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是你听我的话,当晚和他睡在一起,孩子生下来他根本不会怀疑。”
“你是在怪我?”宁初乔自嘲的笑了,“你刚刚睡完了我,就让我回去睡百里誉,剑不凡,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没看出来你这么贱呢?”
“我都是为了你好,难道你不想母仪天下?我如果不是喜欢你,何必为了你做那么多事情?”剑不凡脸色一沉。
宁初乔深呼吸一口气,“别再用喜欢这两个字来恶心我,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无知的小女孩,为了爱情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又被喜欢的人利用。”
“乔乔,我们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剑不凡一副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宁初乔。
宁初乔觉得心情非常的烦躁,她在这一刻就觉得活着特别没意思,她想去死。
“你走吧!”
剑不凡抓住她的手,直接把她抱进怀里,低头亲她的脸,“乔乔,别这样对我。”
宁初乔的脸上浮现一抹厌恶。
曾经,自己有多爱这个人,如今,就有多恶心。
宁初乔推开他,“信王还没死呢,他如今恨不得杀了你我二人,你怎么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这样对我?是嫌自己命太大了,还是嫌我活得太久了?”
“乔乔,能不能别这样敌视我?”剑不凡有些委屈,“我想让你母仪天下,想要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是百里誉欺负你,你不去恨他,怎么反过来恨我?”
宁初乔眼里浮现了失望,“剑不凡,你想让我成为最幸福的女人,当初为什么不娶我?如今,我已经有了女儿,再不是凭借你说几句话就冲动到可以替你做任何事的傻子了。”
“乔乔。”
“当初我年纪小,你说信王喜欢我,嫁给他以后就能当皇后,可以帮助爹,帮助你成就大事,我听话嫁了过来。他对我好,什么都依着我,这王府也是我当家。”宁初乔扭过头看剑不凡,“最后,亲手破坏这一切的不是你吗?”
“乔乔,你怎么了?”剑不凡不知道宁初乔是受了什么刺激,“当初的计划你明明是同意的,怎么就怪在我一个人的头上了?”
“你说母凭子贵,只要我生下皇长孙,那信王就能当上太子。可是,自从嫁给百里誉,他每次来我房里你都会让我点上迷魂香,让他误以为和我睡过,可实际上什么都没发生。”宁初乔似笑非笑的看着剑不凡,“表兄,你这样说是因为吃醋呢?还是另有打算?”
“乔乔。”剑不凡发现宁初乔的情绪非常不对劲。
宁初乔拿着毛笔在纸上涂抹,“直到,你约我去你府上,勾引我同你成了好事。本来我是开心的,但是我刚刚才同你好过,你却让我回府勾引百里誉,一旦怀孕就把你的孩子当成皇族的血脉。”
剑不凡看到宁初乔在纸上涂出了一个‘死’字。
白纸黑字,看上去有些渗人。
“乔乔,你到底怎么了?”剑不凡发现宁初乔此时有些可怕。
“他整天和不同的女人周旋,我嫌他恶心,不想同他在一起。可偏偏那次就有了身孕。”宁初乔双手用力掰断了手中的毛笔,“还被人当众拆穿,让百里誉拿住了我的把柄,被他羞辱。”
“乔乔。”剑不凡紧紧抱住宁初乔,“别吓我。”
此时宁初乔看上去神智不清,她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剑不凡的小腹捅了过去。
“我恨你,恨你们所有人。”
剑不凡快速躲开,他发现宁初乔的反常,直接抓住她的双手把她按在椅子上。
“你别冲动。”
“放开我。”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剑不凡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转身走了。
至始至终没看过床上的孩子。
看着剑不凡离开,宁初乔坐在桌前大笑,有些癫狂。
看着自己洁白的手腕,她拿着匕首在上面划了一刀,鲜血流出染红了她的衣服。
书房中,百里誉坐在书桌前发呆。
“王爷。剑不凡走了。”许骆来禀告。
“剑不凡看着人高马大的,这一炷香都不到就走了?他竟然这么快吗?”百里誉一脸讥讽。
“和王爷比,他就是个菜鸡。”许骆在一旁插了一句。
“他比鸡都不如。”百里誉冷哼了一声,“宁初乔呢?”
“王妃……房中没声音,应该是睡了。”
百里誉一脸冷意,“情郎过来与她相会,她竟然睡了?”
“王爷,你也该睡了,明日还要上朝呢。”
“本王再看看卷宗,你先回去睡吧!”百里誉翻开了卷宗,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许骆刚想回去,突然看到百里誉站起身,“王爷要回去休息吗?”
“本王去看看孩子。”
“啊?”许骆摸不准他家王爷在想什么。
看孩子?那孩子自打出生他家王爷一眼都没看过,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去看?不会是心里不爽要去找麻烦吧?
“王爷,明天再看吧,王妃和小郡主都睡了。”
“在这府中,本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百里誉迈着大步去了后宅。
伺候宁初乔的秋儿没想到信王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王爷,王妃和小郡主已经睡下了,王爷,王爷。”
“滚开。”百里誉把拦着他的秋儿一脚踢开,“再拦着,直接杖毙。”
百里誉推门进屋,走到床前看到宁初乔闭着眼睛,一旁的孩子也睡得正香。
他坐在床边,看到平日里伺候宁初乔的秋儿和婵儿站在房间里,一脸紧张,似乎怕他对宁初乔不利。
他摆了摆手,“走出去。”
“王爷,奴婢留下伺候。”秋儿被百里誉踢了一脚,此时小腹还在疼。
百里誉看着她,“你叫秋儿是吧?”
“奴婢秋儿。”
百里誉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剑不凡来的时候,你也在旁边伺候着吗?”
秋儿身体一僵,“奴婢不懂王爷的意思。”
百里誉站起身走过来一脚把秋儿踹倒在地,“该死的贱婢,帮着宁初乔通风报信,替她和剑不凡传情递话,还给在他们私会苟且的时候把风,本王就该让人活剐了你!”
“奴婢冤枉啊!”秋儿倒在地上,大惊失色。
百里誉看到宁初乔衣衫整齐,可脸色非常的苍白。
“别装了。”百里誉伸出手捏住宁初乔的脸,“本王知道你没睡。”
宁初乔依旧没发出声音,身体都没有动一下。
百里誉似乎闻到了血腥味儿,他眼眸瞪大一把扯开被子。
“小姐……”秋儿和婵儿看到宁初乔的身上还有床上都是血,吓得跑到床边扑通跪下。
她们是宁初乔的陪嫁丫鬟,从小就跟在她的身边,此时看到宁初乔一身的血她们都吓坏了。
“来人,去请大夫。”百里誉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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