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败给慕朝烟的那抹自卑感,再也不存在了,慕朝烟更是一个深谋远虑之人,先前他们灭了的那些不过是南苑援军的一小部分,她势必要趁着那些南苑援军的大部队没有感到之前,做出一些事情来,这可是大好的时机,让她如何能放弃?
慕朝烟带着平昭军再一次朝着下一座城池进发了,路上慕朝烟一边走便已然将攻打下一城池的方法告知了众人,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许是因慕朝烟在半路上已然将所有事情皆交代清楚的缘故,他们到了这座城池之后不给这些人反应的机会,强势的攻了上去。
慕朝烟经常不按常理出牌,故此即便是这些南苑的将士们想要反抗,却也总是被打的措手不及,在她与平昭军极其默契的配合下,不出三日便打下了两座城池。
“如今我们若是直接去进攻第六座城池怕是不行了,算算日子,南苑的援军大部队也应该到了。”平昭军的人与慕朝烟提议,实则是在奉劝她不要冲动。
他这话说出口,她倒是并不在意:“这有什么,就算碰到了那群援军,我们直接迎上去便是了。”
援军的确已经到达了第六座城池,但他们觉得慕朝烟就算是胆子再大,也断然不会公然打他们,却没想到当晚慕朝烟便带人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不好了!慕朝烟带人打上来了!”城墙之上守着的将士,立刻与援军的将军汇报道。
如今,他们已然成了展板上的蚂蚱。
“我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女人了,这样的时机她怎么敢!”将军说完,想也没想带着人出去迎战了。
他倒是想会一会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但他没想到的是,刚刚一出现便被平昭军猛烈的攻击给打的措手不及,其他人更是抱头鼠窜,一时间场面非常混乱。
傍晚,平昭军待在营帐之中感叹连连。
慕朝烟这支队伍是急行军,一天要走好几里,故此是不能拖家带口的,但好在粮食给的足。
要知道,以前他们在南苑军队的时候,从来没有吃的这么饱过,也正是因此,让这群平昭军越发的踏实肯干,更有些人当即便发心,要追随慕朝烟。
平昭军之中的众人,在心里计较了一番得失,发现这些日子,慕朝烟对待他们这些人实际上也是极好。
他们的心里都非常的清楚,这也让大部分人决定一定要在慕朝烟面前好好表现,这样才能对得起慕朝烟给他们的好,才能对得起他们现在每日的吃饱喝足。
她显然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却也不打算再继续给这些人洗脑。
想要追随她的人自然会追随,不想追随她的人,无论如何挽留早晚都会离去。
这一点,慕朝烟想的非常清楚。
她早知南苑将士先前的情况,吃不饱穿不暖的,因此便用这种方法吸纳将士是最便捷、最有效的,而且他们大部分都是真心的降服。
她既已知晓此方法的好用,就用同样的方法不断吸纳将士,以此来壮大自己的实力。
慕朝烟心中有她自己的思量,她趁热打铁,趁胜追击。
分出小拨的兵马,白天去援军驻地不痛不痒的骚扰几下,等对方以反应过来要反击时就毫不恋战的撤退。
到了深更半夜的时候,再派一批兵马去攻击,有时是真攻击,有时只是做做样子骚扰援军,真假参半。
刚开始的几天,援军不知慕朝烟的计谋,被偷袭几次后,白日夜里都不敢掉以轻心,将士们的身体很快撑不住。
之后援军首领似乎猜到了慕朝烟的计谋,援军也不那么紧绷着,白天晚上跟他们小打小闹一下。
这正中慕朝烟计谋,看着南苑援军几乎放下警惕,趁着夜黑风高,大半兵力倾巢而出,打了南苑援军一个措手不及,恐怕他们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被如此轻松的攻下了这座城池。
这一战,第七城拿下,而南苑援军败得一塌涂地。
此时,在南苑,藏着掖着怕被百姓知晓造成恐慌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在南苑境内大肆传开。
他们的兵力足足派出去了三分之二,还剩下的那些兵力大多是不能动的,这似乎更是雪上添霜。
百姓们对战争自然是深恶痛绝,若是战胜,尚且能松口气,若是战败,那真是小命都要不保。
百姓们都惴惴不安着,往日繁华熙熙攘攘的街道也变得空荡了,家家户户闭户不出,竟是弥漫着一股子大难当头的悲凉意味。
南苑的情况一下子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慕朝烟一击得胜就不打算用同样的方法了,她也不想等南苑反应过来,拼尽全力对付他们,她这一次次的动作都可谓是拉足了仇恨,也该缓缓了。
于是,慕朝烟把兵力都分散开来,编为小组、队,她也不要他们去强硬的攻城杀敌,只是对他们下了命令去骚扰周围的城池,估计对方的兵力城防,不要恋战。
这对将士们来说也是比较轻松,没几天,就大致把各个城池的防守情况摸清楚了。
慕朝烟看着报上来的消息,深思熟虑一番,把比较分散的兵力又整合了一下,对各位将领道:“把所有兵力整合为三队,一旦发现哪个城池防守薄弱,两队人马就去攻城,而另一队,则负责随时支援,牵制敌方。”
这一招实在是有些“恶心”,但确实十分有效,搞得所有人都不敢贸然前去支援,生怕把自己也搭在里面。
柿子挑软的的确好捏,慕朝烟就着这种方法,连连得胜,打着打着就脱离了外城,竟是逐渐进入了中级圈子。
慕朝烟知道中级圈子的城防绝不会像外城一样弱不禁风不堪一击,她驻扎下来,并没有选择贸然攻城。
听说敌方守城的将军,是小有名气的守将子车矢,慕朝烟越发警惕丝毫不敢轻视。
慕朝烟下令就地驻扎,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理念,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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