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三十五分,港口有一游轮缓慢的朝这边停靠。
大雾弥漫,这游轮越靠越近,负责靠岸的人员挥舞着旗帜,就见这船身上一个硕大的黑色标记。
到了晚上八点,所有收到邀请函的人陆陆续续前来。
靳良穿着有着金纹的中式服装正是尚清婉当初送给他的,看着少女走来,他伸出了手。
“恭候我的公主殿下。”
他喊的自然,尚清婉仿佛回到了千年前看到了那披荆斩棘的少年将军,“阿良……”
“你叫我什么?”
“你听错了。”
靳良的笑声自唇畔轻发,他的眉眼随着笑容渐渐温柔,其余人都未曾见过这铁血阎王还有这副温柔的一面。
“这靳总身边的女子是谁?”
“这你都不知道,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少夫人,这都商业圈里传遍了。”
他们窃窃私语,躲在人群当中的一女子抬起脸,她的脸上轻纱掩盖,直直的看着靳良的背影,眼中满是渴望和势在必得。
穆青平是带着张维久和简珊珊过来,秦朗都比以往严肃了很多见到尚清婉小声地说道:“我家里人得知了袁鱿在无间炼狱,她之前就是被无间炼狱的人带走。”
“所以你要冒险一试?”
“本来是姐姐要来的,作为家里的青年,我没有必要逃避。”
靳良说道:“必要的时候跟紧我们。”
倒也不必担心秦朗,如果只是对付普通人还有灵力存在,就怕的是这游轮上有诸多限制。
她真的是想什么就来什么,负责登记的人望了一圈,恭敬地走到一旁,一个穿着羽毛制成的西装男人走了下来,“我叫黑羽,是这次的接引人,也是你们的管家。”
“诸位放心,你们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他手指轻动,放下了梯子,“现在就请大家登船。”
黑羽弯下腰,前面过去的人都很正常等到秦朗的时候,仪器突然响了起来。
“哦?竟然还有修道的人呢。”
“很抱歉,上了船后你就是个普通人。”
黑羽两边的嘴角上扬,秦朗都不知道他的五官是如何做到的,被他突然凑近的脸吓了一跳。
“好、好我知道了。”
尚清婉和靳良是最后一个上船的,刚想要上去,就被黑羽拦了下来,“一次只可以通过一个人。”
靳良让尚清婉先上去,自己断后。
黑羽眯着眼看着靳良,“靳总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
靳良一阵恶寒,尚清婉回头看着他,黑羽知道他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嘿嘿,不可说不可说。”
他收起了挂在游轮边上的灯笼,“收梯子,开船!”
宴会厅里热闹纷纷,尚清婉张望了一下,有坐在角落里带着黑纱的女人正独自喝着酒,还有被几个保镖簇拥的金发少爷,以及一群正在打扑克抽着烟的男人。
“哼,来了几个毛头小子。”
一个打扑克的站起来,活络了一下筋骨,秦朗以为他们要对自己动手,却发现只是活络了一下便又坐下。
“穆队长他们在哪里?”
“在隔壁,这里不止一个宴会厅。”
穆清平正在被穆家的旁支嘲讽。
“哟,这不是表哥吗?”
“怎么,回不了家族是什么原因,想必大家都清楚得很吧。”
“穆元你说够了吗?”
“当然没有,谁叫你的心上人死的也真够早的,而且你这样的人恶心透了。”
穆元只觉得有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脸上而后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这里不是有管理员吗!不是说不能打人的吗!”
黑羽及时出现,“哎呀,很是抱歉,刚才判定这位客人的出招并不算是打人。”
穆清平只用了一成力,怪就只能怪穆元太弱。
穆元不服气还想找回场子一下子被黑羽挡住了,“抱歉这位客人你再这样下去我可就要请你下船了。”
“当然现在已经开船,请你下去的意思不用我多说吧?”
黑羽见他们都消停了才离去。
“先生,能请您喝一杯吗?”坐在角落里的蒙面女人直接朝靳良走来。
靳良拒绝了她,女人轻启朱唇,“你还是老样子,良哥哥。”
“柳芸茹!”
柳芸茹摘下面纱,“当然是我。”她看向了尚清婉,“你还是那么爱她,就算是这么危险的地方,你也要陪她一起前来。”
柳芸茹只说了两三句话便离开了,靳良不太明白她的用意。
“还是小心点好,这里的人都有点奇怪。”尚清婉说道,“那群人很有实力但他们却没有挑事,说明这里有人管理。”
“他们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动手。”
“管理者,我想应该是黑羽。”靳良说道。
送餐的人过来了,都是昂贵的食物甚至有些都没有见过。
有的人直接想也不想开吃,像柳芸茹和扑克牌那群人都没有动筷子。
“这里的吃食不知道会不会有猫腻。”
“你的灵力还能使出来吗?”
靳良摇了摇头,“自从踏入了这里就感觉有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地阻挡住了灵力的流动。”
酒过三巡,所有人都觉得累了回房休息,尚清婉和靳良都住在三层,就看见一个金发女人一脸惊恐的瘫软在地,她面前的房门打开,里面还透着微微的亮光。
“有、有人死了……”
金发女人根本喊不出声音,闻讯而来的有黑羽还有穆清平等人。
黑羽一脸严肃,“现在就是第一个考验环节,找出真凶,否则下一个还会轮到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不过我相信以穆队长这样的身份在,还有靳总,这件案子会相当简单。”
这场考验会是无间炼狱那边的人故意设计的吗?
穆清平走进了房间,房间凌乱的一塌糊涂,先是门口的立灯倒在地上,再是背后插了一刀倒在血泊中的中年男人。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老板。”
“老板?我看没有这么简单吧。”靳良找到了在房间里隐藏的女士香水,“一个大男人不可能会用这款香水,而且你大晚上的过来找他。”
“他一定对你很熟悉,不加设防,你们提前串通好了,所以他才会给你留门。”
年轻女人想要辩驳,却发现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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