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致钰毫不知耻的带着皇上赏的一块龙纹羊脂白玉佩以及大堆‘见面礼’抱着崽子离开后,楚帝的目光落在了宋致远身上。
“朕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宋致远:“……”
不,您不想讲!
“朕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郡马爷,定北王府家的,乃朕生平所见,委实是一言难尽!”
宋致远讪笑着:“小弟不懂事,请皇上见谅。”
楚帝幽幽地说:“你曾说,宋郡马当爹后,跟当娘一样,十分成熟。”
结果呢,彼此还有没有信任感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性子是十分难变的,皇上恕他的罪吧。”
楚帝:“……”
能不恕么,都开口索要了,自己也给了,难道还能讨回来不成?
所以说,宋郡马当真是厚颜,试问谁家敢这样,自己要见一见他们家的孩子,谁不是屁颠屁颠的抱着娃来,就让他瞅一眼那都是天大的荣幸了,可见面礼什么的,别想,天子赏那是荣耀,自己亲自开口索要?
哎哟喂,怕是吃熊心豹子胆大的,天下间,也就宋家四郎敢当面跟天子索要什么见面礼了。
宋致远能说什么,只能叹他家小弟是个大憨憨,一次次在作死边缘走呗。
也就楚帝容他,换了别的皇帝,怕是恶了他,不过兴许就是这种实在的又无心机的憨憨,才取悦了帝心吧。
宋致远现在想的是刚才小弟那表现,是真实诚没有心机,不然若是装的,怕是要给他带来灭顶之灾。
……
“周公公,你觉得宋郡马是真傻还是装傻。”
待宋致远走后,楚帝开玩笑的问自己的心腹太监,道:“跟朕说家事的臣子不是没有,可像宋郡马这般吐槽自己媳妇的,还是头一个,他也够大胆,也不怕朕降罪与他。”
周公公笑着说:“依奴才看,宋郡马是很亲皇上呢。”
“噢?”
“您也说了,打小就看着他长大,他出生时您已荣登大宝,这么一说,奴才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呢。”周公公一叹:“这一眨眼,宋郡马都当爹了,奴才也老了。”
“你看你说这话,不也是说朕老了?”
周公公连忙请罪:“奴才失言,请皇上恕罪。”
“继续说。”
“您视宋太夫人如长辈,一向亲厚,又视宋相为心腹肱股,在郡马心里,您自然是和亲大哥一样,这才和您吐几句心里话呢。都说宋郡马是天生富贵命,从小到大都活得恣意舒畅,依奴才看,他也无需费什么心机去算计啥,倒是有点儿缺根筋!”
楚帝哈哈一笑:“人知足,自然也就一生顺畅,宋郡马这颗赤子之心难得,一直保存才好。”
“您说的是。”
有宫侍入殿,说是钦天监正求见。
“宣。”
周公公后退几步,微微垂首,看蔡监正碎步走进,跪地叩首,然后说明来意,并递上一张纸。
“……启禀皇上,此八字命格为将星入命,与亡神同现,必为栋梁之才,恭喜皇上喜得良才。”蔡监正拜下去。
周公公上前接过,心中却是微叹,这个八字,是刚在皇上怀里甜笑的小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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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爆?我疲软着呢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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