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半个小时里,杨天二人就在这场馆里瞎转悠。
也没有刻意去设计能看到所有石头的路线,只是随意地逛着。
杜小可大概已经觉得自己之前选的那块石头就是最好的石头了,所以也没再拿别的牌子。
而杨天,在半个小时之后,又看到了一块不错的,便将牌子拿起来,一起带走了。
“这也是送给我的?”杜小可问道。
杨天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块是送给刘先生的。人家毕竟请我们来这里一趟,估计等会还会强行替我们付钱,我觉得也可以给他一些回报。”
杜小可听到这话,有点没搞懂,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你都知道他会替我们付钱了,那你还拿他的钱买东西送给他?这算什么回报啊?更何况还是随便选块石头……”
杜小可虽然对自己的运气和第六感很有自信,但也知道赌石成功是一件多么小概率的事情。
杨天选眼下这块石头看上去就像是随便一选,根本就没有多么用心去挑,这样一块石头,能是什么好货么?
用刘先生的钱,买这样一块破石头,送给刘先生,这怎么想也有些秀逗吧?
“这可不是随便选的,”杨天一本正经地说道,“这里面有珍贵的玉石。”
杜小可却是不信,白了杨天一眼,道:“你又知道咯?你刚刚还说送我的那块也有呢。你觉得我信吗?”
“我送你的那块的确也有啊,而且比这块的还要大,还要好,还要珍贵,”杨天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说得贼认真。
杜小可撇了撇小嘴,道:“我差点就信了,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
杨天无奈地耸了耸肩,苦笑了一下。
唉,这世道啊,说实话,却总会不被人相信啊。
真难。
“铃铃铃铃铃……”杨天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刘安好。
“喂,刘先生?”杨天接通电话,道。
“喂,杨天,你们在哪个片区呢?场馆里人有点多,我看了几圈都没看到你们,”刘安好道。
杨天扫了一眼周围,才道:“哦,我们在A区,刚刚可能是从B区过来的。估计一直在走,所以没和你碰上吧。”
“哦,这样啊,有可能吧,”刘安好道,“那你们石头看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选到心仪的石头啊?”
“选好了,”杨天道,“小可选了一块,我选了两块。”
“就这么点吗?那你们继续选点吧,选个十块八块都没问题,”刘安好大气地说道。
“不用了,我们本来就是来选着玩的,我和她都选到了觉得最好的玉了,就够了,”杨天淡定地说道,“这场馆我们基本上也逛了一圈了,大部分石头都看过了,也觉得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去跟着刘先生您一起走?”
“呃……真不再多选点了?多选一块,可就多一次中大奖的机会哦,”刘安好还觉得杨天选得太少了。
“真不用了,”杨天道。
“呃……那好吧,那,你来开石处找我们吧。就在C区北方,也就是场馆的最北方,有一块绿色幕布的那个地方。你看看,看得到不?”刘安好道。
杨天扫了一眼,很快看到了刘安好说的绿色幕布,“看到了。那我们马上过来。”
……
与此同时。
电话另一头。
绿色幕布附近的区域里。
刘安好放下手机,自顾自地苦笑了一下。
本来是打算借这个原石大会的机会,用另一种方式给杨天一些报恩的酬金。
可谁想到,这恩人虽然年轻,却一点都不上头,也不好赌。面对这无数人着迷的赌石游戏,都能保持那般冷静,只选了两三块石头。这就蛋疼了。
这三块石头,多则几万块,最多十来万,少则一万多,这哪能跟救老爷子命的恩情相提并论呢?
“刘老板,您要的所有石头已经全部运过来了,要现在开么?”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礼貌而恭敬地对刘安好道。
刘安好想了想,“稍等一下吧,先让后一位的人开吧。我这边再等一号。”
“好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便又忙活去了。
而刘安好也看向了一侧、地面上摆放的一列石头。
这一列大概有十几块原石,有大有小,形状各不相同。
但是,只要是稍懂赌玉的人,来看看着十几块原石,便会发现,这些原石都是非常符合出好玉的石头的特征的,明显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
而挑选出他们的,正是此刻刘安好身边,除了保镖之外的那三位。他们正是之前和刘安好在门口会和的那三位。
这三位都是刘安好精挑细选、重金聘请的鉴石人,在赌石、鉴玉方面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和技巧。
也正是凭借着这些经验和技巧,他们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选出这么多优质的玉石原石。
要知道,原石大会这种场合,选玉的眼光是一方面,魄力和速度,也是一方面。
哪怕一个人眼光很独到,看玉很准,但如果动作太慢,太纠结,也是很难拿到好玉的。毕竟有那么多人都在同时争抢好的玉石,谁先看上就归谁了。
所以,也正是因为有这几位能力优秀的选玉人帮忙,刘安好之前才能如此好整以暇地在这原石大会里陪着杨天二人在那转悠半天。
此刻,刘安好又看了一遍石头,回过头来,对着三位功臣道:“看来这次选得又很棒,希望等会能开出好东西来吧。无论结果如何,事先答应的酬劳都会发给你们,我再额外给你们加百分之二十。如果开出好东西了,每个人给你们再加百分之五十的酬劳。”
三位选玉人听到这话,都是一喜,纷纷感谢刘安好:“刘总大气!”
“哟,这还没开玉呢,就已经提前准备论功行赏了?万一等会没开出好东西来,岂不是会非常尴尬?你说是么,刘总?”一道略带尖锐与阴阳怪气的声音,忽然从一侧传了过来,听着十分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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