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就懂了?
懂什么了?
刘子如一脸迷茫地望着叶千栀,不明白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叶千栀也没有解释,等到三天后,刘子如收到她送来的‘礼物’时,才终于明白今晚叶千栀看他的眼神为何那般怪诞!
几人在前面的路口便各自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马的上马,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告辞离开了。
叶千栀和宋宴淮是分开走的,不过一刻钟后,宋宴淮就出现在了叶千栀的马车里。
他出现的时候,叶千栀和立春在吃桂花糕。
“甜而不腻,味道清淡。”叶千栀咬了一口桂花糕,点评道:“比我做的桂花糕更好。”
“我倒是觉得夫人做的桂花糕是最好吃的。”立春三两口就把桂花糕给吞了,她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见马车停了下来,很快车里进来了一个人。
“大人。”立春见宋宴淮进来了,她连忙躬着身子去了外边。
见到宋宴淮进来,叶千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宋宴淮顺势就坐在了她旁边,刚刚坐下来,叶千栀就拈了一块桂花糕塞到他嘴里。
宋宴淮抿着唇,拒绝道:“不吃。”
“味道很不错的,你尝尝?”叶千栀再次推荐。
宋宴淮依旧摇头拒绝。
被拒绝了两次,叶千栀也没有强塞了,她把桂花糕往自己嘴里送,谁知道还没送到嘴里呢,横空而来一只手,直接把桂花糕给抢走了。
“你不是说你不吃......”叶千栀话还没说完,就见宋宴淮直接把他手里的桂花糕丢到了食盒里,然后他把食盒递给了墨玉,让墨玉给处理了。
叶千栀傻眼了,好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见宋宴淮一言不发就把她的东西给处理得明明白白了,叶千栀登时就生气了,她气鼓鼓地问道:“你干嘛?”
“花楼里的东西不干净,你不能吃。”宋宴淮轻描淡写地解释道:“万一你吃坏了肚子,那可怎么办?”
“你知道什么?我是大夫,饭菜有没有问题,我会不知道?”叶千栀噘嘴道:“如果里面被人添加了东西,我闻一下就能闻出来。”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星宝,我不让你吃外面的吃食,是为了你好。”宋宴淮揉了揉眉头,“你医术好,可世上多的是害人的东西,咱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叶千栀如何会不明白宋宴淮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不是不让她吃外边的东西,而是因为她今晚跟着刘子如和楚渊跑去花楼凑热闹,惹宋宴淮不高兴了。
想到了花楼,叶千栀就想到了刚才忽略掉的事情。
她和楚渊是被刘子如强行拉去花楼的,那宋宴淮呢?
不是说朝中官员不得狎妓么?
他这般明晃晃去花楼,就不怕自己被御史参一本?
“你生气,我还更生气呢,我是姑娘家,去花楼不会吃亏,你去花楼干什么?”叶千栀问道:“是不是想跟你的同僚们学习学习,家里娇妻在怀,家外红颜遍地?”
“没。”宋宴淮摇摇头道:“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哪有能力去拈花惹草?”
“听你话里的意思,你要是身体无疾,就跟那些官老爷一样,想要享尽齐人之福?”叶千栀板着脸,一瞬不瞬地盯着宋宴淮看,似乎他要是回答‘是’,下一刻她就会抡起鞋底子打他一顿!
“星宝,你越说越离谱了。”宋宴淮见她生气了,立刻就顾不上自己还在生气,连忙哄着她道:“我心里装着的人是谁,你不清楚么?”
“不清楚!”叶千栀语气不善。
“我真想把自己这颗心给挖出来,让你看看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宋宴淮无奈道:“我满心满眼都是你,星宝,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见叶千栀不理他,宋宴淮彻底慌了神,他一把抓住了叶千栀的手,声音发颤:“你别不理我,去花楼是我的错,你要打我骂我,我都认,只求你别不理我。”
何时见到宋宴淮这般模样?
叶千栀听着宋宴淮的话语,心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很想转身抱住他的腰,告诉他,自己没生气,只是想到宋宴淮会追究她去花楼的事情,所以叶千栀强行忍住了!
见叶千栀依旧不理他,宋宴淮彻底慌了手脚,他抓着叶千栀的手,一下一下打自己。
别看宋宴淮平日里能说会道,甜言蜜语不说信手拈来,起码也是能说一些的,可现在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抓着叶千栀的手打自己。
叶千栀本来就是假装生气,现在被他这么一弄,叶千栀彻底没脾气了,她挣扎了两下,“算了算了,我不生气了,能别打了不?”
“真不生气了?”宋宴淮不敢相信地看着叶千栀,似乎是没想到叶千栀这么容易就消气了。
“你去怡红楼是去找我的吧?”虽是疑问句,但是叶千栀的语气却很是笃定。
宋宴淮没否认,他收到了墨容传的消息,知道叶千栀跟着楚渊和刘子如去了怡红楼,当时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宋宴淮楞了一下。
自古以来,去花楼消遣的人都是男子,叶千栀一个姑娘家,去花楼干什么?
回过神以后,宋宴淮就顾不上想叶千栀为什么会去花楼了,而是担心起了叶千栀的安全。
这不,他刚刚下了衙,回家换了一身衣裳,就往怡红楼赶去。
本来嘛,他担心叶千栀的安全,可谁知道他到了以后,才发现他家星宝,混得如鱼得水,比他和楚渊都更放得开。
谁家男人见到自家媳妇儿去逛花楼,还是跟别的男人去逛花楼能开心的?
更别说满心满眼都装着叶千栀的宋宴淮了,一见之下,生气、吃醋是难免的。
没想到他才刚刚起了一个苗头,还没等冒烟呢,啪叽一下,就被叶千栀泼了一盆冷水,火星给灭了!
好不容易把叶千栀给哄好了,宋宴淮也不敢提怡红楼的事情了,不过他心里却把这笔账算到了刘子如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