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松娃子这么一说,好像是挺不错的!”
老支书听陈松这么一介绍,沉默片刻,对着杨大年微微一点头,似乎感觉不错。
“听着是不错啦,不过石斛这东西,真能赚钱吗?山里虽说不多,但我们村那个猎户出山偶尔也能带点出来,说明这东西长的还不少。”
杨大年反而没有老支书想的这么乐观,面对老支书的点头,反而带着疑惑开口问道。
“杨支书,那是因为咱们这山里的气候,土壤,湿度什么的,很适合石斛的种植,所以石斛这东西还是不少的。在外面可就不是了,全国那么大的市场,需要石斛的地方很多,但能种植石斛的地方,可就只有那么几个。而且据我所知,规模还可以,只是市场依旧没有饱和,所以我们这个石斛种植厂,还有有利可图的,最起码每年给村里的大家分红几千块还是可以的。”
看杨大年还有不小的顾虑,陈松还是细心给杨大年解释了一番。
“我需要去考察一番才能决定。”
杨大年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陈松微微一愣,旋即面色平淡了下来:“不打紧,杨支书想要考察就考察吧。”
“村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杨大年看场面似乎冷了下来,站起身来,准备告辞离去。
陈松看着他走出村委大队,轻轻摇了摇头。
很明显,杨大年并不认同关于种植石斛的致富之路,而且似乎对陈松的条件也不感冒。
“既然杨家村不愿意参与,那就算了,松娃子,咱们陈家坳可是不会错过的,怎么样,咱们规划规划?”
老支书看着陈松望着杨大年离开,拍了拍陈松的肩膀,笑着劝慰。
“也好,本来咱们后山这片地方,也就足够了!”
陈松点点头,不再去想杨大年的事情。
……
“石头他婆娘,老支书把咱们都叫过来是干啥呢,我家男人在工地修路,地里只能我去呢,不知道有什么事?”
“我咋知道,上次开大会,还是咱村里要修公路的时候。我家男人不也去工地了,家里的地都没人伺候,我都在想要种点啥好,你们呢?”
“种地能赚多少钱啊,公告粮可是又涨了,也不知道上面咋想的。我听说隔壁好多村都跑到南边打工去了,据说工资很高啊!”
“我也听我小舅子说了,人家年初的时候就带着老婆去南下了,这不是最近县里抓计划生育也挺严的,他们都三个女娃了,老是想生个带把的,所以生怕被人抓了去结扎,就提前去特区了。”
“那倒好,去南边总比被结扎了好。”
“谁说不是呢,你那个小舅子,总得传宗接代吧,没个带把的要是被结扎了,以后咋办?而且南边工资那么高,说不定养几个娃都绰绰有余,不像咱这,就算想养,也要多考虑考虑!”
“要我说啊,还是爱国家的婆娘命好嘞,你看大儿子在家伺候田地,还有个大胖外孙小子,三儿子在外面经商,据说店都开到全国嘞,是大老板了,小儿子都去城里上学了,可羡慕死我了!”
“对啊,黄芩妹子,据说你家松娃子在城里赚大钱了啊,能不能带带咱家娃,不求南边那么高工资,能让咱家那娃吃口饱饭啊!”
“就是就是,黄芩嫂子,跟松娃子说说呗,我们家孩子也想去成立挣点钱,现在种田多累啊!”
黄芩坐在一边,旁边的大嫂抱着娃,尴尬的应对着。
大家的话接连不断,让黄芩有些疲于应对。
往常大家可不会对黄芩这么热情,要不是陈松在外面赚了大钱,还推动了这条公路落地附近,让全村的老老少少都知道了陈松的能量。
黄芩这会估摸着也就石头婶她们几个相熟的在聊天,那会有这么熟悉的不熟悉的乡亲们都围着在和她们说话攀关系。
“各位嫂子妹子们,都好说,咱家那松娃子这几天都忙着公路那事呢,我也见得少,也就这几天到家里吃了几顿饭,你们说的这事啊,我肯定和松娃子好好说说,都是乡里相亲的,肯定要帮的!”
黄芩也不好晾着这些围着她的妇女们,只好先把她们稳住再说,至于陈松能不能真的带一把她们家的孩子,黄芩自己也不太清楚。
都是客套话,谁敢真信啊!
妇人们议论纷纷,却惹得还留在村委大广场的剩下一些男人们有些尴尬,村里大多男人都去工地修路挣钱了,这些人却是实在没法脱身,忙不过来没法去修路的。
此时,老支书带着陈松走了出来。
“他二叔,大冷天的,把咱们这一村子召集起来有啥事要说啊,家里男人们可都在工地上呢,咱们妇道人家,也做不了主啊!”
人群中,有妇女站起身来吆喝大喊,嗓门极大。
天倒是不太冷,毕竟冬去春来,已经算是春天了,而且倒春寒已经过了,气温回暖。
“大家别着急,太阳这不是挺大的嘛,我看大家也穿的不少,冷不了。大家静一下,我有事要宣布。”
老支书往前走了一步,先和大家聊了几句家常,然后才让大家安静下来。
“今天说的这事比较重要,这会家里男人都在工地没在这里的,回去跟你家里男人好好商量一下,大家认真点听,别遗漏了。”
老支书一说到这,下面的还在嗑瓜子不在意的几个妇女,也都停下了嘴,做好停下了叨叨,将视线汇聚到老支书身上。
等众人都安静下来,老支书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大家都知道,咱们这条路修的很快,第一期也就一个月,第二期就能修到县里,那么我要问了,咱们辛辛苦苦修这个路是为了什么?”老支书扫视下面一大群人,感慨的问道。
“当然是让大家去县里更方便些。”
“为了方便交流!”
底下人说着自己的见解,说的煞有其事,各种说法都有。
“你们说的都对,不过最重要的是。要致富,先修路。咱们修这条路,是为了致富啊,是为了不再过这种苦日子!”
老支书一句话,让底下的人都沉默起来。
“现在路已经在修了,那么咱们怎么致富?这位,爱国家的三娃子,陈松同志,大家都认识吧?”老支书指着旁边站着的陈松。
“哪能不认识?都是我看着长大的。”
“黄芩妹子,你家娃!”
“认识认识,小时候我还抱过呢哈哈哈!”
黄芩只能点头,和周围的妇人说说笑笑。
几个妇人喊得最起劲,陈松略有些尴尬。
这些妇人家男人和陈爱国关系不错,平常也关照小时候的自己,那时候自己不太受家里待见,也常在这几个妇人家里蹭过饭。
“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不正经。安静安静!”老支书看地下的几个妇女跟造反似的,连忙开口让她们坐下来安静。
“好了,先听我说。前段日子,陈松这个好孩子和我聊了咱们村致富的事情,我呢觉得这事能做,就准备和大家聊聊,看大家愿不愿意。”老支书一开口说起致富,底下的人顿时竖起了耳朵。
“他二叔,你直接说,咋挣钱,要是能挣钱,咱们肯定没二话,指哪打哪!”
坐前面有个中年男人站起来说道,引得后面的人纷纷附和。
“就让陈松同志来说说这事,他比较懂!”老支书让开了位置,让陈松站在台前。
陈松扫了一眼底下坐着的人,微笑着问道:“诸位叔伯婶婶,大家都去过后上啊,不知道见没见过石斛这种草?”
“当然见过,这东西山里虽说不多,但也不少,听说价值挺高。”刚才坐在前面的这位中年男人接下了话。
“咱们挣钱致富的路子,就在这石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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