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脑子里都浮现出问号来。
王曜却猜出来他外公的意思来了,心中暗喜,没想到这件事情这么容易解决!
“不行!我为什么不能去?那是我儿子家,再说分家的时候已经说好了,我们归老四管!”
崔氏不同意,跳着喊叫道。
她如今身份可不一样了,是秀才公的亲娘,那秀才是谁呀,就是见了县老爷,也是不用下跪的。
她才不要待在村里呢,她应该去县城,帮着她的儿子保持家务,接待来往的朋友,她还的置办些新衣服,新首饰,怎么着,都要比柳氏那个骚娘们强!一个连蛋也下不出的东西,呸……
合着她还是要跟别人比较一下,才显得她过的富裕。
“为啥,还不是因为你这张嘴!”
“还带人封铺子?让人求着你?让你当靠山!”
“你知道个啥,你个完蛋玩意!”
老屠户这是被气的不轻呀,大儿子赶紧上前轻拍着他的后背。
崔氏的脸色也格外好看。
“你去了,就是给孩子添乱,找麻烦!”
老屠户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指着崔氏,看见女儿不服气的态度,他扭过头,这个混账。
“王满仓,你忍心让小四以后受同窗耻笑?受先生们的责备?”
“咋的,先生还不让人说话了?谁敢笑话我?笑话我干啥?”崔氏侧过头来,抿着嘴问道。
“哼,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你懂个屁!”老屠户干脆也不装了,哎呦,他这个暴脾气!
王满仓不知道扫屋子跟老四有啥关系,但是老妻确实有些过份了!
“老四不用扫屋子,让他媳妇干!”
“噗哧”,崔家老三再也忍不住了。
“姐夫,这句话的意思是老四连家都管不好,以后怎么能当好官呢?这家里要是三天两头的闹事,人家先生就烦了!就觉得你这个人不会处理事情,就没必要谈以后了!”
王满仓听了,顿时羞红了脸,嘴巴哆哆嗦嗦的蠕动了几次:“能管好,我们就在李家庙,哪里也不去!”
王鹰听了这话,眉头紧皱,他爹娘?啧……真麻烦呀!现如今他媳妇跟她娘那是水火不容,他想着他爹娘待不了多久,才再三劝慰他媳妇退让的,这要是知道,以后都得天天见面,还不得掐死了(每天打架)!
老屠户心细如发,观察了屋里每个人的表情,就看出来大儿子和大外孙的烦闷。
“这妮儿和你处不到一块去,以后你们就跟着老三,让老大一家子搬出去!”
老屠户理了理衣袖,微微一叹。
“正好把你那几个孙子好好带带,我看那几个孩子被惯的有些不像话了!那老大,都多大了,怎么还傻吃傻玩,一点活计都不会?你这是惯孩子吗?你这是再害孩子!”
“将来他怎么能出门立户,养家糊口?”
老屠户端起茶盏,幽幽长吁一口气,也是一片慈父之心。
王满仓眼底一凝,大郎确实有些不像话了!上次他在村里见到东东,小小的人儿看着斯文有礼,还在地上写写画画,教他那些朋友认字。
见到他,不仅没有怨恨,还热情的同他打招呼,问他最近身体好吗?吃得好吗?他愧对那个孩子。
“爹,我醒的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洪亮,吓了老屠户一跳,手一松,茶杯和茶盖发出刺耳的声音。
老屠户作为一个男人,真的是看不上这个女婿,他嗯了一声。
崔氏微微一怔,怎么就不去了呢?不行,她还没有出门去涨见识呢!
“老四?你我不想娘去吗?”
崔氏渴求的看着自己给予厚望的儿子。
王曜掩下眼底的凉意,抬起头,无奈的看着她:“娘,我只是个秀才,封铺子,拘人不归我管,我也管不了,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只会说我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恐怕我这个秀才,也就到头了!”
崔氏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下来,她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嘴角牵强、委屈的扯出一点弧度:“娘就是气坏了,瞎说的。”
“你也知道,娘和你大伯不对付,我就是故意……对,我就是故意那么说的,我又不傻,怎么会害了你的前程呢!”
“娘,过几日我打算去府城求学,孙氏生产在即,娘你年纪大了,我也不舍得你这么辛苦,就让她呆在县城,让她娘伺候着!”
“您就是住在县里,咱娘俩也是一月才能见到,这县里人生地不熟的,你和我爹恐怕也适应不了,哪里有村里自在,您没事,就跟我爹出门唠唠嗑,以后我每月给您三百文钱,就够你平日里的开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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