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霸气的声音落下,我就感觉身体被一道阴柔的力量一扯一拉,顿时止住了飞奔的去势。
再一个旋转,顿时就卸下了加诸在我身上的力量,安安稳稳的落地了。
这…这不是常老爷子的声音吗?
他老人家怎么来了?
救我的人正是常老爷子,此刻他就跟护小鸡崽子似的把我给护在了身后,双眼暴凸的瞪着墙壁。
等我再看时,那里已经出现一个梳着双髻自带仙气飘飘的男童。
男童看着撑死也就是十多岁,但是一双眼睛十分阴狠,根本不像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眼神,脚下踩着一团海绵一般的云团儿,嘴角向上撇着,要多不屑有多不屑。
“我倒是要问问你,约束不好自家香童弟马,这般藐视我家仙尊之威,是这天下容不下你了吗?”听他这一开口就是奔着打架来的,这把我气的,当时就想活劈了他。
常天龙却是紧紧攥着我一条胳膊,拿眼神示意我不让我动手。
就听常老爷子不紧不慢的冷笑了声:“容不容得下那就要看你家仙尊的度量了!我常天龙犯了哪条天规戒律,要让他容不下?”
我靠,霸气啊,不愧是咱家掌堂大教主,看这一番话说的,又漂亮,又怼的对方哑口无言。
换成是我,估计一句卧槽走天下,张嘴就直接骂了。
被称为白云童儿的小男孩儿气的脸色铁青,理直气壮的吼道:“你敢说你不知道这是我家仙尊的地界?你座下香童跑来这里,就是冒犯了我家仙尊,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笑话!”常老爷子态度由一始还拘着点儿直接变的很强势,“我怎么不知道长白一带也成了你家仙尊的地界?想当初你们阐教强势,将我截教众仙逼迫至东北一隅之地,还整出个规则,不得出山海关,这个气儿我们截教已经忍了!”
顿了顿,他不等白云童儿开口已经又接口道:“可谁让咱截教败了呢?胜者为王败者寇,输了咱就认!我们愿意打落牙齿和血吞,但你们也不要欺人太甚!自古以来,东三省都是我截教之地!”
“你——”白云童儿气急败坏的指上了常老爷子的鼻尖,正欲长篇大论说些什么,可不等他开口,就已经又被打断了。
常老爷子冷冷一勾嘴角,要多帅气有多帅气,“你们在我教腹地整出一个化外禁地,本就已经是有违天道!当初这关外之地归我截教所有,可是鸿钧老祖亲口示下!怎么,你们是想弑祖逆天,与老祖作对吗?”
这顶大帽子扣的可是够大的,别说只是一个区区的童儿,就是清虚道德真君来了,他也承受不起。
我一直觉得在这里搞事儿的是清虚道德真君,直到常老爷子的到来,才把这个误解解开。
原来只是他座下的一个童儿,拿着他给的宝贝而已。
这么一想吧,我就有点丧气。
这还只是一个清虚道德真君座下的童儿呢,我就已经使出了看家的本领都奈何不了他,这要是清虚道德真君本尊来了呢?又该如何?
清虚道德真君还有一堆的徒子徒孙和师兄弟呢,他上面还有一个元始天尊呢,就我现在这点本事,得等到猴年马月去才能和人家有一较之力啊?
我如何想且不说,单说白云童儿,被常老爷子一番话给怼的生活都快不能自理了,“你…你这话怎么不敢跟仙尊去说?”
“现在是你做挡路狗,还振振有词,我自然要同你理论!”常老爷子有理有据,“如果现在出现在这里的是你家仙尊,我自然也要和他讨教个一二!”
“我是奉我…”白云童儿鼻子都快气歪了,只是每次只要他一张口,几乎都会被常老爷子给打断。
这一次也不例外,“我管你奉谁的令,现在事实就是你擅闯了我截教地界,要么马上收拾东西给我滚,要么我就把你打出去!”
白云童儿不知道是不是干不过常老爷子,反正气势有点儿弱,“你就不怕我回去告诉师尊,让师尊到仙尊面前告你一状?”
我寻思着吧,咱家一堂堂教主,却和个童儿对话,多少显得有点掉价,于是乎把话茬给接了过来,“你特么爱找谁告状找谁告状去!当我吓大的?”
白云童儿对我可就没那么好脾气了,“你算什么东西?连我家师尊的一件法宝都对付不了,也配和我叫板?”
嘿,我这爆脾气!
我特么整不了那个破葫芦,还整不了你一个伺候人的小童儿吗?
这么一想,我立马就有底气了,二话不说拎着骨刃就冲了过去,挥刀便砍,“连你自个的爹都不认识了?今天就让爹好好教教你啥叫孝道!”
我估计白云童儿大概从没见过像我这般不敬鬼神的人,当时就把他给骂蒙了,直到我骨刃都削掉了他一绺头发,他才想起来闪。
可那哪儿还来得及啊?
堪堪把要害给避开了,我这一骨刃正好砍在他肩膀上,当时砍的血肉崩飞,鲜血“噗”的一下喷了出来,溅了我满脸。
白云童儿可不是分神化身来的,他是真身出镜啊,这一刀砍的结结实实,疼的他“嗷”一嗓子,捂着受伤的肩膀不可思议的瞪着我,“你…你竟敢伤我?你可知我师尊是哪一个?”
伤你?
我特么还要杀你呢!
我冷冷一笑,拎着骨刃再次补刀,“我管你师尊是哪一个,不认亲爹就得挨揍!”
话落我剑指一提,在提刀的小臂上一抹,顿时精纯的火灵力就附着在了骨刃之上,下一刻,又是一刀劈向了他天灵盖。
前一刀我出手太快,根本连反应时间都没给他留,至于这第二刀,其实我是有意没出的那么快,要不早趁他眼花就直接结果他了。
我在等一个信号。
想看看常老爷子会不会阻止我。
毕竟这里面涉及的利害关系错综复杂,我得确保他不会被牵连,以后在天界被别人找事儿。
可第一刀下去之后常老爷子却并未出声,那就是默许我这么干了,不只如此,我看他轻抬剑指,手画符文,已经印上了葫芦神砂。
这是在给我打援呢,他想压制住葫芦神砂,怕被白云童儿操纵起来伤着我。
那我还有啥可怕的?
对准了白云童儿照死了招呼。
白云童儿吃了个大亏可不敢再大意了,急忙缩头藏身避开了我的攻势,也不再说话,反手指尖凝聚出一把长剑来,横剑一挡架住了骨刃,和我斗在了一处。
论打架招式,我还真就不怕他,和他对了一招之后,他的底我也摸了个差不多。
无论是道行还是武功招式,他都绝对不是我的对手,虽然不能说打他跟玩一样吧,但三十招之内绝对能把他拿下。
我还道他有多牛逼呢,跟我家常老爷子说话都吆五喝六的,原来倚仗的不过就是那个破葫芦,再有就是他那个师尊。
现在那个葫芦被常老爷子牵制着,他操纵不了,急的汗都下来了,眼圈也红红的,“我一定会向师尊回禀的!”
估计他也看出情况不妙了,我这明显对他是动了杀机了,所以开始语出威胁。
我心话你还有机会回去吗?
今儿要不把他给摁到这儿,打他个魂飞魄散,我都不姓商!
“小浩子,速战速决!”常老爷子的道符明显已经压制不住那葫芦了,此刻正用枪死死抵着葫芦盖,不让里面的神砂飞出来。
我应了一声,攻势越加凌厉,横劈,侧踢,肘拐…只要是能伤到对方的手段,我是无所不用其极,根本管不了什么武德不武德了。
驭火术一起,骨刃之上附上了一层火光,奔着白云童儿的脑袋就是致命一击。
白云童儿周身全被我缠住,根本无力回护,眼睛一闭,已然是在等死了。
然而就在此时,一道劲风扑来,正磕在骨刃之上,顿时震的我手臂发麻,骨刃险些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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