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凌府的凌旖萱,坐在闺房的床上看着手中的瓷瓶脸色大变。
她五指收紧把瓷瓶握在手心,完了,药拿错了。
在学院那个叫岳柔的姑娘来找她,和她要之前琴烟给她的弑生蛊。她得知岳柔是那个主子的人,就把瓷瓶给出去了。
可,给出去的不是弑生蛊,而是她之前和琴烟要的想要和晋王成就好事的药。
这可怎么办?
“小姐。”琴烟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的春风得意,“琴一那边已经得手了,这件事一旦成了主子会奖励你的。”
凌旖萱脸色非常难看,“琴烟,我,我好像搞错了。”
琴烟看她,“搞错什么了?”
凌旖萱把瓷瓶拿起来,“我把上次你给我的药给出去了,弑生蛊还在我这里。”
琴烟脸色突变,一瞬间表情有些狰狞,“你这个蠢货。”
“这次不行就再找个机会。”凌旖萱心里有些忐忑。
她也没想到琴烟这边交代她找机会给凌暮晚下蛊,可背地里又不放心她找了别人。当时两个瓷瓶都在她身上,她一时不查就给错了。
“弑生蛊要下在纯洁的身体里才有用,凌暮晚吃了那药,还能有什么清白。”琴烟恨不得掐死凌旖萱,“你等着主子的惩罚吧!”
琴烟着急的离开去通知主子事情出了岔子。
凌旖萱想到自己和琴烟的主子有过一面之缘,也是那时候她和他做了交易。那个人全身上下都透漏出一股子邪气,光是听说话的声音就让人不寒而栗。
她不但没帮上忙反而还坏了人家的好事,她打了个冷战,这可怎么办?
百里昼躺在客栈的床上被敲门声吵醒。
他把手挡在眼前,“别吵。”
“王爷,王妃来了。”滕舟在门外说了一声。
百里昼冷着脸从床上坐起身,“不见。”
“我今天一定要见王爷。”边岚燕直接推门从外面闯了进来。
百里昼抬起眼皮看她,直接一脚把地上的空酒坛子踢开。
“边岚燕,你能不能别总往本王身边凑?本王在这里都能被你找到,你好大的本事。”
边岚燕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听说乔家和夏家今天在茗香楼谈双方儿女定亲的事情,王爷难道不想去看看吗?”
百里昼嘴角勾起,“别自以为是,你觉得你很了解本王吗?”
边岚燕拽过椅子坐在百里昼的面前,挺直了腰板,“从我五岁那年遇到王爷,至今十几年的时间,还真的不了解王爷。”
“滚。”百里昼不想看到她。
“我偏不滚,你难道还能打走我?”边岚燕目光冰冷的看着百里昼,“你就这么厌恶我吗?甚至为了恶心我连父皇和母妃的话都要忤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百里昼懒得和她说话。
边岚燕突然哭了,“百里昼,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才能给我点好脸色?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爱你怎么了?我有什么错?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你爱本王难道本王就要爱你?什么逻辑?”百里昼冷笑,“别试图用感情去胁迫别人,感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你就没爱过谁吗?你根本不懂爱人的感受,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混蛋。”边岚燕哭着哭着开始骂。
“本王是混蛋,所以,你干嘛还要爱本王呢?”百里昼看着面前的女人,“离开吧,本王不想看到你。”
“我不走。”边岚燕眼睛瞪大,“想让我走可以,给我一个孩子。”
百里昼嗤的一声笑了,“在父皇面前本王已经说过了,这辈子都不会要孩子,更不会碰你一下。”
“百里昼,你这个混蛋。”
“所以,带着你对混蛋的恨,滚得远远的。”百里昼直接躺在床上。
看着百里昼无情的模样,边岚燕深呼吸一口气后猝不及防的扑到百里昼的身上。
百里昼想要甩开她,却感觉胸口一疼。
一股说不出的麻痒从胸口传递到了全身,百里昼瞳孔一紧。
边岚燕压着他,眼中有着疯狂,“王爷,你现在还想让我滚吗?”
百里昼眼前有些发黑,身体里涌动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
他嘴角突然勾起,“边岚燕,你长本事了,竟然给本王下毒?”
边岚燕伸出纤细的手指在他脸颊划过,“这药可不便宜呢,王爷可要卖点力气。”
百里昼感觉视线开始模糊,这个让他厌恶的人此时在他眼中变成了那个他只敢在梦中想想的人。
“容……”百里昼嘴里呢喃着一个名字。
“王爷,你抱过那么多女人,却唯独没有抱过我,抱抱我行吗?”边岚燕的手从百里昼的衣领伸了进去。
她手心的温度有点凉,百里昼突然清醒,然后一脚踹开了她。
“唔……”边岚燕被踹到了地上,捂住肚子半天没爬起来。
“滕舟。”百里昼大喊。
“王爷。”守在外面的滕舟听到喊声推门进来。
这毕竟是客栈,都说家丑不能外扬,王妃进房后和王爷争吵他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带本王回府。”百里昼呼吸急促的带着滕舟从客栈离开。
跟着边岚燕一起来的丫鬟看到王爷不太对劲的离开,立刻跑进屋里。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
边岚燕趴在地上又哭又笑的,“他刚刚喊了那个女人的名字,他果然是喜欢她的!呵呵,可惜,人家要成亲了,你没机会了!百里昼,这是你的报应,报应。”
百里昼骑在马背上,一掌打在胸前,把胸口上的那根针逼出。
“王爷,要不要去医馆?”滕舟骑马跟在百里昼的身后。
百里昼抓着缰绳眼前走马灯一样的出现许多幻觉,他咬了一下舌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回府,让太医过来。”
两个人骑马往禹王府飞奔,和一辆马车擦肩而过。
马车里似乎传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百里昼突然勒住了缰绳,然后回头。
“王爷,怎么了?”
百里昼刚刚听到马车里的声音非常耳熟,“滕舟,那是谁家的马车?”
“车上没有标记,不知道是哪个府上的。”滕舟看了一下,不认识。
百里昼自嘲的笑了一下,如今他听什么声音都像那丫头,真是中了邪。
抓着缰绳,他骑马离开。
身体太难受,他得赶快回府先泡个冷水等太医过来。
此时马车里的乔容箬被五花大绑,她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烧了一把火,五脏六腑都疼得厉害。
她挣扎着吐出口中的破布,想要张开嘴呼救,却只能发出很清浅的口申口今。
谁能来救救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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