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是吧,有没有兴趣和我谈谈?”秦岳手里掂量着匕首,脸上带着笑容。
彪哥的视线,落在秦岳身上。
顿时吓得脖子一缩,赶紧讪讪赔笑:“有,有,大哥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手下十几号人都经不住秦岳收拾,彪哥早就吓破了胆子。
而且此时秦岳手里有刀,他更加不敢和秦岳对着干,生怕秦岳心情一个不好,给他来一下狠的。
眼看彪哥如此配合,秦岳玩味的抱着胳膊:“说吧,是谁指使你来的?提醒一下,你只有一次机会,要是你的回答不能让我满意,呵呵……”
“这……我说,我说。”彪哥眼巴巴的看着秦岳,最终还是压不住心里的恐惧:“是汪扈凝!我们弟兄几个,平时做点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脏活。今天汪少被您打了以后,就去孙少那里求援,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啊。”
“大哥,这真的跟我没关系,求求您高抬贵手,就放我一马吧!”
彪哥一把鼻涕一把泪,眼巴巴的看着秦岳。
早知道秦岳是个狠茬子,就是再多钱他也不敢招惹秦岳。
“孙少,哪个孙少?”秦岳喃喃一身,随口问道。
他本以为,只是汪扈凝叫人来找场子,不料背后居然还有人在给汪扈凝撑腰?
对方不招惹他就算了,既然已经跳到秦岳头上撒泼了,就断没有放过的道理。
管他孙少李少,敢和我作对,照收拾不误。
“是……是孙家的孙晋坤。”
提起孙晋坤的名字,彪哥的脸色明显白了几分。
而闻言的秦岳,眉头略微皱了一下,表情有些古怪。
孙晋坤,这不是我那个小弟吗?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你说的那个孙少,他现在在哪?”
“在太子娱乐城,我走的时候,孙少正和汪少喝酒呢,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彪哥话说了一半,心里已经在偷着乐了。
孙晋坤可不是一般人,秦岳就算有两下子,敢去找孙晋坤的麻烦,绝对是死路一条。
彪哥巴不得秦岳和孙晋坤对上呢。
“开车,送我去太子娱乐城。”秦岳似乎早就看穿了彪哥的心思,脸上却没有丝毫惧色。
正愁找不到机会调教调教新收的小弟呢,可不能错过了。
“是是!”
彪哥连连点头,发动了车子。
孙家,是中海四大家族之一,实力雄厚,资产庞大。
太子娱乐城,就是孙家旗下的产业。
东海的夜场不少,太子娱乐城在其中也算首屈一指,是上层的公子哥最喜爱的销金窟。
此时,太子娱乐城,无比奢华的包厢里。
一个留着平头的青年,左拥右抱着穿着暴露的陪酒女,纸醉金迷。
此人,正是孙家的少爷孙晋坤,在东海也是出了名的纨绔。
坐在孙晋坤下首的,正是刚刚被江帆给收拾了一通的汪扈凝。
此刻他一只脚上缠着绷带,模样狼狈,冲着孙晋坤赔笑敬酒:“孙少,这回多亏了您啊,不然我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中海就这点地方,不是本少爷吹牛,还真没有我孙晋坤收拾不了的人。你帮我做事,这点小忙,本少还是能帮的。”
孙晋坤端着酒杯,半躺在沙发上,高高在上。
两人碰杯的时候,汪扈凝刻意把自己的杯子压得很低,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不敢不敢,孙少您实在太客气了。能帮孙少做事,那是我的福气啊。中海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搭上孙少的关系,却没有路子呢。”
“哈哈……你这大实话我爱听,就冲你这句话,本少爷也不能让你吃亏。”一杯酒下肚,孙晋坤被马屁拍得飘飘欲仙。
汪扈凝小心赔笑,眼中却有凶光闪烁。
脚上的疼痛还没有消停,汪扈凝恨不得把秦岳千刀万剐。
“对了,你这是招惹了什么人,居然敢把你打成这样?胆子还真不小。”两人又碰了一杯酒,孙晋坤这才问起正事。
这不问还好,一开话匣子,汪扈凝委屈得眼泪都下来了。
“什么人?孙少您太抬举他了。他就是个狗屁泥腿子乡巴佬,这就算了,居然还敢调戏我女朋友。我去找他说理,结果那王八蛋仗着有点身手,就把我给打了。”
“孙少,这事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汪扈凝是越想越气,一边说,还不忘添油加醋。
“怪不得呢,看来,本少这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就算啊彪把那家伙打成残废,也是他罪有应得了。”孙晋坤哈哈一笑,根本不细想,甚至不在意。
随便收拾个人,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就算没有理由又怎么样?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两人又碰了杯酒,孙晋坤依旧纸醉金迷,可汪扈凝却有点坐不住。
要不是陪着孙少喝酒,他都想亲眼看看秦岳被收拾的凄惨模样。
“别急嘛,我老早就派人出去了,以他们的效率,嘿嘿……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那小子的胳膊带回来了。”孙晋坤放下酒杯,脸上满是自信。
区区一个乡巴佬,以他孙家的势力,还不是轻轻松松,手到擒来?
听到这话,汪扈凝心中大喜。
要不是一对耳朵挡着,他小人得志的笑容,都能裂到后脑勺去。
“哼,狗屁秦岳,敢跟我作对,今天老子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汪扈凝咬牙切齿,冷笑间,似乎已经看到了秦岳凄惨的样子。
他要把秦岳的胳膊砍了,让他跪在自己面前求饶,更要当着秦岳的面,好好玩弄周思思那个贱人。
周思思,这都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我!
噗……
然而,正在喝酒的孙晋坤,听到秦岳两个字,嘴里的酒直接喷了出来,喷了汪扈凝一脸。
“秦……秦岳,哪个秦岳?”
孙晋坤猛地站直身子,脸色刷的白了一大片,眼睛瞪得老大。
心里止不住打鼓,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他现在只希望,汪扈凝这个傻逼招惹的秦岳,不是他想的那个秦岳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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