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本是了然(1 / 1)

梦入西山断,空鸣夜漏寒,落花影月一枝残,更哪堪当初本是了然。核

莫梓昕没有把田诗雨抓到嘉禾锦绣去,算是给同门留个面子吧,毕竟这其中关于鬼门内部的纷争也不好让外人见笑了去。

医馆里,莫岑菀找来了银针,她虽然不会治病,但经络穴位啥的也不能说一窍不通。

这家医馆的先生曾经得到过力阳老道的帮助,莫岑菀选择将田诗雨藏在此处算是非常妥当了。

此时的田诗雨,已经愤怒到扭曲,她没想到莫梓昕居然敢对她动手,更气不过那个叔叔派给自己的暗影使者,简直就是个废物,遇事居然自己先跑掉。

看到莫岑菀开门进来,坐在一旁默默无语的莫梓昕终于抬起了头。

“姐姐,我们要不要把这小蹄子的嘴堵严实点,我怕叫得太惨烈。”

莫梓昕眼珠动了动,没说话。核

田诗雨却剧烈挣扎了起来,被一块破布堵着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现在像个粽子一样被困在一根柱子上,挣扎来挣扎去也只有头能疯狂摇动。

“菀儿,我来。”莫梓昕面无表情的将针包接了过去。

看来姐姐这次是真生气了,上次见到姐姐这样,还是上次了。莫岑菀暗暗吐了吐舌头。

破布才被扯开,田诗雨就像疯狗般叫了起来:“莫梓昕,又不是我害的你,你抓我做什么?”

“田诗雨,你进鬼门的时候,还是我给你选的兵器吧,这几年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我也夸过你是这一辈里最出息的弟子之一。不过没想到,你还超出了我的预期。你今天是故意说漏嘴,让我知道这局中还有局的吧!只是你没料到我竟会动手。”

“哼,身为鬼门九大长老之一,居然动用私刑,你不怕宗法会开除你的长老资格吗?”

“如果这个长老身份是这样换来的,我还真不稀罕。”莫梓昕说着,已经抽出了一根针,朝着田诗雨走去,“你不会以为我下不了手吧。”核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好心提醒你,你竟如此对我。”田诗雨目光中透着凶狠,很难想象原本那个高贵优雅的梨花夫人和眼前的女子是一个人。

“与人斗了半辈子的阴谋诡计,累了,想来点直接的,说吧,你说的那些我不知道而你知道的。”

田诗雨狠狠瞪了一眼一旁发笑的莫岑菀,心中暗骂自己大意了,看来人是会变的,面前这个莫梓昕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心高气傲、自命不凡的高洁公主了。

“我只知道,齐国是一个变数,它不能太弱也不能太强大,所以你儿子必须死。”

莫梓昕的身子震了震,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冷笑道:“你说这样的话,不怕你叔叔怪罪你吗?”

“莫梓昕,我和你不同,我没有你伟大,我不是心甘情愿做这些事的。任何想要控制我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看到田诗雨发狠,一旁的莫岑菀笑道:“终于说了句实话。这挑拨离间的水平还差点。”核

“就算我确实想挑拨离间,但我说的也是事实。”

“如果你真的不想被人控制,光挑拨离间是没有用的,不想被当做蚂蚁踩死,就得主动出击。”莫梓昕似笑非笑道。

“哼,少来吧,别把我当小孩子哄。”

窗外的天空渐渐泛白,深秋的早晨来得晚,也很冷。

田诗雨被绑在柱子上,手脚都麻了。这半夜简直是她十几年的人生加起来也没有受过的委屈。

窗外“咯噔”一声轻响,莫梓昕侧头问道:“什么人?”

窗外的人轻轻叹了口气道:“昕公主,别来无恙啊。”核

还没等莫梓昕反应过来,莫岑菀先一步听出了对方的声音,低呼道:“慕容稷?原来是你!”

窗外的声音“嘿嘿”笑道:“菀公主,你也别来无恙啊!”

莫岑菀冷笑道:“你可真是滑不溜秋谁的手都不沾啊,之前我不是见你跟着燕国宰相历丹吗?怎么现在又投靠齐王了?”

窗户被轻轻推开,一个人跳了进来,依旧是一身黑衣,不过没再蒙面。

几年未见,慕容稷面上已多了岁月的痕迹,不过面色红润,倒是精神得很。

“不敢不敢,稷哪里能攀上齐王,只不过替右相办些差事罢了。”

“哦,原来是给田承济办差啊,只不过刚刚在宫里,你跑的也有点快了吧。”莫岑菀嘲讽道。核

慕容稷干笑两声道:“梨花夫人与昕公主乃同门,同门有事,稷也不好插手。我看现在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吧,梨花夫人是否可以回宫了?”

莫岑菀微张了嘴,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问题,慕容稷啊慕容稷,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老滑头啊。

还是莫梓昕接话道:“该问的也问完了,菀儿,我们走吧!”

姐妹俩说走就走,出了医馆门,很快就消失在了朦朦的晨色之中。

“姐姐,田诗雨说的是真的吗?这小妮子不是个省油的,只怕不能信。”

“八九也不离十吧,她虽是想要利用我,却也和我当初一样身不由己。菀儿,勋儿是无辜的。”说到最后一句,莫梓昕已忍不住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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