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有喜欢的,就留在身边,不喜欢了,踹了就是。”萧羡书道:“能服侍我们明侯爷就是他们的福气了,他们就该烧高香了,哪里还敢有过多要求。”
“你呀,就会逗我开心。”叶千栀笑了起来:“回去以后我们还有不少的事情呢,天圣的国库接下来是空虚还是饱和就看你的本领了。”
“赚钱我不行,不过你可以。”萧羡书冲着叶千栀笑了笑:“把秦玉蝶带回去,她经商的手段实在是高明,有她在,国库不愁没钱。”
“恐怕不行,她得留在这里为我处理事情,不能把她带走。”叶千栀为难道:“这边的摊子太大了,一下子收不了,我就是要把所有的产业处理了,带着他们走,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情。”
而且秦玉蝶他们是在大盛土生土长长大的,如非必要,他们根本就不会离开故土,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就跟叶千栀一样,她刚到天圣的时候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好在她跟常人不同,不管在什么地方,她都能过得非常好。
“你是怕盯着你的那一位,发现你处理产业吧?要是他知道你要走,怕是会把你困在京城。”萧羡书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这里是大盛,不是他能耍横的地方,这些日子他看似一直都在挑衅宋宴淮,可他非常有分寸,都是踩在宋宴淮的底线上蹦跶。
宋宴淮明显对他家明侯爷旧情难忘,这个时候哪里会愿意让他们离开?
“所以我们要骑马去清寒州,让徐清波留在京城,等我们祭拜完了,就直接离开。”叶千栀说道:“这两天你可以好好逛逛,看看有什么需要带走的东西,争取时间早点添置。”
“哎,我们就不能光明正大离开吗?”萧羡书撇嘴:“搞得跟做贼一样。”
“哪里偷偷摸摸了?我把徐清波留在京城,就是为了让他上折子。”叶千栀笑道:“我们是正经使团,又不是偷渡过来的,没必要偷偷摸摸离开。”
萧羡书明白了,叶千栀生怕自己留在京城宋宴淮会找借口把他们再次留下来,所以才想着自己先走,让徐清波断后,他颔首道:“那我就去准备了。”
萧羡书说准备就准备,很快就把所有事情都打点好了,叶千栀这一次去清寒州祭拜逝世的父母是私事,所以她只带了几个人,萧羡书厚着脸皮赖着她,不愿意离开,她也就把人带着了。
知道叶千栀要回乡祭拜早逝的父母亲,宋宴淮就想把手里的事情放一放,跟着她去,只不过身为大盛的掌权人,他哪里是说走就能走的?
苏大将军和秦王殿下他们可都还在京城呢,他就是心再大,也不可能把京城的事情放下,跟着叶千栀跑。
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叶千栀和萧羡书几人骑马离开京城。
他站在城墙上,看着那一群人消失在了远处,等他从城墙上下来,就看到了守在楼下的宋云绮,她见自家三哥一脸郁郁的神情,噗嗤一下就笑了起来:“三哥,你是不是很想跟过去?”
宋宴淮瞥了她一眼,没吭声,但是宋云绮却看出了他的意思,废话,他要是不想跟过去的话,又怎么会眼巴巴地守在这里?
“三哥,你跟以前相比,胆子小了不少。”宋云绮正色道:“你当年惹了三嫂生气,那可是各种卖乖讨巧讨她欢心,你现在却连跟她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你说,你是不是胆子太小了一点?”
“我承认,我怕自己逼得太急了,她直接离开。”宋宴淮苦涩道:“我想挽回,却不知道如何做,每次跟她见面的时候,萧羡书就在一旁盯着,我和她八年未见,连聊天的话题都没有。”
别看叶千栀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但是他追人的进度还停留在了开端,一点进展都没有。
“没有话题就找话啊,总比你自己在这里待着强,依照你现在的进度,就是三嫂在这里待个三五年,怕是也没有进展,你知道的,他们不可能在这里留太长时间。”宋云绮叹气道:“三嫂是天圣的明侯爷,等天圣使团离开的时候,她必定会跟着离开,不会留在这里,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总不至于你要追到天圣去吧?那大盛怎么办?”
宋云绮的话一针见血,直指问题关键,宋宴淮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三哥,你好好想想,你要是再磨磨唧唧,下次见到三嫂的时候,怕就是三嫂的婚事了,我听天圣使团的人说,他们的太子殿下决定回去以后就开始举办宴会,把天圣所有优秀的子弟都召集起来,任由三嫂挑选。”
说到这里的时候,宋云绮压低了声音,她跺了跺脚:“该紧的地方就不能磨磨唧唧,你再磨叽下去,下次我们怕是就要去天圣喝三嫂的喜酒了。”
宋宴淮听了这一大段的话,脸色十分难看,他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不过宋云绮的话还是给他敲响了警钟,让他急了起来。
宋家兄妹的交谈,无人知道,叶千栀就更不会知道了,她带着萧羡书几人一路上走走停停,还给他们科普了大盛各个地方的风俗习惯,这一路上走来,叶千栀还买了不少当地的特色菜种,说是带回天圣以后亲自耕种。
从京城到清寒州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这般磨叽,花了差不多一个半月的时间才到,叶千栀早早就准备好了纸钱、蜡烛、供品,等她到了以后,就看到两个还算是干净的土包。
萧羡书扫了一眼,笑了起来:“看来每年都有人过来祭拜啊!”
没有人来祭拜的话,坟墓不会这么干净。
至于是谁来祭拜,叶千栀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出来人,不过她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而是把东西摆放好,自己跪了下来,她一跪,萧羡书也跟着跪了下来。
“殿下?”叶千栀看向他,提醒道:“你是君,我是臣,这是臣的父母,您不该跪拜,不合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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