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咱家现在帮工的那些人,都有口碑的,不是那些乱嚼舌根,眼红有毛病的缺德鬼!”柳氏摆手说道。
“啊!我把这茬给忘了!”
“嗯,那咱娘俩就分开,回来收拾也行!这东西给我觉得趁着热乎劲吃着,比较有感觉!”
“哎,好的,娘!”
这柳氏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柱子媳妇太客气了,非得给我装了一篮子果子,这……”
这有来有往才是长久之道。
婆媳两个洗了果子,正亲亲热热的谈论着,大门被拍的啪啪作响,阮湘有些不大高兴,听着像王家那伙人人,这都快天黑了,真是烦人。
大黄疯狂的向门外狂吠:“汪汪汪~”。
“有事吗?”这离得近了,阮湘听出来,这是王鹰的声音,她连大哥都懒得称呼。
王鹰满头大汗,手足无措的现在门外向里望去:“弟妹,大伯在家不?”
阮湘真的想说不在家:“在呢,有事吗?”
这王鹰一听,用力的把阮湘推到一边,准备硬闯进去,阮湘一个没注意,打了个踉跄,她心里顿时火冒三丈。
“你想干什么!”她柳眉倒竖呵斥道。
“我有事,弟妹,对不住,大伯,大伯在家吗?大伯,我是王鹰,我有事找你!”王鹰态度还行,可能是太着急了,他作揖求助道。
“弟妹,你把狗看住,行吗?”
阮湘看他神色焦急,又感觉似乎他浑身笼罩着悲切的气息,便有些不好意思,她蹲下安抚着大黄:“进去说吧!”
王鹰大步流星的就往屋里跑去,王满仓正在后院劈柴呢!听着前院有人喊他大伯,以为是王大麦兄弟谁呢。
他答应了一声:“我在后院呢,啥事呀?”
王鹰听着回应,喜极而泣,忙马不停蹄的奔了过去。
“大伯!”一见到王满囤,王鹰就抽噎着跪了下来。
“大伯,求求你救救我媳妇吧!”
“啥?”王满囤一头雾水。
“有事,起来说!跪着,像什么样子!”王满囤冷哼一声。
说实话,他真心看不上二弟这邪个儿子,个个没什么主见,和他爹一样,被个泼妇指着鼻子往前走。
“大伯,救救我媳妇,不,救救我媳妇肚子里孩子!”王鹰此时也是六神无主,心乱如麻。
“我又不是大夫,你这是发薏症了?”王满囤没好气的说道,“媳妇孩子有问题,快去请大夫去!我是能看病咋的?”
这王满囤估计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王鹰明显就是要钱来了,他还以为人家傻呢。
王鹰此时不知道怎么开口,真是羞愧!
他摸了一把眼泪,嘴边的话转了又转,咬着牙,眼睛一闭:“大伯,大夫我请了,可回春堂的陈大夫说是要人参下药,而且不能低于五十年份的!”
说到这里,他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大伯,家里没钱了!”
“大伯,你借借我吧,我一定会还的!大伯!”王鹰泪流满面,想起躺在炕上的妻儿心如刀绞。
“大伯……”他一遍又一遍嗑着头。
王满囤大概明白了,只是他不想掏这个钱。
“小鹰啊,不是大伯不借给你,家里那么多地,这些年来没攒到钱?”
“俗话说救急不救穷,你这事是大事,可你娘真没钱,还是舍不得拿出来?”王满囤质疑道。
“还是你娘又想来坑我?哼~”一想到这里,王满囤也生气了。
“大伯~”王鹰一怔,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记得媳妇摔倒之后,他娘忙张罗着让他找大夫,对了,妮儿是他娘的亲侄女呢。
大夫请来之后,说是要人参下药,一副药就的二十两,最少要喝五副。
这么大一笔银子,王鹰回忆道,他娘那是时候……像是难以相信,迫不及待的跑回屋,抱了钱匣子出来,只是匣子里零零碎碎加起来,只有十七两,一副要钱都不够。
他娘坐在地上哭天抹泪的,当下挣扎着让自己去把地卖了,可这东西它不能卖呀,就是自己想卖,其他几个兄弟会答应吗?
他都绝望了,是三弟妹偷偷提醒他,说是大伯靠得住。
“大伯,我娘没钱,真的,我看了!”王鹰双腿挨挨着地,往前蹭了蹭,他扒主王满囤的小腿。
王满囤挑了挑眉:“真没有?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也罢,”王满囤丢下手里的斧头,拍拍灰尘。
“小鹰,不是大伯不帮你,只是大伯也有心无力,我前几年是有钱,可去年出了一场祸事,家底都赔光了,我和你伯娘,现在还要靠你弟妹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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