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幽深的树林。
树林的正中心,被砍伐出了一个上千平米的空地,后来,由魏延琛出资,在这空地上,拔地而起了一座别墅。
在山顶往这片树林望去,恰好能够看到那别墅凸出来的尖端。
可若是到了山脚,这别墅仿佛被没进了树林之中,竟然是怎么都找不到。
也难怪陈森带着人,着了这么久,竟然都没有发现这个别墅的踪迹。
车队在树林之外停了下来,陈森第一个跳下车,打开车门,一边将荀景烨请下车,一边已经对着远处打了一个呼哨。
很快,树林内侧传来了一阵抖动的声音。
紧接着,便见一个穿着一身迷彩服的人,从内里快步走了出来。
看他的身手,不像是三号仓库的人,倒像是二号仓库从前培养出的那些人。
“二号仓库的人不是早就解散了吗?”
荀景烨盯着快步往自己这边走来的人,不悦地别过头,上下打量了陈森一圈,沉声问道。
“当初因为那件事情,二号仓库的确解散了。可是,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从小就是在二号仓库长大的。他们对荀总你还是忠心耿耿的。我选择了一部分比较靠谱的,让他们留了下来。”
见荀景烨不满地盯着自己,陈森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荀总放心,这次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将所有二号仓库的人都清理出去。”
话音才刚刚落下,那人已经快走到了荀景烨和陈森面前。
荀景烨对二号仓库的人早已经是深恶痛绝,此事人人皆知。
那人看到荀景烨,也是立即站定身子,小心翼翼地望着荀景烨,不敢轻易开口。
“你们盯得怎么样了?”
最后,还是陈森第一个开口,总算是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荀总,魏延琛和欧阳涞大概是在一周之前,带着夫人入了那栋别墅。不过,奇怪的是,这几天,魏延琛和欧阳涞倒是都出来过,不过却从来没有见过夫人。”
荀景烨目光幽深,搭在身边的手轻轻地拍动着身子。
“别墅里每天的吃穿用度,都是魏延琛手下的人亲自送进去的。这个别墅可谓是铁桶一般,寻常人可能真的进不去。”
见荀景烨目光越发不满,那人忙倒:“不管荀总放心,这么多天,我们已经找到了进入别墅的法子。”
“什么办法?”陈森立即问道。
“假扮送补给的人。”
因为别墅在郊外,这里什么都不方便。
虽然魏延琛依仗着自己的关系,给别墅通了水电,可是那些日常生活用品却只能从老远的地方,派人送来,然后再由别墅里的人带进去。
这样一来二去之间,倒是给了二号仓库之人机会。
话音才落,便听到身后已经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众人别过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人的脸上贴着胡子,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手中还推着一只板车正往这边来。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一脸慌乱,小心翼翼打量着四周的男子。
“这是二号仓库的李宣。他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了。”
荀景烨打量了那人两眼,倒也露出了满意之色。
的确,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李宣和旁边那个原本就是送菜汉子的区别。
众人设定了计划,这才入了丛林。
从丛林向内,走了大概有办个多小时的路程,众人停下脚步,只有李宣一人推着板车,继续往内里走去。
很快,众人便见李宣被前面值守的人拦了下来。
“什么人?”
“是来给你们送菜的。”
“送菜?”丛林中有人走了出来,警惕地盯着李宣,缓步走到他身边,上下打量了一圈,警惕地问道:“怎么是你?刘老板呢?”
“我们老板今日病了,不能来送。我前两天也来过,你忘记了啊?”
说着,李宣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烟,递给那人。
看到烟,那人的面色倒是缓和了几分。
他打量了两眼李宣的板车,便不耐烦地摆摆手:“进去吧。”
李宣一边道谢,一边往前走去。
走出没有两步,李宣却趁着那人不注意,立即绕了回来。
那人还在点烟,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危险,连李宣是什么时候到他身后的都浑然不知。
不等他反应过来,李宣已经拔出了匕首,夹在他的脖子上,冷声道:“别喊!我问你,前几日你们老板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关在哪里?”
那人早就已经被吓的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将林夕悦被关在哪里,一五一十地告诉李宣。
李宣一个呼哨,很快丛林这边的其他人便陆续跟上。
那人看到这丛林里竟然出现了这么多人,更是吓得不会说话。
“荀总,他说夫人关在三楼。不过,这几天他们也没有看到夫人下楼。想必,夫人是被软禁在房间里了。”
荀景烨点点头,几步上前,盯着那人,沉声问道:“我问你,魏延琛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身边会有你们这些打手?还要,为什么他能在这里建这么一个独栋的别墅?”
“我们老板身份神秘得很。别说是我了,就算是跟着他年头再久一点的人,也只能说他不是咱们国内人,至于其他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为什么能在这里建造独栋别墅,或许是因为和上面的关系足够硬朗吧。”
身后的李宣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上,那人吃痛,膝盖一软,竟然跪倒在地。
“我提醒你,知道什么就快点说出来。否则,等到你以后想说,我们可就不给你这个机会了。”
“我的祖宗,我说得都是真的!我要是有半句虚言,便由着你们打死我!”
见状,荀景烨也不再多问,只吩咐人好生看管那人,自己带着其他人继续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众人又走了一会儿,终于到了别墅外围。
比起丛林里,这里要热闹不少,别墅外甚至还有三个人守在门外,始终警惕地环顾着四周,似乎生怕有人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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