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欧阳涞并未理会饶琪莫名其妙的脾气。
他只笑呵呵地望着林夕悦,示意她继续说。
众人见欧阳涞对林夕悦和饶琪态度反差如此至大,心中也早就清楚,该站在哪一方,纷纷认真起来。
另外一边,饶琪离开会议室,却更觉得心中委屈。
她自从跟在欧阳涞身边,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如今,来了林夕悦,还是个有妇之夫,便让欧阳涞对自己如此冷淡,这让她如何能受得了?
饶琪不愿在公司多留,索性寻了个由头,出去办事。
她才到地下车库,便见一熟悉的身影停了车,踩着一双高跟鞋,扭动着身子,从远处蹬蹬蹬地走来。
饶琪本能地想要躲开来人,思量了一会儿,却又停住脚步,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陈小姐,你怎么来了?”
陈梦取下墨镜,鲜红的唇瓣向上扬动,露出白净的牙齿,冷哼一声:“原来饶小姐能看到我,以前你可从来不和我打招呼,我还以为,你根本就看不到我呢。”
饶琪闻言,一脸尴尬。
陈梦可是欧阳涞的初恋。
只要欧阳涞在国内,她总是会想方设法地来公司见上欧阳涞一面。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惹得饶琪对她十分不满。
她还在私下与同事聊过,言语之中对陈梦充满了诋毁。
想不到,今日自己竟然会求到陈梦身上来,饶琪的面色更加局促尴尬。
“陈小姐说的这是哪里话。你是来找少爷的吗?不过少爷今天可能没时间见你。”
陈梦目光阴沉,打量了饶琪两眼,戴好墨镜。
饶琪这样的手段,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有没有时间,也不是你说了算。”
说着,陈梦就要离开。
饶琪见状,忙几步追了上去,拦住陈梦的去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陈梦,低声道:“陈小姐,你还不知道吧?这几天荀总的妻子来公司上班了。她长得十分标志,少爷眼看着就要被她迷住了。”
陈梦的脚步果真停了下来。
她狐疑地打量着饶琪。
虽然她对饶琪没有什么好感,可是饶琪说的话,却让陈梦心中不由一动。
饶琪见状,上前两步,声音压得更低,四下里环视了一圈,似乎担心自己的话被什么人听到似得:“陈小姐是少爷的初恋,少爷对你感情匪浅。如果少爷就这么被一个有妇之夫勾引,那少爷这辈子岂不是就毁了?”
陈梦目光更沉。
“胡说什么!荀景烨和欧阳涞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怎么会对荀景烨的妻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饶琪耸肩撇嘴,一脸无奈:“陈小姐如果不相信,自己去看看吧。”
陈梦冷哼一声,拨开饶琪,径直往楼上走去。
饶琪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两声,心中暗道:以陈梦的性子,恐怕不用自己再出手对付林夕悦,陈梦就足够让她喝一壶了!
另外一边,会议已经结束了。
欧阳涞将林夕悦留在办公室内,见林夕悦一脸的疲累,他特意泡了咖啡,递给林夕悦。
“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在讲解项目上还有这样的能力。”
林夕悦闭着眼睛,揉着自己生疼的眉心,嗤笑两声:“你认识我才多久?怎么会了解我呢?”
欧阳涞刚刚抬起的手微微顿了顿。
他自嘲地淡然一笑,还是将双手落在林夕悦的肩膀上,轻轻地为她揉捏着。
林夕悦猛地睁开眼,想要起身,欧阳涞却按住了她的肩膀,声音如春风般:“你累了一早上,就为了给公司拿下这个项目。我身为公司的老板,当然要给你一些奖励。”
林夕悦的身子动弹不得,微微别过头,对上了欧阳涞笑意满满的双眼。
她刚要开口,办公室的门却被一把推开。
陈梦冷着脸,站在门外,盯着两人。
见两人保持着方才的动作,甚至动都不动,陈梦心中更是恼火。
她几步冲进办公室中,指着欧阳涞和林夕悦,高声便骂:“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林夕悦根本不认识陈梦,更是一脸迷惘,不知如何是好。
“欧阳涞,她可是荀景烨的妻子,你怎么能对自己兄弟的女人做这样龌龊的事情?”
陈梦不给欧阳涞回话的机会,已经别过头,怒色盯着林夕悦,高声便道:“不要脸的贱人!有了荀景烨,还来勾引欧阳涞,我就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货色!”
说着,陈梦已经几步冲到林夕悦身边,扯住她的衣领,一把将林夕悦拉了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不等林夕悦回过神来,身后的欧阳涞已经一把按住了陈梦的胳膊,怒色盯着她,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陈梦不可思议地望着欧阳涞,冷笑一声:“你要护着这个贱人?”
欧阳涞捏着陈梦的手。
他手中力道极大,只将车陈梦疼得呲牙,最后不得不松开了抓着林夕悦衣领的手,欧阳涞这才罢休。
“您闹够了吗?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不许你再进我办公室一步!”
闻言,陈梦双眼通红,错愕地望着欧阳涞,嘴角打着颤抖:“你说什么?欧阳涞,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了这么一个贱人,竟然这样说我?”
欧阳涞目光更沉:“滚出去!”
陈梦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欧阳涞对自己说的话。
她拧着一双黛眉,错愕地盯着欧阳涞,心头颤动,一阵委屈席卷而来。
“欧阳涞,你别后悔!”
说完,陈梦转身要走。
余光扫视到林夕悦,她停下脚步,冷眼打量了林夕悦一圈:“荀景烨可不是一般人。你已经嫁给他,却还和他的兄弟纠缠不清。这件事情要是被传开了,以后你在荀家也再无立足之地。”
看着陈梦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林夕悦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她缓缓别过头,对上欧阳涞的目光,后背却是一僵,心中发寒。
难怪荀景烨那样介意她和欧阳涞来往。
原来,欧阳涞不知什么时候对自己动了心。
而她,竟然丝毫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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