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徽帝身子不适,索性罢了早朝。
驻守在池府外的官吏一夜之间全部丧生。一支精兵在破晓之际,直逼秦王府,只为取周楠头颅,秦王府即便早有提防,但仍旧吃力应对。
秦老王爷身边即便有暗卫保护,可一人武功高强,如何能抵数百精兵?
刀剑晃眼,黑衣暗卫胳膊被划了一刀,堪堪护住周楠周全,很快,秦王府上下被控制。周楠成为人质。
紧接着,池彰领兵一身铠甲,煞气十足,显然做好的震慑万民旳准备。数十万大军攻入临安城。
路人来不及尖叫,就被叛军抹了脖子,一时间,临安大路成了修罗场,横尸遍野,杀戮血腥。
这个时辰,周懿睡的并不安稳,就见公公屁滚尿流的跑入金銮殿,惊慌失措,破音道:“皇上!池彰谋反了!”
“报,城门已破!”
“报,反贼池彰现朝宫门而来!”
“报......”
犹如催命符那般,周懿吓得冷汗连连。偏就在这时,有人提步入内。一句话仿若能抚平他所有的不安。
顾淮之慢条斯理道:“皇上莫恐,御林军全部候在宫门处,能拖上一段时间,待蛰伏多日的慕将军至,便能瓮中捉鳖。”
是了,是了,还有慕又徳。
徽帝舒了口气。转头就去骂:“那一群混账!”
“去将那两个贱人带来,朕要当着池彰的面,刀刃之!”
如此,以泄他心头之恨!
顾淮之笑了笑,他幽幽然的看向赵公公:“还不去办?”
赵公公连忙退下。
很快,池皇后,周焕被堵住嘴,捆住手脚,二人狼狈不堪的被押入内。
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一身污渍,也不知这几日遭受了何等待遇。顾淮之蹙了蹙眉,后退几步,用帕子捂了捂口鼻。
他也不行礼了,显然这会儿样子也懒得做的。
“臣出去瞧瞧。”
徽帝闻言,哪有不依的,连忙道:“去,朕等你回来。”
周焕吓得两腿之间留下黄色的液体,惊恐的想要往周懿身上扑,却被赵公公一把扯了回来。
“老实些。”
池皇后却是一言不发,时不时望向殿外,显然,她的太后梦至今犹在。
“报!宫门已破。”
徽帝倏然站了起来,他眼前一黑,头晕眼花,却顾忌不了这些,宫门被攻下的速度实在是快:“这...这是怎么回事,淮之,淮之!”
说着,他突出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赵公公,气急败坏:“还不将人给我找回来!”
赵公公表示并不是很想动。
不过,他打算给周懿生前一点面子,脚步刚抬,就见男人折而往返。
顾淮之面色丝毫不见恐意,神色淡到不能再淡:“御林军中有五成早被池彰收买,宫门不攻自破。”
徽帝:!!!
他冲冠眦裂,一把掐出池皇后的脖子:“好啊!好的很!”
池皇后呼吸急促,整张脸化为铁青,周焕吓得直往角落的躲。怂的昏死过去。
顾淮之仿若未闻,只是转动着指尖的玉扳指。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声响,宫人求饶声尖叫声凄厉声不绝于耳,不等徽帝反应,就有一支箭羽在空中直逼而来,咻的一声射入他的手臂。
徽帝疼的连忙松手,明黄色的龙袍臂上那一处很快被血濡湿,他疼的哀痛一声,池彰大步上前,一把将人推到地上,柔情万千的浮起池皇后。为之解绑。
池皇后见是他后泪眼婆娑。
周懿气的眼前全是模糊的影子:“尔等蝼蚁竟然敢伤我!”
池彰胜券在握,冷冷的看着周懿:“全临安现皆是我的囊中之物,皇上自愿退位太子周焕,于今日立诏书为证。”
一同前来的吴煦辰取过空白圣旨,笑吟吟的走上前:“皇上伤的是左臂,想来写几个字并不费力,请吧。”
徽帝身子往后躲,眼里都是恨意:“滚!”
顾淮之这才假惺惺的上前,也不去扶周懿,只是淡淡道:“池大人不若就此罢手,免得挫骨扬灰。”
殿外,再一次响起厮杀声,池彰一顿,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很快,周楠大步入内。
“不错!”
他意气风发,端是春风得意。
池彰凌厉:“你不是被抓了吗!”
“让你失望了,带了人皮面具的奴仆也让你这番费心。特地带走。”
“池彰,你大势已去。你驻守临安城内各地的兵,伏诛大半。”
池彰的亲信,负伤艰难上前,像是要说什么,却被周楠的人从后一刀砍死,他的身子倒了下去,一双眸子死不瞑目死死的同池彰对视。
池皇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的脸色比池彰还苍白。她有些癫狂,就好像支撑她数十年的美梦崩塌那般。
她提高嗓音质问:“你不是说辅佐我为太后,荣华富慧于一身吗?怎么回事!”
池彰浑身都在发抖,他的计划天衣无缝,防守进攻皆不在话下。怎可能失败,除非...除非身边出了奸细!
周楠冷笑:“太后?区区孽种也配?”
他话音刚落,只见朝中位居高位的朝臣,跟着入殿。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内无视周懿的伤。
刘善大步入内:“不错!池彰谋逆为遂,当诛,其妹霍乱后宫当诛!周焕并非皇室血脉,却享尽一切殊荣,更该诛!池家诛九族也不为过!”
镇国公颔了颔首:“此言不假。”
其中辅佐拥立太子党的重臣吓得双腿直颤,一个个没了骨气般,竟然朝周楠跪去。
常远候审时度势:“先皇被逆贼池彰所杀,然,国国不可一日无主,我等扶持王爷登基。”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周楠笑了笑,他的手一扬,只见挟持周焕的官吏手起刀落,下一瞬,周焕的头颅滚落。
鲜血四溅,溅了池皇后一脸
池皇后无动于衷。
“阿焕!”池彰像是受不了打击,身子跟着踉跄。
周懿看也不看一眼,只是耿耿于怀:???先皇?我还没死呢!他急急看向顾淮之!
众人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下一瞬,顾淮之脖间多了一把锋利的刀。
顾淮之转动着玉扳指的动作不停,黑眸沉沉,却是干巴巴道:“吓坏我了。”
吴煦辰:?你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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