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赔你一首诗吧(1 / 1)

马儿一声嘶鸣,撒开四蹄,片刻之间,便将追兵远远甩开,耳边传来一阵喝骂,却已是听不清了。

有李琎、李嗣庄两人在前开道,一路之上顺畅无比,不多时便出了安庆宫,到了西街之上。

今日乃是中秋,此时街上已有不少行人,实在是不便纵马,四人便又下马步行。

李琎十分识趣,拉着李嗣庄各自牵了自己的马走在前头,给李瑁和杨玉环留足了私人空间。

李瑁忍不住便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长得这么漂亮,情商又这么高,这家伙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既然人家都给自己创造出了这等良机,不好好把握,还是人么?

想到这里,李瑁便朝着杨玉环看去,却见她微微咬着下唇,似是有些不妥,再一细看,才发现她竟没有穿鞋,雪白的袜子早已被磨破,想必此刻定是脚疼。

“环儿。”

“嗯?”

杨玉环将将应了一声,盈盈一握的腰肢便被李瑁扶住,紧接着便向上一举:“上马,坐好!”

下一刻,杨玉环又坐上了马背,李瑁自己则是拉住马缰,缓缓前行。

看着他的背影,杨玉环心头一暖,随即又觉不妥:“王爷不可,您身份尊贵……”

话没说完,就被李瑁打断:“环儿,那个李琰说他写了一首诗给你,却被我给搅了局,你心中可恼我?”

杨玉环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答话,李瑁又继续说道:“要不,我赔你一首吧?”

诗这种东西,从来都是风雅的。

更何况,在经历了刚刚那样足以让任何少女都心如鹿撞的场面之后,一首好诗,无疑是这个时代最能打动其心扉的礼物。

论泡妞的手段,李瑁觉得自己在看了那么多影视小说的前提之下都不能排到当世前三,那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果不其然,片刻的等待之后,耳畔便想起了杨玉环微不可闻的一声“嗯”!

李瑁便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马背上上的杨玉环,深邃的眼眸情深款款,却又似带着一丝遗憾,三分忧郁。

“环儿,这首诗,本是准备在你我新婚之夜,念给你听的,可惜造化弄人……不过现在赠你,也不算晚,你可知,当日在皇妹婚宴之上,我初见了你,是何等心情?”

说完这话,李瑁又故意等了一小会儿,直到看见杨玉环红着小脸,垂下头去,又轻声答了一句:“这……确实不知。”

李瑁才又微微一笑,氛围铺垫到位,可以开始装逼了。

下一刻,他又回过身去,拉着马儿缓缓而行,将早已酝酿了半天的情绪全都化入嗓音之中:“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两句念完,便自顿住,前行之中回头看了杨玉环一眼,见她已然惊得美眸圆瞪,眼波盈盈,便展颜一笑,继续朗声念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话音落下,杨玉环便是一声嘤咛,身子一软,竟从马背之上跌落下来。

李瑁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双手一揽,便将那轻盈的身子揽入怀中,一手扶住细腰,一手环在肩头:“环儿,你没事吧?”

如此暧昧的姿势,那般火热的眼神,杨玉环瞬间羞得满面通红,耳根发烫,连忙直起身来,却又忍不住轻声说道:“王爷可否再念一遍?”

“环儿若是喜欢,便是百遍千遍,又有何妨?”李瑁一边说着,一边又把杨玉怀扶到马上,“环儿坐好了,我们一路念回去!”

下一刻,少年再次牵起骏马,信步前行,一边走,一边咏……

“初见时,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扶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新婚夜,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忆往昔,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看今朝,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满,苍穹浩茫茫,万劫太极长。吾欲揽六龙,回车挂扶桑,北斗斟美酒,劝龙各一觞,富贵非所愿,与人驻颜光!”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大,街上行人纷纷停驻脚步,无不竖耳聆听,细细体会诗中真情,亦是纷纷朝那马上佳人投去艳羡的目光。

而那马上佳人,此刻已是醉了……

自己的夫君,竟是这般的才华横溢,他写给自己的诗句,竟是那样的超凡脱俗,他的身形气度,亦是潇洒不羁,而且还会打架,说话亦十分有趣。

就是太瘦了些,但是……良人如此,妾复何求?

李瑁此刻,亦是意气风发,得意洋洋,他终于知道为何世人对李瑁会有聪颖过人这四字评价,这颗可爱的脑袋瓜,竟能帮自己将前世所闻所见,全都回忆起来!

而这些诗句……

果然不愧是诗仙啊,若是李白知道自己用他的诗在这儿泡妞儿,不知会作何感想?

不对,诗仙李白,这会儿应该还在蜀地乱逛,根本就还没作出这些流传千古的诗句来,既如此,那本王便笑纳了。

写李白的诗,让李白无诗可写!

哈哈哈!!!

李瑁笑得放肆,行得豪迈,几道目光从某家酒肆的二楼望台之上紧紧的锁定了他。

“好诗啊好诗,只可惜隔得稍微远了些,看不分明,也不知那马背上的娘子,是否真当得起这等诗句。”

“高公公,那个吟诗的少年,好生眼熟……”

“是有几分眼熟,也不知是哪家的,殿下,要不要老奴去探一探?”

“不敢劳动高公公。”华服青年竟是朝着这位高公公微微躬身,还拱手行了一礼,“时辰已是不早,还是快些去花萼相辉楼吧。”

高公公连忙还礼:“陛下常在老奴面前夸赞殿下稳重可靠,礼法有度,老奴敢不从命?”

那华服青年又谦虚几句,两人便离了酒肆,出门之时,高公公唤过一人,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人立刻没入人群,想是去打探那吟诗的少年和骑马的女子了。

见此情形,华服青年也不说破,只是微微一笑,便迈步朝着花萼相辉楼所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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