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就到了唐心妍生日。
早上,唐心妍刚走进律所,正在思考案子的事,头顶突然砰地一声,然后飘下了彩色的花片。
唐心妍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同事是给她庆祝生日。
以杨捷为首,律所的同事围成一圈儿,男同事拿着室内用的喷话筒,李鑫手里捧着蛋糕,蛋糕上晃动着数字蜡烛。
“珊珊,许个愿望,吹蜡烛。”杨捷笑着说。
唐心妍站在蛋糕前,装模作样的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吹灭了晃动的烛光。至于许愿什么的,都是骗小孩儿的。
切完蛋糕,律所的同事都送了礼物,李鑫捧着一堆的礼盒,和唐心妍一起走进办公室。
唐心妍拍掉了衣服上的花片,坐在大班桌前,打开了电脑查看资料。
李鑫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十分热衷的帮她拆着礼物。
同事送的礼物一般都是聊表心意而已,通常都不会太贵重。所以,李鑫拆出了一只卡地亚腕表的时候,免不了惊了一下。
除了精美的女款腕表,礼盒里还附带了一张卡片,卡片上手写着:赠最美的你。
这句话,乍一看觉得很正常,但仔细的想想,就能品出一丝暧昧的味道了。
男人都不是傻子,送女人这么奢侈的礼物,没有暧昧的意思也没人信。
李鑫把礼盒放在唐心妍的面前,耸肩说道:“杜公子的豪车招摇的停在公司大楼门口,天天接你下班,韩律怎么对你还是贼心不死啊,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还真舍得下血本。”
唐心妍看着盒子里精美昂贵的手表,几乎下意识的蹙眉。
这位韩律师,和唐心妍是同一所高校毕业,算是唐心妍的师兄,只不过,唐心妍刚入学,韩律已经毕业了,两个人在学校几乎没什么交集。
后来,唐心妍进入律所,韩律师打着师兄的旗号,对她十分的照顾。后来,唐心妍隐约察觉到对方的心思,便可以的疏远了。
这位韩律师,也算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在律所里是众多女律师和女助理的暗恋对象。只不过,唐心妍对他不来电。
对于唐大小姐来说,外在的条件再好也只是附加,只要不来电,一切全部免谈。
“你帮我送回去,就说拿错了。”唐心妍说道。韩律师不是傻子,自然会明白她的意思。
“拒绝的这么彻底啊,不打算留他当个备胎?韩律师条件还是挺不错的。”李鑫说。
唐心妍移动鼠标的动作稍停了一下,抬眸看向她,不解的问:“为什么要备胎?”
“恋爱的时候,都希望可以天长地久,但你能够保证和杜公子一定修成正果么,留着韩律师当个备胎,也算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李鑫回答。
“你这都是哪儿来的理论,人家凭什么要给我当备胎,又不欠我的。”唐心妍义正言辞的说道。
而对于她的话,李鑫竟然哑口无言。
现在的职场女性,即便有固定交往的男友,也少不了和上司或男同事搞暧昧,大概是这种情况过于普遍,才让人觉得理所当然,但仔细想想,其实和脚踏两只船没什么区别,都够无耻的。
李鑫没再多话,拿起桌上的腕表,走出办公室。
李鑫离开后,唐心妍专心的翻了一本案卷,刚接的一个争房产的小官司。
虽然,在唐心妍看来是小官司,但在我国,一直以来房子都是百姓安身立命的根本,一栋房子,往往象征的是一个家。
五环外的房子,总房款的估价在一百五十万左右,根据执行金额,这个官司的律师费只有四位数,不过,唐心妍从不会根据律师费的多少来衡量一个案子。
唐心妍翻阅完案卷,把需要查询的资料发给李鑫。一番忙碌之后,已经接近下班时间。
唐心妍略有些疲惫,身体靠着椅背,拿起手机,拨通了杜云皓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的声音略有些吵杂。
“在外面?”唐心妍问。
“嗯。”杜云皓应道,“在会所,有个应酬。”
“不会是应酬女孩子吧。”唐心妍打趣道。
“客户。其中只有一位女性,年纪应该在五十岁左右,是设计院的总设计师。”杜云皓如实的回答道。
唐心妍握着手机,弯唇低笑,又问,“什么时候结束?”
“马上结束。需要回公司一趟。吃过晚饭,打电话给我。”杜云皓回道。
他们约定的时间是晚饭以后,没有门禁,约会的时间十分的充足。
“晚上的约会有惊喜么?”唐心妍又问。
“嗯。”杜云皓轻声应道。
“那好吧,晚上见。”唐心妍说完,结束了通话。
手机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杜云皓收起手机,温柔低笑。一转身,发现楚滨正站在他身后。
“人都送走了?”杜云皓问。
楚滨点头,回道:“宾主尽欢。设计院的项目,应该十拿九稳。”
“嗯,回公司吧。”杜云皓说完,转身向会所外走去。
楚滨跟在他身后,沿着实木楼梯下楼。经过楼梯转角,恰好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拖着一个女孩向包房走去。
女孩明显被灌多了酒,脚步都有些踉跄,不停的说着,“刘制片,我,我头晕,真的,真的不能再喝了。”
男人眯着色眯眯的眼睛,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拖着女孩向包房里走,并说道:“头晕啊,我扶你去房间休息。”
楚滨停下脚步,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说道:“那个,是沈小诺吧。”
杜云皓侧头看去,下意识的蹙眉。那个被男人拖着的醉酒的女孩,的确是沈小诺无疑。
一个色眯眯的男人拖着一个酒醉的女孩开房,会发生什么几乎可想而知。
“管么?”楚滨点了根烟,问道。
杜云皓深邃的眉宇间,神色略有迟疑。
身为前男友,遇见前女友可能会被性侵,管或不管,还真让人为难。
如果插手,怕会牵扯不清。如果坐视不理,未免也太冷情和凉薄了。
“派个人去问问怎么回事。不该管的别管。”最终,杜云皓交代了一句。
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沈小诺是被胁迫,就顺手处理一下。但如果她和那个男人是钱色交易,你情我愿,就不要随便插手。
毕竟,他也不是沈小诺什么人,她所做的事是对是错,也轮不到他干预。
“明白。”楚滨应了一声,但他也不愿意多管沈小诺的闲事,便叫了手下的一个人,交代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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