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祥云斋的几个专家就依次走了上去,拿着手电筒,指挥切割师傅。
在强烈的手电筒的光照下,摆放在众人面前的那块老坑玻璃种帝王绿越发的浓郁。
“这……真是老坑玻璃种,帝王绿啊!你看这绿的,也太好看了!”
“怎么可能呢?楚云生没开出来老坑玻璃种,陆家反倒开出来了,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别妄下定论,刚刚吴家不也开出了个老坑玻璃种,往下一刀切下去,可什么都没有!”
“不错,得再看看才能判断出来!”
随着专家们的话落,在场众人也瞬间窃窃私语了起来。
“滋滋……”
碎末横飞,伴随着专家们小心翼翼地帮衬,越来越大的绿意闯入所有人的视线中,整块原石被卸下,一块百斤大的翡散发着盈盈的光芒!
周围人全都激动了。
“天啊,我没看错吧,这居然是一块完整的帝王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怎么可能?这原石产地是c区,色泽不好,一看就是废料,怎么会切出完整的帝王绿?!”
“陆家赚了,赚大了啊!这么好成色的一块帝王绿,连买原料的钱都有人付!”
众人大声的嚷嚷着,楚云生和吴家人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更难看到极致。
吴之衡已经傻眼了。
甚至有种缅甸的天,已经灰暗到末日来临的天崩地裂。
吴家三个亿打了水漂,而陆家赚了个盆满钵满,楚云生死死的瞪着刚刚解出来的帝王绿,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我在赌石这一行干了这么久,可以这么说,上一块被开出老坑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也就拳头大小,加工之后,还被拿去了拍卖行拍卖,有这个数!”
祥云斋的鉴定专家伸手比了个五,示意五百万。
只是一块小帝王绿,就能被捧到这个地步,而陆家的这块老坑玻璃种?足足有百来斤!
“若说是以前,也从来没见过哪家能开出百斤的帝王绿?这个市场价值……有价无市。”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帝王绿!你们祥云斋为了打响自己的名号,就可以在这里胡说八道了吗?我赌石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百多斤的帝王绿,你们是不是把帝王绿和水沫子看混了?”
楚云生气到眼红,当场开怼鉴定专家。
“天然的翡翠油脂光泽?傅小姐这块帝王绿尤其耀眼?具有很强的饱和度和色泽感,有明显的翠性?比你说的水沫玉的光泽强很多,所以我肯定?这并不是什么廉价的水沫玉。”
而且,一般来说,只有新手才会搞不清楚廉价水沫玉和极品帝王绿的区别?真正的老手?一眼就能洞穿一切!
“楚先生?不是我说?你也不必一直在这诋毁我们祥云斋,就你近两年开过最好的料?不也就是个金丝种吗?不能你开不出百斤的帝王绿?你就说这世界上没有百斤的帝王绿吧?”
虽然傅枝开出的百斤帝王绿?这于祥云斋来说就是一个很大的宣传?也不用愁客源但是专家们向着傅枝说话?可他们也不会堵上自己的名声,平白无故就说假话。
楚云生被怼的脸色青一块红一块的?甚至还拿着手电筒上前看了一下这块毛料,最后才不得不认栽!
而金灿这会儿已经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的兴奋了,就像是在瓜田地里上蹿下跳的猹?一会儿蹦到傅枝面前,一会儿又去到陆景清身边?“帝王绿!帝王绿啊!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足斤数的完整帝王绿,这一趟也太物有所值了,都能被载入史册了!”
陆景清点点头,没说话。
他也是头一回看见这样成色大小的帝王绿,心脏都跳快了一拍。
不过好在他一个当爹的,总是能压住心里的雀跃,只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能看出这个人心情不错。
“傅小姐,不知道这块帝王绿,你是准备带回去,还是进行现场的二次拍卖?”鉴定专家的语气越发的恭敬。
周围几个老总立即道:“傅小姐你开个价钱,什么价位都行,我们都是真心实意想和你买这块帝王绿的!”
傅枝看了眼陆景清的方向,陆景清想了下,他这次带的人手不算多,在缅甸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给帝王绿运回国,可能会有危险,但问题不大。
百多斤的料子,这就能供公司未来一两年多的首饰。
现场想要购买帝王绿的都是珠宝界有名的老总,陆景清想了下,开口道:“这块帝王绿,我准备带一半回国,另一半,可以卖给诸位。”
在场的几个老板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底看出了欣喜。
帝王绿做出的首饰,一向是贵妇们喜欢的,做出来就会被哄抢的饰品,对于一个珠宝店面来说,能有帝王绿这种翡翠做出的饰品,好好打磨加工一番,都能被卖出天价,说是镇店之宝都不为过!
“陆总的这份人情我们记下了,往后陆总有需要,能帮得上忙的,我们一定帮衬!”
当下,几个想要在陆景清手里竞争帝王绿的老板依次出声。
只是把帝王绿卖出去的话,金灿有些迟疑,“那我们一会儿不是还要挑选其它的毛料?不然仅仅是一半的帝王绿,是不足够支撑你公司未来一年多的首饰的。”
但要是继续赌石,总觉得开出了一个翡翠帝王绿,再开别的,兴致缺缺不说,要一旦垮了,这好心情也得没了。
正想着这事,还没想出个名堂,这时候,就听见龙家的家主站在楼层上,大声喊道:“楚前辈!愿赌服输,你这是要趁着大家不注意,往哪溜啊!不会是不想给钱吧?”
就这一嗓子,当下就把所有人的重心转移到了证明猫着腰,准备往门外溜之大吉的楚云生。
楚云生本想趁大家还没注意到自己赶紧溜了。
谁知道龙家家主眼睛那么尖,竟然直接扬声叫了自己的名字,楚云生当时身子一僵,脑门上的汗珠子直接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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