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先帝把闵王母子整去了就藩,却又暗戳戳的给人家一道遗旨,闵王在二十五的时候可回京。
这不,今年闵王二十五了,人家把遗旨拿出来了,说是当年不曾送君父如入皇陵,如今想回京,顺道祭奠先帝。
幺弟要回京,又是手持先帝遗旨,楚帝自然是应的。
可他应允,汪太后却不乐意了,好不容易把那姬妖妃给送走了,又让她回来戳她的眼珠子吗,好好儿的呆在封地不好么,回来是想作什么幺蛾子?
她不同意。
楚帝说是有遗旨不能逆,汪太后就是不听,直言楚帝不孝忤逆她,又说那母子俩回来就是搞事的。
就这么着,母子俩胶着了,汪太后还任性到以绝食要挟,当然,对外自然是病了。
这真是,好大一盆狗血。
奈何宋慈听得津津有味。
“……哀家为的是谁,还不是为了他的江山,那对母子就藩这么多年,忽然就要回来,就只为了祭奠先帝?我呸!狼子野心才是真!他偏说哀家记着往日恩怨。”汪太后把美人榻拍得啪啪响,气得咳喘起来。
宋慈站了起来,顺了顺她的后背,道:“您看您,才说几句,就又气起来了。”又拿起茶送到她的嘴边。汪太后抿了一口,长吁了一口气,道:“哀家不能不气啊,阿慈难道你不知那些年,哀家是怎么过来的?跟那妖妃斗智斗勇的时候,哀家都恨不得拉上你去干架。”
宋慈:“……”
她记忆中,好像没那俪妃的影相啊,咋回事。
“可惜那会你随着宋相去了地方赴任,哀家也只能孤身作战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没有那俪妃的记忆。
“便是我在,也不可能进宫来和您一起对付她啊,君臣有别,我一个小小诰命夫人,还能和一个高品阶的宠妃对着干?”宋慈失笑。
汪太后讪讪,道:“出谋划策总能的。”
“娘娘,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不管您受了多大的委屈,现在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是您,所以啊,您就是赢家。您一个赢家,和个输家生气,伤了自己的凤体,那可真是万般不值了!”宋慈劝道。
汪太后神色有些落寞,道:“与其说哀家和那妖妃生气,不如说和先帝生气。”
宋慈眉一挑。
“先帝驾崩前下那么一道就藩的旨意,还不是为了保护他们母子?而且徐州那会儿得多富庶,他是完全替他们打算好了。”汪太后自嘲一笑,道:“给了富庶的封地,也就罢了,整个天下都在我儿之手,区区一个封地算得了什么?可这道遗旨却是恶心到哀家了。”
“嗯,确实是有几分恶心,渣男啊!”宋慈骂了一声。
汪太后:“……”
宋慈看到汪太后的眼神,后背微寒,连忙告罪:“臣妇无状,口出狂言,臣妇该死。”
汪太后连忙拉着她要跪下的身子,嗔道:“你这张嘴啊,一贯毒。在哀家面前也就罢了,在外,你可得注意着,叫人听见你辱骂先帝,可就麻烦了。”
宋慈一阵后怕和感动,汪太后对她是真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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