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上午,张达来到了贾晓伟的中介公司。
“来了,张达。”贾晓伟摆弄着一套茶具,亲自给张达沏了茶,“你先坐一会,咱们聊聊,房主还没到呢。”
张达看了看手表,9点45。
约定见面的时间,是上午10点。
大约10分钟后,房主也到了,是位穿着长袖衬衫的中年人。
塞进西装的衬衫下,露出了一条logo很大的阿玛尼皮带。
一进门,他就问贾晓伟:“小贾,看房人还没来?”
贾晓伟站起身,伸手指向了张达:“来了,张先生已经到了。”
张达也站了起来,主动和中年人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叫江学法,江海的江。”中年人微微愣了下,“现在有时间观念的年轻人可不多。”
江学法完全没想到,张达是如此地年轻。
不过,既然对方通过了验资,他也不会问自讨无趣的话。
张达礼节性地点点头,没接对方的话。
在他看来,江学法明明来的比自己迟,却还要点评下年轻人的时间观念,未免有倚老卖老之嫌。
贾晓伟接话:“两位都请坐吧,咱们坐下慢慢聊。”
他又亲手给江学法倒了杯茶。
江学法率先开口:“也别慢慢聊了,都挺忙的,咱们就直奔主题吧。”
他伸出手腕上戴着块劳力士的左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对张达说道:
“小伙子,房子你也看了,很不错吧?没什么不满意的吧?”
“您装修的时候肯定费了不少心思,院子设计地很考究。”张达微笑道,“不过,既然您说要直奔主题,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院子设计地确实别出心裁,但说到底,房子还是用来住的嘛。”
“前天我看了房子,个人觉得有几个问题。”
“第一,卧室都太小了,而且二楼的楼梯口的大平台,也有些鸡肋了。”
“第二,别墅的保密性也不好,从围墙外面就能看到别墅的全貌了。”
“第三,负一层通风差了点,我在里面呆了几分钟,人就闷得慌。”
“还有啊…”。
“打住吧,小伙子!”江学法直接打断了张达,摇头道,“你说这么多,无外乎就是想要压价嘛。不过,我可要提醒你,我这套房可不缺买家。”
“6666万,我已经算是割肉了。”
说话被人打断,张达也不高兴了:“这套房子,我觉得不值这个价。”
“是吗?那我们也没什么可谈的了。”江学法直接站了起来,“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再见。”
张达坐着点了点头。
江学法站起身,转身便离开了。。
贾晓伟忙跟了上去:“江先生,我送送您。”
到了门外,贾晓伟正想劝江学法再和张达谈谈,不想江学法先开口了。
他不满地对贾晓伟说道:
“小贾啊,以后这种不是诚心买房的,就不用再约我碰面了,我不接受议价。”
贾晓伟没说话,笑着朝江学法弯了下腰。
送走江学法,贾晓伟回到了中介所里。
张达对他说道:“贾哥,今天害你白忙活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贾晓伟笑着喝了口茶,“我从业也十多年了,还没见过双方第一次碰面就能谈拢的豪宅呢。”
中介所外,江学法绕过了一辆魅影,来到了他的宾利车面前。
“老板!”
司机朝他鞠躬,随后为他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江学法坐进后座,慢慢眯起了眼睛。
一开始,他就注意到,张达戴的是一块帝舵手表。
在他看来,张达就是个普通富二代。
像他这样的小家伙,只是家里长辈的“传声筒”而已。
而对方的长辈们不出面,显然是不重视他这套别墅。
那么,张达报出的价格,十有八九都不会让他满意。
而且,这个小子,和他平起平坐的姿态,也让他不怎么高兴。
这便是他没有问价就迅速结束谈判的原因。
总之,他也不急着出手房子,自然不用轻易让价。
司机见老板在闭目养神,便缓缓驾车朝江学法的公司驶去。
张达也准备向贾晓伟告别了。
贾晓伟帮他倒茶,想了想说道:“说实话,我没想到江先生这么难讲话。说句不该我说的,这套房子的价格,就算从我一个中介的角度来看,明显也高了。”
“那也没办法嘛,谈不成就算了,后面不是还有一套吗?”张达倒是不太在意,“今天麻烦贾哥了,我也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明天见。”
“另外,不管谈成谈不成,明晚一起吃晚饭吧,我做东,这段时间没少麻烦你。”
贾晓伟笑的很高兴:“好的,好的,明天见。”
告别了贾晓伟,张达开着魅影来到了沈浩然的马场。
“来了,老弟!晚上一起吃饭!”沈浩然照例在马房里等他,一见面就很惊奇地问道:“怎么回事?出国玩了一个月,怎么还瘦了?”
“我在花旗国也有锻炼和骑马。”
张达展示了一下肌肉,随后逗弄起了“萝卜”。
汉诺威马不停的蹭着张达的脸,一旁的沈浩然很是惊奇的样子:
“可以啊,张达,你都多久没来了,萝卜居然还这么喜欢你?”
张达笑了笑:“可能我们天生投缘吧。”
实际上,解锁“中级骑术”后,他对如何获得马儿的信任,有了更深的理解。
牵着萝卜到马房外走了两圈后,张达再次骑上了马背。
又是一番酣畅淋漓地运动,张达和沈浩然一起走进了淋浴室。
“你骑得越来越好了,看来在国外没少练啊!”沈浩然由衷地称赞道,“下半月,如果你有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申城,带你去我朋友的新马场玩玩。”
张达点头:“可以啊,沈哥,我估计20号去申城,周末参加一个兰博基尼的活动。”
“噢?那真是巧了!我也收到邀请了,原本要和我那个朋友一道去的。”沈浩然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既然你也去,我们到时候就一起出发吧。”
“好的,沈哥,就这么说定了!”张达关掉了花洒,边涂沐浴露边和沈浩然开玩笑,“话说沈哥,你这回终于不骑马,改骑牛了?”
沈浩然大笑:“哈哈,我天生当牛做马的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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