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震的心中咯噔了一下,身子瞬间变得僵硬,脚步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尼…尼娜,你这是干什么?”
陈震的嗓音颤颤巍巍地说道。
尼娜面无表情,手指放在手枪把柄上,另一只手直接从身后扔出一份股权无偿转让协议,直接扔在了陈震的身上。
“现在马上把这份合同签字,不要和我玩花样。”
尼娜相比之前全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体贴。
陈震心头狂惊,尼娜本身是一个职业素养专业水平很高的人,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莫非是中间有了什么变故?
陈震转念一想,尼娜是别列右夫的人定然会为别列右夫的利益所考虑!
心中以为是别列右夫让对方这么干的,双眼怒视着尼娜说道:“别列右夫这么做,以为我没办法对付他?”
陈震没想到别列右夫竟然是这种人,自己前脚刚走就派出尼娜来收拾自己,心中对于别列右夫的愤怒值达到了一个高度。
可是看到协议上的甲方时,陈震顿时呆了:赫然是谢尔盖的名字!
尼娜怎么会和谢尔盖有关系?
陈震一脸震惊的看向尼娜说道:“你……是谢尔盖的人?”
尼娜眼神冰冷的厉声说道:“我不是谁的人,我只效忠国家没有任何人可以操控我的思想,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陈震心中瞬间涌出三个字:克格勃!!
陈震想到这里同时心沉到谷底,如果是别列右夫想侵吞西伯利亚石油的股权,已达到操控自己的目的,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陈震完全可以通过稀释企鹅网络来反制他,毕竟这份合同可是陈震牵制别列右夫的手段,别列右夫是个聪明人,他定然会明白其中的坏处,自然不会这样继续下去。
但如果是罗斯当局,那陈震只能打碎门牙往肚里咽!
毕竟罗斯政府当局的实力和寡头之间根本无法相比,两人的势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陈震想要和别列右夫对着干还能够有那么一丝丝生机,可是如果真的和罗斯当局去打小算盘。
胳膊拧不过大腿,陈震就算是能力再强,也达不到和对方抗衡的标准。
话是这么说,可陈震一旦想着价值上亿的股权要这么被逼这着让出去,心头更加愤怒。
但是尼娜脸色极为严肃,丝毫不留情面,枪口冰冷的顶在头上,让陈震还是冷静下来。
“尼娜你没有必要这样做,你这样下去改变不了任何事情,我相信你不会成为别人占领市场的一条枪,你应该是有自己的思想。”
陈震镇静着和尼娜开口说道,希望在自己的话语下,让对方回心转意。
可尼娜丝毫没有任何波动,陈震的话在尼娜耳边如同废话一般,尼娜拿着手枪猛的动了一下,大声喊道:“快点签字,还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呢?对不起你看错了!”
陈震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睛紧紧的盯着对方。
没办法!
现在的尼娜已经非常不理智,说再多也没用。
陈震只能在枪口的威胁之下最终签了字。
“轰隆”
就在陈震刚刚放下手中的笔,自己身后突然一声巨响传来。
两人的身子突然猛地颤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蹲了下去。
随后陈震和尼娜同时转身看过去,却见前方一辆运送煤炭的重卡突然爆胎,撞在了盘山路的断崖上。
熊熊烈火缠绕着汽车本身,一束亮光重损毁的汽车上空出现,这种情况下,里面的人已经无处生还。
这不禁让一旁的我陈震皱起了眉头,顿时想起了昨天餐馆看电视时讲到的,别列右夫手下正在全国各地用卑劣手段拦截辛古斯基煤矿的车辆。
别列右夫让手下灵活运动,寻找各种地方从煤矿里面出来,而辛古斯基的人发现了几个特例之后立马命令自己的手下开始寻找出口,一旦被抓住,直接冲着命去。
似乎在宣告着辛古斯基的手段!
陈震眼睁睁的看到车头撞扁,司机十死无生,不由的一阵忧伤涌上了心头。
这寡头之间的斗争太过于残忍,虽然这是两波势力的斗争,但是遭受伤害的却是普通的平民,老百姓这是多么的不公平,可是现实如此。
多少人死在了政治斗争之中,而他们二人确实造成这一现象的罪魁祸首,可以说他们是踏着一些普通人的鲜血和尸体一步一步的达到了自己的位置。
就在陈震心中陷入伤痛,而久久不能平复的时候,尼娜这时突然冷声说道:“这事情跟你无关,跟我走。”
“咔嚓!”
欢迎刚刚落下一阵清脆的手铐声响起,尼娜将陈震的双手拷了起来。
“轰隆隆!!”
此时,一阵更大的声音响起。
城镇本以为是刚才的地方再一次发生了事故可放眼看去,一切都很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儿!
就在两人心中疑惑的时候,地面陷入了剧烈的抖动城镇清晰可见地上竟然出现了裂缝,并且缝隙越来越大。
周围的人同样慌张的四处看着,不明所以抖动的来源,所有人的身子全都颤抖了起来,甚至有些人控制不住直接摔倒在地。
陈震开始不明所以,四处张望寻找事情发生的源头,直到看到身后的雪山,这时才明白过来,顿时心惊大喊:雪崩!
雪崩?!
尼娜一时间也没有意思过来,毕竟自己经常在莫斯克生活,对于这种雪崩想象很少见。
但是尼娜在回头看了过去,远处雪白的雪山如同开天地之震动一般,覆盖着的白雪一时间飞泻而下,雪花的重量早已经超出了雪山的成熟程度,雪崩的狂潮似乎要将整个机场吞噬一般。
“快跑,上车!”
尼娜此时也醒悟过来,立马将陈震朝着车上猛的一推,手枪别在了腰上,身子一窜坐上了汽车,一脚油门轰出去带着陈震开车狂奔。
陈震的身子不受控制,毕竟双手还被绑着,脑袋碰在座椅上面传来一阵剧痛,一丝献血从脑袋里面流出,但所幸不是特别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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