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这一昏倒,直至两天后的傍晚才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睛时,觉得身边所见之物都是灰色的,他的胸口闷着疼,无尽的悲痛在四肢百骸里蔓延,窒息的感觉仿佛快要将他吞噬殆尽。
回忆起祭坛之上,顾清怀尸身扭曲,满身都是淋漓刺目的鲜血,赵凌云的眼眶酸痛的厉害,眼泪止不住地顺着眼角往下淌。
顾清怀一生清廉,为人正直,无论他说过怎样不中听的话,那都是身为人师,见不得自己的学生误入歧途,他只是想将那个犯了错的孩子拉回正道罢了,可是赵临安居然这般丧心病狂,连弑师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虞常宁端着水盆走进房间,屋内没有燃起油灯,四处昏暗的很,可她却清晰地听见了从不远处的床榻上传来了阵阵压抑的啜泣声。
她将水盆放在矮柜上,在黑暗的房间里立了良久,直到那啜泣声逐渐变小,她才转过身,朝着床榻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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