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说那个什么江湖鬼医不会是骗人的吧?要不然怎么一直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呢?就是可惜了我的药草园……”
萧執听到她口中的一声夫君,整个人有些恍惚,平静无波的心像被羽毛轻扫了一下,又酥又痒。
假咳了一声,他耳根红红的应和道:“洛洛说的在理。”
鬼医被这对年轻夫妻一唱一和的闲聊,气得差点儿仰倒。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他堂堂江湖鬼医怎么可能是那等沽名钓誉之辈?!
一气之下,头发银白,仙风道骨的鬼医从暗处一跃而起。
“……你这小娃娃啊,真真是暴殄天物!”鬼医不满地叫嚷道。
不死草和寒血草哪里是能糟蹋的东西。
他穿着一身看出材质的黑袍,身量很高,看着很有高人的派头。
只是……手上托着的蒸笼破坏了几分气场。
洛水看向鬼医,淡淡道:“有些东西只有到了特别的人手里,才能发挥该有用处,不然跟个破草,跟块废铁有何区别?”
这话隐晦地恭维了鬼医,却丝毫不令人反感。
鬼医性子奇怪,一向随心所欲,最烦虚的那一套。
他对洛水的印象挺好的,一方面吃人嘴短,另一方面镇南王府在几国中都是享有盛誉、名声极好的。
更何况他素来对能打理奇花异草的能人异士令眼相看,觉得这类人有灵气。
“这话老夫也赞同。”毫不见外地将蒸笼递给旁边的一个小厮,鬼医摸了摸胡子,一脸傲娇地道。
在看到洛水身边的萧執时,表情有些奇怪。
“这位是……萧世子?”
萧執微微颔首,对鬼医行了个江湖上的晚辈礼,神色清冷但十分有礼。
“鬼医,久仰了。”
鬼医这人吃软不吃硬,看到萧執身上毫无皇室中人的傲气嚣张,对他的印象也好了几分。
拱手给他回了个礼,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想来炎国那股到处找老夫的势力,就是出自镇南王府了?”
萧執淡淡一笑,解释道:“叨扰前辈了,确是晚辈,事急从权,还望前辈见谅。”
鬼医最烦世家们明明很想要,但是偏偏说着客气话的虚伪样子,冷哼了一声,小孩子般的气呼呼地道:“如果老夫非要计较,你当如何?!”
萧執完全没想到鬼医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洛水看到萧執吃瘪,不觉笑出声。
“鬼医,您还是别为难世子了,今天的包子好吃吗?如果不嫌弃的话,不若在府里暂居,药草园的药草,味道不亚于包子的伙食应有尽有……”
她半忽悠着说道,每一句话都将鬼医的软肋和底线拿捏的死死的,偏还不让他觉得反感。
鬼医眼睛一转,瞪着她哼了哼,“你这丫头还是第一个敢明着算计老夫的人,真真是精怪。”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面上却丝毫没有生气。
对他这种要本事有本事,要地位有地位的人来说,眼缘最重要。
只要入了他的眼,老人家护短着呢。
洛水笑了,眼睛微弯,面容如春花般娇软,让人不忍拒绝。
“看您说的,哪里称得上算计,您就说这条件您老满意不满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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