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您别听这小子胡说。”
钟发察觉到赵金雀的表情不对,第一时间站出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当日这小子追上我们,妄图对夫人不轨,是我拼尽手段,才让夫人免于他的魔爪,这一点,琪琪是可以为我作证的啊!”
钟琪琪忙不迭的点头,解释开口:“没错,妈妈跟我说了很多次,就是这样的。”
“这是四太太告诉你的?”
钟意浓眸色一冷,瞬间找到破绽,“当事人的话,也能算作证据吗?”
“啊!”
钟琪琪娇躯猛然一颤。
回味起刚才说的什么,她连忙发动脑筋,想要给出新的解释。
然而,一股庞然的气压扫过,彻底断了她的念头。
“那些事,你是不是亲眼所见?”
钟正南语气淡漠,但不可抗拒。
支吾片刻,钟琪琪终于说道:“当时我被这混蛋废掉修为,已经不省人事,这些是母亲吩咐我这么说的。”
“你不是昏在制止我施暴以后吗?”
唐锐笑眯眯的,淡声开口,“这怎么几分钟过去,又成了昏在之前?”
钟琪琪动了动嘴巴,却彻底圆不上慌,只能垂下脑袋,不敢与在场任何一个人的视线接触。
下一刻,钟正南又看向赵金雀:“对你施暴的人,究竟是谁?”
“我……”
赵金雀满脸燥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倒是不惧怕什么淋病病史,比起艾滋,淋病的医治率并不算低,况且她才仅仅是早期,但问题是,这么大一个破绽,钟发为什么没有防患于未然。
这个色·欲熏心的家伙!
“仙芝,叫五房的医生过来。”
见她不言,钟正南也不废话,直接下令,而且他只叫配给五房的医生,显然已经是不相信赵金雀了。
“无理取闹!”
突然,赵金雀横下心来,剜了钟正南一眼,“那小子疯狗咬人,你就还真信他的鬼话,看来你也不是真心为我主持公义,既然如此,我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岂不是自取其辱吗,钟发,琪琪,我们走!”
说完这些,赵金雀保持着高冷姿态,径直转身。
当三人走出那扇木门的时候,赵金雀才终于松懈下来,长吐出一口气。
但紧跟着,一股暴寒之意倾泻而来。
砰!
同时响起的,还有木门炸碎的声音。
漫天碎木里面,钟正南神色冷峻,盯着他们:“站住。”
那声音,宛如魔音。
而别墅之内,一众人都被这一幕震颤的无以复加。
包括唐锐。
因为他惊讶发现,饶是自己,都没能看清楚刚才钟正南的动作,不知那门板究竟是被一拳击破,还是一脚踏碎。
在他的视野中,仿佛钟正南冲过去,门板就自行碎了。
“正南,我知错了。”
短暂的静默之后,赵金雀突然转身跪在地上,“是钟发,是他让我这么做的,他说想要报复唐锐,只能用这种办法,请你出面……”
啪!
不等说完,赵金雀脸上便挨了一巴掌。
如同被熊罴刮了一掌似的,赵金雀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连肉带皮,剥落了一大片。
江仙芝与钟意浓母女,情不自禁转过视线,不忍再看。
“我钟家待你不薄。”
下一刻,钟正南的目光慢慢落在钟发身上。
钟发站在那,身体像个筛子似的不断发抖,可紧接着,他竟骤然而起。
以他目前能用到的最大速度,拔枪直射。
砰!
枪声刺耳,却没有一个人受伤。
只见钟正南的右手握住枪口,以掌心硬生生挡住了这颗子·弹。
野蛮,暴力,还有令人无法喘息的强大压迫感。
“家主,我……”
钟发喃喃,那丝抗拒的心思磨灭之后,只剩恐惧。
接着,钟正南将那支手枪原路一推,径直戳入钟发的嘴巴。
一口牙齿,尽数崩断。
“男的丢到狼谷。”
“女的送进地牢。”
最后,这两句话更是把他们彻底打入地狱。
山庄之内,有不少群山幽谷,其中一座狼谷,豢养了数百只野狼,把人丢进里面,不出几个小时,便会尸骨不剩。
而地牢,更是残忍。
让人躺在仅仅一人大小的地坑里面,上面有囚笼锁闭,受风吹日晒,霜打雨淋,直到身体生满褥疮,溃烂而死。
比起一枪毙命,这种惨无人道的死刑,才更加可怕。
“正南,求求你,直接杀了我!”
赵金雀厉声哭嚎,可惜她的话,再也入不了钟正南的耳朵。
一扇屏风,被两位武者抬到破碎的门板位置,紧接着,她和钟发两人,便被双双抬走。
留下钟琪琪一人,震骇的仿佛傻掉。
“正南,有点过分了。”
江仙芝再次迎上去,面带几分幽怨,“小锐还在旁边看着,你这样暴行,会吓到孩子的。”
唐锐闻言,不由露出苦笑。
这确实是一种暴行。
而且,钟发不仅是钟家的家臣,也是京城武协的成员,钟正南出手残暴,显然是不把京城武协放在眼里。
等一等!
即便是钟家,也不能狂妄到无视京城武协,而直接残杀会员吧?!
除非,钟正南早就跟武协那边打过招呼,得到了授权。
“钟叔叔,您早就知道他们有问题。”
想到这一切,唐锐立刻开口,“刚才您带人拿我,其实是对我的考验吗?”
话落,江仙芝与钟意浓都是一怔。
而钟正南脸上,总算对唐锐流露出几分兴致。
“能看破这些,还不算多笨。”
钟正南淡淡出声,“不过,想做我钟家的女婿,你还早。”
唐锐笑了笑,说道:“看来您还有别的考验,那您尽管来,我接着。”
“哼!”
发出一声鼻息,钟正南转过目光,充满严厉的看向钟意浓,“甜甜没事了?”
钟意浓显然还在错愕当中,半会儿才回过神来,讷讷开口:“嗯,多亏了唐锐,才医好她的病。”
“把她送回钟家,再跟着你待下去,也成野丫头了。”
“野丫头又怎么了,当初……”
钟意浓本能反驳,却是被人拉住,转过头,看见唐锐微笑摇头。
这才把一腔怒火咽下去,钟意浓不情愿道:“知道了。”
“连声爸都不会叫,养你有什么用。”
钟正南冷冰冰道,但没几秒钟,话锋一转,“四房倒了,她们的生意,你来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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