急着喝媳妇茶呀,这会儿咋就一脸不情愿了。
“娘,老四那边您不用愁,回头我会和他谈一谈。”
“哦。”
宋致远见她兴致缺缺,忽然就感觉自己做了个大恶人似的。
难道真是自己过于杯弓蛇影了?
宋致远没在春晖堂逗留多久,转身就去了幺弟所在的扶风榭。
“四爷,您快下来吧,太夫人知道了,奴才就真要被赶出去了。”四喜带着哭音道。
“失自由,毋宁死,禁足是不可能禁足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我要出去,红红花花翠翠在等着爷呢。”宋致钰骑在四喜的脖子上,一拍他的头:“你给我站稳点,别动来动去的,摔了爷要你好看。”
“四爷,就是您要爬墙,您也明后天再爬吧,今晚咱就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不好?”
“今晚是万仙楼花魁玉醉姑娘的拍卖夜,可不能错过。”宋致钰摇摇晃晃的站在四喜的肩上,伸手去够墙头。
宋致远来到这后院,就看到他那不成器的幺弟去爬墙,为了一个花魁,爬墙!
“咳!”
宋致钰身子一僵,机械的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他大哥满脸阴沉站在身后,吓得一抖,直接从四喜肩头上掉了下来。
“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