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闯入了白马州的地牢,却没有发现郭家父子的身影。
没法子,他只能用手枪压迫县令,撬开了他的口。
原来,是省城衙门的捕快,手持知府批发的拘捕令来抓人,县令无权干涉,案情也就不清楚。
杨瑞得不到有价值的消息,无奈之下,又去了知府衙门。
但是,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做了伪装直接空降莫府,用刀抵着莫如海的脖子。
“说,到底是什么人,陷害郭家父子!”
谁知,莫如海根本不怕,反而大义凛然的喊人来抓他。
他不想背上命案,只好先离开莫府。
随后,他又想抓住莫初然威胁。
可她身边有无数武功高强之人护着,他没有武功,出手总比他们慢半拍,竟一时没抓到她。
思来想去,他只好利用空间之便,潜伏在莫如海身边一两日,看能否得到有价值的情报。
这一天有人报案,说“一品鲜”酒楼有人吃了饭菜中毒身亡。
杨瑞内心震惊,却不动声色,仍然蛰伏。
谁曾想到,莫如海竟只是传来相关之人草草问了几句,便让六个捕快去捉拿他夫妻二人归案。
如此草率敷衍,他险些没气死。
他进入空间,提了一把冲锋抢出来。
等莫如海回了书房,才刚坐下,便觉得太阳穴一冷,被什么东西抵住。
一看,是一根黑漆漆冷冰冰的金属杆子,样式很像火铳,顿时脑子“嗡”的就炸了。
跟随其后的师爷瞪圆了眼珠子,下意识要喊,杨瑞抬手就是一枪。
“砰!”
伴随巨大的声响,师爷身后的墙被轰掉了半边,泥沙瓦砾齐飞,师爷直接吓得瘫坐在地,沙尘落得他满身。
莫如海瞳孔骤缩,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
这是比火铳还高级数倍的武器!
整个衙门轰动,所有的捕快与衙役都朝这里冲了进来。
看到坍塌的半边墙,他们惊恐万分!
杨瑞再度把枪口抵着莫如海的脑袋,冷眼睨着那一帮手抖脚抖的官差,“退下!我只是与大人聊几句,莫逼得我再出手。”
所有人都面色发白,却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造成如此大的杀伤力,这人手中的定然是神器,人力根本无法抵抗!
但是,知府在他手里,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要跟着陪葬!
横竖都得死,他们倒不如拼一拼。
莫如海却差点没气死。
特娘的,没个眼力劲的东西,没瞧见墙都被轰塌了吗!你们的血肉之躯,还有城墙厉害?
他故作镇定的挥挥手,“退下吧。”
有个别责任心强的捕快犹豫不退,他愤怒地瞪过去:特娘的,你是不是想老子死!
总算揣摩到了他的心思,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一个捕快还体贴的把师爷拖走,掩上那只剩半边的房门。
书房内安静了下来,莫如海额头上也溢出细密的冷汗。
在这之前,他在家也被杨瑞逼迫过一回,丝毫不慌。
因为他断定杨瑞不敢杀他。
可现在,他感受到了杨瑞身上散发出浓烈的杀气。
他真的会杀了自己!
他怕了。
怕死,更怕脑袋被轰成豆腐脑。
“有话好好说,整日想着犯罪,当真不怕死吗!”他还是用之前的语气撑场子,温和中带着威严,有几分长辈训斥后辈的意味,好让对方放松警惕。
可是,他想错了,论玩弄人心,杨瑞可不比他差。
那冷冰冰的杆子往前一推,他的头都被推偏了。
杨瑞声音冷沉,透着浓浓的煞气,“你脑子里塞了屎吗!杨家与‘一品鲜’合作许久,青菜不可能有毒。
即便有,那也是外人下的,不去抓与‘一品鲜’相关之人一审便知。可你反而去抓杨家人,他们有杀人动机吗?你这种不分是非黑白的狗官,要来有何用?”
莫如海被喷得面红耳赤,脑筋急转,“你是杨家的什么人?”
杨瑞看着他,双眸深邃而锐利。
这是个皇权至上的世界,皇帝在顶巅,底下的官员按照官阶排列下来,形成了金字塔。
可哪怕是最低等的九品芝麻官,那也是平民要仰望的所在,所以才有民不与官斗的说法。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招惹他们。
“糖心居”和作坊出事,他也是用最温和保守的手段解决。
但是,万万没想到,他们打压生意也就罢了,竟开始对他夫妻俩下手!
他想做个守法的农民,安分守己的种种地,却总有虫子来蹦跶,怎么办呢?
摁死便是!
“莫大人避而不答,还想套我的话?”他嘴角一侧勾起讥嘲的弧度,“看来,为了这起案子,你是下定决心,要牺牲自己了。”
冰冷的枪管顶了顶莫如海的脑袋,冰冷与恐惧之感漫上心头。
他面色发白,露出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别……壮士千万莫冲动,有话好好说。”
杨瑞声音冰冷,“撤销逮捕杨瑞夫妻的命令,即刻提审与‘一品鲜’相关人员,包括赖三千父子、事发时所有在场的顾客、所有接触过青菜的所有人,争取在今日内破案,做得到否?”
莫如海很想立即答应他
毕竟整件事,他都有参与策划,最是清楚不过的了。可此时是拉许氏下水的最好时机,就这么放弃,他不太甘心。
便佯装为难,“这……”
杨瑞二话不说,端起枪,又往他身后崩了一枪。
“砰!”巨大的枪声之下,博古架和架子上的古玩被轰得粉碎,莫如海最后的一丝心理防线崩塌,他面容扭曲,吓得大叫,“能,本官能做到!”
杨瑞一把捏住他下巴,往他嘴里扔了颗冰冷的丸子,用枪指着他,“咽下去。”莫如海内心惶恐,不得不咽。
丸子一股子泥腥味,如同粗糙的沙砾,咽得嗓子眼发疼。
“这是致命毒药,药效十二时辰后发作。若是你今日之内破不了案,就等着肠穿肚烂而亡吧。”杨瑞平静的声音落下,在莫如海耳里,却仿若死神般恐怖。
他浑身打颤,“本官把案子审完,去哪里问你要解药?”
“我晚些会来。不过,你记住了,你若敢耍花样,你便是把案子结了,我也不会给你解药。”枪口又戳了戳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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