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还未碰到慕朝烟,就看到后者冷笑露出笑容,直言讽刺:“本国师看你们是在军中待的久了,竟是连自己主子是谁也不清楚了吗。”
“此次随行虽然是本国师请愿来的,可本国师也不是你们几个能随随便便侮辱了的,我乃是陛下亲封的国师,莫不是你们的官位比我还大不成?”
“且我随行陛下都没意义,你们成日里像看待烦人一样,管制住本国师的行为做甚?临走之前,陛下有让你们好生照顾我吧?了没有让你们限制我的行为举止!”
慕朝烟一连串说了几句重话,直把副将都说懵了。
副将原先也不过是得了江明秀的意思,这才一直派人守在慕朝烟营帐外,目的就是为了怕后者跑了出去。
而且江明秀也直说了,慕朝烟虽然在宫中呆了这么久,可到底也不是本国人士,谁也不知道此人离了皇宫,会不会做出些别的事情来。
可他此刻听完慕朝烟说的这些,顿时反应过来的确是如她说的那样。
他们再怎么听从江明秀的话,也不该忘了此人是他们的帝王南苑帝所看重的人。
一想到这里,副将面上火热热的侮辱感也消散的无影无踪了,随即而来的,是万分庆幸。
庆幸慕朝烟打的这一巴掌,若是没有这一巴掌,只怕他还一直听从江明秀的话,届时回了皇宫,指不定慕朝烟会怎么在南苑帝面前去告他们的状。
而那守卫,从慕朝烟打完到副将面色变来变去都看在了眼里,等看着慕朝烟眼神又看过来时,吓得立马站直了身体,一副生怕被慕朝烟盯上的神色。
慕朝烟从打完人开始心里也是慌乱的很,她这么做,就是赌这个副将会不会想通其中道理,不过在看到副将最后露出的神色之后,她便知道这是赌赢了。
最后她不得不感叹,说来说去,还是把南苑帝搬出来好用。
副将抬头又看了眼慕朝烟的神色,见慕朝烟神色依旧镇定无比,且面上还带了丝丝怒意,随即便想通了。
“本国师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果真还要拦着我?”慕朝烟斜眼看着副将,语气清冷,让人听了便知主人此刻的情绪如何。
副将再次回想起来南苑帝对慕朝烟的看重,此刻又听慕朝烟这似威胁的语气,终究是不敢再继续阻拦下来,随即道:“国师您清楚江统领的性子,末将不敢擅自放人,但国师你本就尊贵无比,也不是末将等人能拦得住的。”
话毕,副将便直接对上了慕朝烟的眼神,
听完副将的话,慕朝烟若有若无的勾出一抹笑。
她原先以为这副将就是江明秀的走狗,没想到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她一旦离开营帐,江明秀得知后轻饶不了他,这才以她自己为国师的身份来说事。
只要是她自己走出去的,他们做属下的,自然而然也是想阻拦都没有办法阻拦。
这南苑果真个个都如南苑帝一般,狡猾的很。
不过副将都这么说了,总归是有一个出去的机会,慕朝烟肯定不会拒绝。
“如此那便请副将看好了,是本国师主动踏出的影响!”话罢,慕朝烟便带着几个从宫中随她一同出来的宫女太监寻找平地去了。
而副将从慕朝烟出了营帐开始,便一直暗中跟着慕朝烟。
副将为人聪明,知道慕朝烟背后有南苑帝坐镇,但他又不想失去江明秀这个靠山,面上虽是不再继续看管慕朝烟。
实际上,暗中还在观察着,为的就是江明秀回来后,他能说出慕朝烟都做了些什么。
身后有人跟着,被人从背后用眼神凝视的滋味并不好受,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难受。
任谁都不喜欢有人在背后一直盯着自己,慕朝烟亦是如此不喜欢。
只不过她清楚,方才她利用南苑帝名号出来说事,已经是用完了一切手头可利用的资源,若是再揪出跟着她的这些人,指不定落入别人耳中,又会传成什么样子。
不过她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这副将愿意一直跟着她,她现下也闲来无事,那就跟着吧。
慕朝烟口中哼着轻快的语调,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而她身侧的宫女太监也不敢多言,之前见慕朝烟打副将那一巴掌,已经是用尽他们的目光一般。
毕竟在皇宫之中,慕朝烟可从未露出这种生气的面孔,便是连重话都不曾说过几句。
如今竟是抬手打了人,这一点雨他们而言,就跟在后宫得知了主子隐秘的事一样紧张,生怕慕朝烟一个不顺心就把他们处理了。
慕朝烟见身侧几人都一直低着头,当即撇了撇嘴,她清楚这些人在想什么,不过这一点她根本不在意。
她一直绕着路,算是暗中把周围的路都看清了,且这冬日里冷的慌,她又被关在营帐内不肯走动那么久,此刻得了能走动的机会,自然珍惜无比。
况且她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让跟着她的人多绕几个圈子。
慕朝烟心下愉悦,走起来路来脚下也生风一般。
约莫走了两刻钟后,她自己都走累了,这才停了下来。
暗中用余光瞥见那跟着她的副将,此刻也是喘着粗气。
慕朝烟勾了勾唇,露出笑意,随后吩咐一侧太监道:“你去将我营帐中需要做法的东西尽数取来。”
话罢,太监点头离去
很快东西被太监拿来了,慕朝烟说起来她自己根本不会做法这些。
只不过没看过猪跑,难不成还没吃过猪肉嘛。
和冯姜道和好那几日,她经常看见冯姜道练习做法之术,此刻她正在脑海内回想着,随即一一复刻出来。
做完后她就一直坐在了铺垫上,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
她出来时,身上特地批了披风,披风都是用最厚实的皮毛做的,自然御寒能力好的很。
她得南苑帝看重,便是连她宫中的那些太监宫女也是一样,此刻随她同行的宫女太监穿的衣裳,也是温暖无比,根本不惧怕此刻的寒风。
不过常年行军打仗的副将就不一样,他一直暗中跟着慕朝烟,此时见慕朝烟打坐了这么久还没有要走的迹象,当即就冷的不行了,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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