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有些担心,可自从来了这东华,蓝静依就没好好出去转过,难得这次有机会,蓝静依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期盼。
况且,慕朝烟的母亲可是她的亲姨娘,亡故多年,以前路途遥远不知道便也罢了,现在知道了,就理应去叩拜一番。
“是福不是很,是祸躲不过。不管早晚,我母亲的坟都是要迁出来的,他们划道,我们走就是了。”
说完这句话,慕朝烟微微转头,看着蓝静依一笑。
“去问问子敬,看看他最近有没有时间,如果时间方便的话,就一起去吧。”
相处的时间越久,对彼此就越是了解,蓝静依的表现又那么明显,慕朝烟怎么会不知道呢。
十几年了,终于有了亲人相聚,想来,母亲也是想看看他们的吧。
“好,我现在就去。他肯定有时间。”
好在还有几天才出发,准备倒也不算匆忙,至少,足够她把墨玄珲体内的余毒全部清理干净,顺便也又看了一下墨元辰的情况。
“轻尘,他的毒就交给你了,估计还不等我回来,余毒就会清理干净了。然后你要多注意一下他的体质变化,我要给他治眼睛,没有好的体质可不行。”
这些话轻尘自然是会好好记住,墨元辰又何尝不是。
哪怕在心里几次警告自己,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免得以后会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没有希望,就没有打击,治好了,是惊喜,治不好,也没损失。
可不管他怎么警告自己,怎么想办法保持理智,仍然抑制不住心里的那种迫切跟激动。
特别是现在,她说回来就可以给自己治疗眼睛了,让自己保持好的身体状态,他更是悄悄的记在了心里,想着等余毒一清,就立刻开始练功。
总之,他一定要以最好的状态,不给慕朝烟拖后腿。
加上自己身边的那些眼线也被皇叔给清出去了,现在伺候自己的,是母妃亲自挑选过来的人,也是自己熟悉的,他就更不需要顾忌什么了。
不是没想过这个有可能也会是眼线的问题,可就算躲得过他母妃多年的判断,难不成还能躲开炎王府的调查么?
他可不认为谁会有这样的本事。
慕朝烟并不知道墨元辰是个什么样的心理活动,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给轻尘留下了些必备的药之后,就回去准备了。
“放心,我会派溟雪一块跟着去的,有时候,会比溟风更方便一点。”
墨玄珲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要不是最近皇甫御风的事情干扰,他说不定也会跟着一起去。
可现实是,他真的走不开。
“行了,别那么担心,慕秋德充其量不过是一只纸老虎,吃不了人。至于说溟雪,还是留给你吧。”
至于说皇甫御风,元气大伤,损兵折将,就算他想对自己下手,或者借机利用自己威胁墨玄珲,恐怕他现在也没那个本事了。
所以,慕朝烟丝毫也不觉得担心。
直到把最后一根针从墨玄珲的身上拔下来,两人的话也说完了,看看站在院子里那个委屈吧啦的人,慕朝烟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要不,一会儿就让他走吧。”
虽说按照严格意义来说,洛康并没有真正的与他们为敌过,可终究不是自己人,信不过。
“不用,留下他,我有别的安排。”
相比较慕朝烟,墨玄珲倒轻松的多。
即使他不懂医术,没道理连慕朝烟都能控制的人他却控制不了。
只要对方是人,就会有在乎的东西,有了在乎的东西,就有了拿捏他的办法。
不过是要看那个人愿意为自己在意的付出多少了。
一听说门墨玄珲要用洛康这个人,慕朝烟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
毕竟她对自己男人还是很有信心的,洛康的本事是不小,可想算计墨玄珲,恐怕还要回深山老林在修炼几年。
这也算报了他制出那种毒药来害人的报应,看他还敢不敢了。
他们这边是都商量好了,可皇宫里面,却怎么也商量不通。
“皇上,您就同意了吧,太子这些年在帝都,从来没有出去闯荡过,这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啊。”
皇后坐在东华帝的身边,苦苦哀求,太子站在那里不说话,可态度,明显是跟皇后一致的。
“不是朕不同意,可是,你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么?让他去,你确定他能活着回来?”
东华帝也实在是被皇后给说的烦了,可却还是不愿意松口。
就像他说的,太子的性子,根本就不是干大事的人,在怎么简单的事情到了他的手里,都得砸那。
特别是,到现在东华帝都还记得那天的事情,甚至,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太子在自己这里没有得到许可,所以慕秋德才亲自来说的。
毕竟,这么些年,慕秋德是太子一党,是谁都清楚的事情。
作为皇帝,最恨的,就是结党营私,可却又不可避免,只要权势平衡,可以互相牵制,只要他们不过分,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得力朝臣全部杀光。
可要是结党营私的太厉害,哪怕是太子,他都不得不防了。
“皇上,难道你都不想想,四皇子才离开帝都半个月,慕秋德就要回乡祭祖,时间上来说,这难道不是太过巧合了么?臣妾跟您夫妻多年,自然是跟您一条心的,可四皇子……”
眼看着求不通,皇后也只能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
的确,四皇子在半个月前,主动请缨,请求外出平叛,所谓的平叛,不过是几个山贼,哪用得着一个堂堂皇子。
好巧不巧的,四皇子要平叛的地方,距离慕秋德的老家,只有区区五百里路程。
皇后虽然人在后宫,可对于前面朝堂上的事情,却比太子还要清楚,如果没有她,别说太子有可能被废黜,更可能的是,当初都不可能被立。
慕秋德的变化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目前还不确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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