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这才松了口气,重新又坐下了,“可她现在昏迷不醒,咱也不知道咋挪啊!要不请教请教鹿堂主?他精通医术,说不定能有办法!”
我点了点头,“嗯,我也正有此意!今晚儿咱就请香,把鹿堂主请上来问问。”
正说着话的功夫,我的电话疯狂的响了起来,掏出手机一看,电话号码有些眼生,但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一接起来就传来不是好声的叫唤:“浩哥,浩哥,救命啊…我…我看见五鬼了,他们现在进去病房了,好像要带走我儿子,呜呜呜…求求你了浩哥,救救我儿子吧!”
浩哥?
这称呼咋那么熟悉呢?
哎呀,我咋把这茬给忘的死死的!
我猛拍了一下脑门,是马润发,那个成也五鬼运财术,败也五鬼运财术的倒霉蛋子。
此时我也顾不上去伤春悲秋了,忙跟他要了地址,叫上陈刚飞快的下楼。
刚到楼下,就被一双眼睛给盯住了。
正在看电视的玉笙寒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去哪儿?”
我简单把情况给他说了一下,让他看店,我和陈刚就急急忙忙的上了车。
交待一句,莫孤北跟我们从昆仑出来之后就回南五台了,他要把红鸾的真身给带过来,现在人还没到,不过昨晚来电话了,说最快今晚,最迟明早,人肯定到。
现在交通发达,原本从西安到吉林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可红鸾的肉身已经死去多年了,肯定是用啥特殊手法保存才能经年不腐,这运输就成了大问题。
找专业的冷链运输公司,你运一只死狐狸,一般公司谁接这活啊?再说人家还不得把他当成偷猎的?
所以这件事儿只能托关系,好在莫孤北成名多年,人脉挺广的,也结识了不少的大老板,事儿倒是也能办成,就是费了点周折,这才在我们回来都五天了,才说快到了。
忘川则是去给小妮,也就是那个长着一双幽冥鬼瞳的小女孩儿去授艺了,据说正好这两天他家要搬杆子立堂口,正好他也过去盯着点,怕碰上骗子啥的。
别到最后整了一六十三糟,再整出个仇仙儿来,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我和陈刚一路赶到医院,再到病房也没看见人,直到问了大夫,才得知马润发的儿子已经被推进急救室了,马不停蹄的往过跑。
来到急救室,我们正看到马润发和人吵架,薅着一个大夫的衣领子,争的面红耳赤的。
“我说了我儿子没死!你们给我继续抢救,要不我告你们草菅人命!”马润发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医院里的大夫也不敢得罪了,只好赔着笑脸说好话。
看到这一幕,我急忙上前把他给拦了下来,“小马哥,我们来了,先让他们把大侄儿给推出来吧,咱自己想办法!”
马润发扭回头就看见了我,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过来就给我跪下了,抱着我的双腿“嗷嗷”的哭,哪儿还有名流的形象?
我看他哭的可怜,手一挽把他给扶了起来,压低声音在他耳边低声问着:“财产都处理好了吗?”
马润发点头如捣蒜,“处理好了!可他们非说我还欠他们一笔阴债!浩哥,我是真全处理了,现在我都住的廉价小旅馆!”
这种时候了,我谅他也不敢再撒谎,沉下眼神说道:“等会儿我看着孩子了再细说。”
嗯了一声,马润发扭过头就让那大夫把他儿子给送出来。
毕竟是曾经的社会名流,大夫也没敢多说啥,应了一声,急忙进急救室交待了一番,就把他儿子给推出来了。
见到孩子的那一刻我不由无名火起。
心话冤有头,债有主,至于这么折磨一个小孩子吗?
那孩子也就三四岁的样子,身上因为车轱辘印全身浮肿,整个跟吹起来的气球似的,都浮囊了,已经快看不出人模样了。
这也就算了,孩子的魂儿都让人给抓走了,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一具死尸!
我上前一把抱起孩子,递给陈刚一个眼神儿,就打算回堂口。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堆医生和护士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开始跟我讲什么政策。
“孩子是在我们医院死的,你不能就这么带走!”
“就是,至少要开了死亡证明才行!”
“你现在把人带走了,回头马总来找我们医院的麻烦,我们就说不清了,所以人你们肯定带不走!”
“我们医院有停尸房,先送那儿去吧!”
“……”
卧槽,这特么的自己家人死了,还连尸体都带不走了?
我当时就要发火,可马润发比我还快一步,直接一电炮就把嚷嚷的最厉害的一个大夫给干了,“我去你妈的,你特么再敢拦我一个试试?”
说着,他已经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明光闪闪的匕首,眼珠子血红的瞪向了被他一电炮干到墙上的大夫,大有他要再敢多说一句话,直接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架式。
刀都亮出来了,那大夫哪儿还敢多说啊,身体紧贴着墙壁,嘴里马上讨饶,“马总,我错了,别杀我,我错了…”
马润发救子心切,也没和他真动武巴抄,跟上我和陈刚就出了医院。
到医院后我也没看到马润发说的五鬼,估计是已经办完事儿心满意足了,所以走了。
路上的时候马润发抱着孩子涨成球的身子不停的哭,也说了一下具体的情况。
听了我的话他回来以后就开始清算处理财产,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回他可真没敢藏私,清算之后,连同固定资产,他一并都全权委托给了律师事务所处理,捐给了慈善机构。
当然,不是他自己建的那个什么基金会!
第二天,他就搬出了别墅,除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多一样都没敢拿,就怕再把五鬼给惹怒了!
而他名下的几家实业公司,还需要时间移交手续,但也都在有续进行。
按说他做的已经很好了,不该再引起五鬼动怒啊?
那他还欠着啥阴债?
回到店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我看了眼窗外阴沉沉的天空,暗暗开始琢磨。
他儿子可是白天进的急救室,按正常来讲,五鬼在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过来锁魂,咋就会这么迫不及待呢?
前头已经说了,说是五鬼,其实是阴间的十大鬼将,可就算是鬼将,也没这么招摇的,到底是阴身,怕阳气,怎么大白天的就出来了?
寻思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把孩子的身体给安顿好后,我让马润发给老仙儿上了柱香。
香头一开始不愿意着,他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急的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桌案前,一连磕了十多个响头,这才把香给点着了。
又跪着上了香,上完香后又趴在那磕头,真是磕的脑瓜门子直淌血。
我看了眼香头儿,这才松了口气。
好在,虽然我家老仙儿不太愿意受他的香火,但他的诚意感动了我家老仙儿,最后还是接受了。
看香头儿咧咧歪歪的总算是着了,陈刚才开始敲起文王鼓请神儿。
不知道是不是我家老仙儿不愿意管他的事儿还是咋着,足足过了得有一个来小时,才把我家老仙儿给请上来。
来的正是老清风商九臣,看那脸色就不太好看,一来就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他落座在陈刚身上,将文王鼓轻轻撂在桌子上,我赶紧过去伺候吃喝。
自从家里多了个酒肉和尚,我家的酒肉就没少过,囤了一冰箱。
正当我忙碌的时候,商九臣一摆手,“小浩子,你别忙了,我来就是给你说说这件事儿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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