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没说话，一双眼睛冰冷且严厉，上下打量着灰澈。
而灰澈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眼直视着老爷子，气势丝毫不输他的。
他们一大一小，气质和仪态，都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灰澈,你是灰家的继承人，怎么能够如此感情用事！”老爷子眼睛一眯，声音狠厉：“卓沁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还背负着沐沐的一条命，你现在执意和她在一起，你让沐沐如何合眼？”
“沐沐合不合的上眼我不知道，我只希望您问心无愧。”说这番话的时候，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语气里，明显是在暗示老爷子，他知道了什么。
语毕，灰老爷子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你……你个孽子，你什么意思！”他声音有些发抖，显然没有算到灰澈会如此坚定的质疑他。
要知道，当年的灰澈，可是一直站在他的这一方，拼命的伤害卓沁的。
早知道当年，就应该直接想办法给卓沁判个死刑！
老爷子咬牙，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语气里带着嘲讽：“卓沁那姑娘失忆了，你才敢回到她身边的吧？”
这一句话，如同一记响雷，在他的头上炸开。
“爸，你想做什么？”此刻，灰澈开始慌乱：“你别去动她！她本就是无辜的！”
他没来由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预感。
“我不打算做什么。”这个时候，灰老爷子倒是淡定从容，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
“卓沁姑娘，现在在挪威，参加WUXI的设计活动？”
原来他知道！他一切都知道！
他明明知道卓沁不在国内，还问他为什么不带她回来！他明明知道自己打算和她和好，却还问这些子虚乌有的问题！
他原来一切都设计好了！
此时，灰澈脸色剧变！
“如果你碰她，你绝对会后悔！”灰澈脸色阴沉如水，明显是要和灰老爷子叫板。
这么多年，他虽然厌恶自己这个冷血的父亲，但是却从未说过半个不字。
包括当年，也是老爷子告诉他，对苏沐有杀心的人，就是卓沁。所以当年他才会毫不犹豫的直接把她从自己的世界里赶出去，并且折磨她！
可是事到如今，他绝不会再听灰老爷子的一句话！
灰老爷子冷笑：“你是不是觉得你翅膀硬了？灰家必须由你继承了，你才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灰家，只要我没死，就永远是我说了算！”
他那年迈苍老的声音，格外的冷酷，直接冷到了灰澈的心头。
他站在原地，一双眼眸格外的淡漠：“爸，你爱过人吗？”
“混账，说什么废话！”灰老爷子一顿，但是并没有任何的影响，脸色依旧铁青。
灰澈抖了抖衣袖，面上带着嘲讽：“我知道你和妈结婚是为了联姻，那和苏铭芸呢，就只是为了刺激？”
一句话，说的老爷子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混账！孽子！谁让你反过来教育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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