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清楚么?这件事是陈伯母告诉我的,她说是你透露的。”林亦可说道。
“我是主管技术的,怎么可能了解边境的事。我母亲可能是搞错了吧。唐灏在边境指挥坐镇,游刃有余,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你不需要担心。”陈羽飞回道。因为隔着电话,林亦可自然看不到陈羽飞已经变得难看的脸色。
“哦,没事就好。”林亦可总算是松了口气。至于,陈母为什么要忽悠她,她迟早会查清楚的。
林亦可正准备结束通话,机场广播突然响了起来,声音传入电话另一端,陈羽飞立即询问道:“你在哪儿?
“在机场,本来准备去边境的。”林亦可如实的回道。
“马上回来!”陈羽飞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并急切起来,“边境那边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你只要一过去就成了活靶子。帮不上忙,反而给唐灏添乱。”
“哦,我知道了。”林亦可老老实实的应着。
“你千万别登机,我马上去机场接你。”陈羽飞又说。
林亦可拒绝无效,于是,仍坐在机场的咖啡厅里,老老实实的等着陈羽飞来接。
最主要的是,她想通过陈羽飞,了解陈母把她骗去边境究竟有什么企图。
……
而与此同时,唐涛知道林亦可没有登机,颇有些意外。
林亦可和唐灏爱的死去活来的,知道自己男人要死了,竟然不去奔丧,也真奇怪了。
派人一查,才知道林亦可在登机之前,竟然和陈羽飞通过电话。
唐涛听完,忍不住笑。他倒是小瞧了林亦可这个小女人,还真是有点儿临危不乱的气度,也难怪唐灏如珠如宝的把她捧在手掌心里。
只是,林亦可越是聪明,他越是要除掉她,免得她成为唐灏的助力。
“她既然不肯乖乖的自己去边境,我就送她一程吧。”唐涛拿起手机,对着电话另一边的人吩咐道。
……
林亦可自然想不到自己一直被唐涛的人盯着,她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咖啡厅里等着陈羽飞,大概是咖啡喝多了,先后去了几次洗手间。
咖啡厅有个内设的小洗手间,面积不大,光线昏暗。
林亦可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盥洗台上点着一根熏香,味道呛人。
她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喷嚏,然后,走进格子间。
方便之后,她从格子间出来,莫名的觉得脑袋有些晕晕沉沉的,脚软的厉害。
林亦可的手撑着一侧的墙壁,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这种不好的预感很快就被验证了。
她低头的瞬间,看到地上一个黑影正在向自己笼罩过来。她极力的维持着冷静,等身后的人靠近后,出其不意的先发制人。
林亦可的伸手很利落,快狠准的把对方撂倒在地。
然而,她浑身酸软的厉害,制服对方后,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急促的喘息着。
此时,她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人要对她下手,估计和陈母诓骗她的事情脱不了干系。但无论如何,她绝对不能落在对方的手里,成为粘板上的鱼肉。
林亦可深吸一口气,用尽所有力气的向洗手间门口爬去,她的手已经扶住了门把手,并推开了一条缝隙。
洗手间外明亮的光线落进了她的眼眸里,明明希望就在眼前了,然而,林亦可只觉得后颈突然一痛,她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陈羽飞赶到机场的时候,已经和林亦可失去了联系。
他反复的,不停的拨打着她的手机,然而,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最后干脆关机了。
陈羽飞已经意识到,林亦可大概是出事了。
他利用职务之便,查了机场的监控,发现林亦可最后是在咖啡厅失踪的。
陈羽飞又不是傻子,好好的一个人不可能无故失踪,林亦可必然是被人掠走了。并且,这件事八层和自己的母亲脱不了干系。
陈羽飞急切的开车赶回家,劈头盖脸的询问母亲。
陈母自知这件事情上,自己罪孽深重,但面对儿子的咄咄逼人,仍是一肚子的火气。
“我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指着亲妈的鼻子质问。”
“她不是普通人,她是唐家的儿媳妇!”陈羽飞又急又气,眼睛都急红了。
“你也知道她是唐家的儿媳妇,是别人的老婆!”陈母有些气急败坏的骂道:“我看你真是疯了!那么多的单身女孩你看不上,偏要看上一个有夫之妇。那个林亦可,一脸的狐媚像,把你的魂儿都勾走了,她死了最好,你也能彻底死心,赶紧给我好好的娶妻生子。”
“妈,您才是真的疯了!”陈羽飞咬牙说道,“唐家的身份地位,绝对不是我能得罪起的。万一林亦可有什么闪失,查到您的头上,我根本保不住您。”
“大不了我给她偿命。等我死了之后,你娶妻生子,好好的过日子,我死也瞑目了。”
“妈,如果林亦可真死在毒贩子手里,您就是和毒贩勾结,我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脱了军装转业是最好的结果。唐家如果真的想整治我们,绝对能让我们母子生不如死。
妈,我看您是好日子过腻了,想把我们这个家毁了,想把我毁了,是不是!”
陈羽飞的话,让陈母彻底懵了。
她一个妇人,毕竟见识有限,不可能想得这么深。
“羽飞,我,我……”陈母舌头打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妈,我问你,你怎么知道唐灏在边境受伤的事?是谁引导你把这件事透露给林亦可?又是谁,告诉你,我喜欢亦可的。”
陈羽飞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有些干涩,他等于是当着母亲的面承认,自己的的确确是爱慕林亦可的。
只是,陈母此时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直接就把苏卿然给出卖了。
“是卿然对我说的,她说你之所以不愿意和她复合,是因为心里有了别的女人,我一听你爱上一个有夫之妇,还是唐家的儿媳妇,当时就急了。我只想着让你娶妻生子,延续陈家的香火,好好的过日子,如果林亦可死了,我大不了以命抵命。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陈羽飞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母亲,实在说不出重话。转身摔门离去。
陈羽飞驱车离开,双手死死的握着方向盘,齿间重重的溢出一个名字:苏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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