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有理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以为你现在就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了?你以为你的出生就高贵了?那他妈都是给人捧上去的,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臭婊子生下来的一个杂碎罢了!”
“不许你这么说我妈!”说着宋凝乐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劲冲上去就像打万正楠,被万正楠躲开了,宋凝乐前段时间为了清除脑内的淤血一直都在服用抗凝药,现在手上的血竟然有些止不住的迹象,血流的有些快,让她有些头晕眼花。
“我说你怎么了?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人生!你倒是更厉害,自命清高似的不管公司,一心想要和爱的人远走高飞。可笑!”
“那你和程梓是怎么认识的?”
“程梓比你复杂的多,她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一开始我们两个合谋的时候是准备把祁夜一块儿做掉的,结果半路上程梓那个鬼丫头爱上了祁夜。她没了姐姐,也没有依靠,我想我还是留一条活路给她,所以当时上报那些绯闻的时候我没有用祁家的名义举报,还把祁家变成了受害人。算是给程梓留了一点什么。”
“她不会感谢你的。”宋凝乐突然冷静了下来,“她给你的承诺也是不会兑现的。”
“你怎么知道?”
宋凝乐勾去了嘴角,看着桌子上的那杯酒突然走上前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抽了下去:“我就是知道。她多么想让我命丧黄泉,只可惜一直都没有得手。”说完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万正楠手中的刀。
“一开始你没有想杀我父亲,但是程梓道德绑架你,还说以后自己发达了也不会忘了你,你本来就需要这样一个机会,自然也就答应了,最重要的,她是吴梓瑶的妹妹。”宋凝乐觉得酒劲有些上来,“但是她不满足,她开始发现祁夜没有给她最安全的保障,现在她瘸了,还怀不上孩子了,祁夜最近又一直表示他想要孩子。所以……她让你下一个做掉的目标是我。”
万正楠有些愣怔,没想到宋凝乐这个看上去头脑简单的人脑子还能转个弯,想到这里他勾了勾嘴角:“我以为你有多么愚不可及,一根筋的非要跟那个祁夜搞在一起,原来还是有脑子的嘛。”
“我现在没有那个功夫给你扯淡。”宋凝乐用另一只手按住了伤口,“那之前程梓应该也跟你说过了她要实施计划,好比让我去刺伤她,或者坠楼也是,正好想一举两得,没想到自己赔进去了,是这样吧?还有我父亲的死,也是她只是你去干的。”
“那有怎么样?”
“现在你要是跟我去警察局把这些都坦白了说不定还能判个有期徒刑,如果你不这么做,以后被捉到了就是死刑了。”
“宋凝乐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什么?”
“我没有身份,”万正楠说的时候脸上带着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像是有些无奈,又像是有些洋洋得意,总之就是让人猜不透。
“以后别人问起我来,我把名字一报他们甚至都在网上找不到我的信息。再一查,嘿!这人20年前就死了。”
宋凝乐皱着眉头:“你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程梓?”
“对啊,反正我已经死了,没人找得到我,也没人记得我。”万正楠的表情开始变得悲怆,“以前我可能还念想着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但是现在好像什么都没有留给我。这一切都是拜宋志成所赐。不管我有多少希望,他永远都能毁灭。”
宋凝乐就这样看着万正楠,没有作声,万正楠将手上的刀突然转了一个向:“一切都晚了,没有机会了。”
“你在说什么?”宋凝乐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仓库外面传来了声音,是警笛的声音,还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里面的人请注意,你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最好乖乖配合我们的工作,放了人质……”扩音器里还不断传来声音,仓库里的人却无心理会。
“你要干什么?”
“我早就该死了。”万正楠终于落下了凄清的眼泪,“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场复仇不可能进行到最后。瑶瑶看准了你所以才会亲自把你叫到病床前和你说以后的事情,我不能辜负了她。我的人生或许在五岁那一年就已经结束了。”
宋凝乐刚想阻止他的行为,还没跑上前万正楠就将刀死死地扣进了自己的胸膛。
“万正楠!”宋凝乐看着万正楠倒在地上,血一下就染红了地面,她扑上前:“你不能死,你还没有认罪,你还没有还我爸一个清白……你还……”
宋凝乐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因为万正楠的眼角一直在流淌着液体,他的手已经沾满的血,但还是想举起来去碰一下宋凝乐,可能是血脉相通,可能是血浓于水,这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妹在这一刻竟感受到了对方的真情。
“乐乐……”
宋凝乐听着他叫自己的小名终于是忍不住泪如雨下:“哥……我的哥哥……欢迎……欢迎回家……”
“嗯……”
此后,万籁俱寂。
祁夜看见有血从仓库的卷门中留了出来,再也等不住,警察也动作迅速地将门破开闯了进去。
祁夜一进门眼里根本没有倒在血泊里的万正楠,满眼只有那个浑身是血哭得凄凄惨惨的女人,他一个箭步冲上去,警察很快的速度把万正楠抬到了一边。祁夜将宋凝乐连人抱起放在了桌在上,然后借着灯光上下检查:“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难受?嗯?”
宋凝乐此时双目无神,脑海里全是刚刚万正楠叫的那一声“乐乐”,她痛得无法呼吸,突然剧烈颤抖了起来。
祁夜吓了一跳:“乐乐,你怎么了?”然后转过头对着外面吼,“医生医生,麻烦来看看……”
“我……没事……”宋凝乐剧烈抽噎了起来。祁夜看到了宋凝乐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内心已经狂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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