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王医院南门。
一名头戴鸭舌帽的男子手中拿着报纸,正悠闲地在路上走着。它皮肤黝黑,体格健硕,外表看上去显然一名当地土著。
这名男子渐渐靠近法老王医院的南门,脚步也放缓下来。它把手中的报纸放在一旁的垃圾桶上,然后又摘下鸭舌帽。此时,一台折叠无人机从这名壮汉的脑袋顶端“长了出来”。
无人机展开翅膀,安静地从男子的头顶飞升到空中,径直往医院的中心飞去。与此同时,这名壮汉也踏进了医院的南门。
七叔出手了!
就在七叔踏进法老王医院的同时,它启动了梁科特专门布设的监控系统,七叔就像在一瞬间多了好几双眼睛一样,法老王医院的内部结构被它尽收眼底。
正守在手术室外的两台美杜莎反应也极为迅速,它们在丢失视频监控信号后随即展开行动:其中一台美杜莎直接进入手术室,与正在进行“手术”的三名“医生”说:“出现异常情况,请尽快完成手术。”
而另一台美杜莎则粗鲁地闯进谭效良团队的房间,扫视一圈后,问到:“梁科特院长呢?”
“他刚出去没多久,你,没看见他?”谭效良看着站在门口的壮汉,唯唯诺诺地说。
壮汉没有与谭效良作更多的交流,而是粗鲁地把门一关,离开了。房间内不知情的医生们还在抱怨这名粗鲁的医院保安,而谭效良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此时,七叔已经进入法老王医院的中心大楼,通过监控,它已经锁定了其中一台美杜莎,这台美杜莎正在朝林源和木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七叔躲在某个房间内的墙角,左手手腕早已露出加特林的枪口,等待猎物从外面的走廊经过。
猎物就是那台慢慢靠近的美杜莎。缺少了医院的监控系统,它们的巷战能力已经大打折扣。
美杜莎正在靠近,它并未露出手中的武器,显然,它并不知道七叔与它只有一墙之隔。
下一刻,美杜莎的身躯暴露在一扇玻璃窗上。玻璃窗内,早已准备就绪的加特林突然全力射击,洪水般的子弹直接撕裂这台美杜莎的腹部,强烈的冲击把它震退到几米开外的石柱子上。
七叔保持着射击,并稳步从窗户里跳出来。它稍稍向上移动枪口,加特林的子弹就像一把无影手术刀一样,割开美杜莎的腹胸,然后是脖颈,最后,美杜莎的头部也在加特林清脆的子弹声中碎裂开来。
美杜莎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打得粉碎,失去动力的它已经无法站立,靠着围栏翻落下去,在一楼地上炸出一声巨响——这台美杜莎自爆了。
七叔手上的加特林枪口还在冒烟,只听见一梭清脆的机枪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幸好七叔通过监控抢先一步发现了另一台美杜莎的位置,在这梭子弹打到自己头部之前,退回到窗户内部。
外面是医院里剩下的最后一台美杜莎了。可是能留到最后的,永远都是最猛的。这台美杜莎举起加特林,朝着楼道尽头某个不起眼的地方一顿猛射,墙体瞬间被打出一个大窟窿。
这是梁科特安放的其中一个监控,被潘多拉击毁了。
“林源,立刻从后门离开!”七叔给仍躲在那间办公室里的林源和木子下指令,“去南门,谭效良的车还在那里,你开那台车去亚历山大国际机场,我已经给你买好了最早的回国的机票。”
林源一听机票都已经买好,瞬间觉得自己获救了,于是,也顾不上脚痛,拉着木子就往后门跑。
“你那边怎样了?”林源一边跑,一边关心地问。
“还差一个。”七叔的声音永远都是这么波澜不惊,丝毫听不出恐惧与开心,因此林源根本无法通过声音来判断七叔现在的处境。
还差一个。林源在心里默念一遍,然后大声喊道:“七叔加油!”
可他并不知道,七叔当下的处境已经落于下风。在美杜莎摧毁监控设备时,它用弹夹里剩下的全部子弹进行回击,然而这些仅剩的子弹并未击中目标,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美杜莎抬起自己的左手,露出第二台加特林!是的,这台美杜莎左右手各一台加特林!
七叔不得不重新计算对方的战斗能力。结果是:在这种距离下,七叔根本没有机会。
美杜莎抬起两只手臂,加特林密密麻麻的枪口对准七叔所在位置的墙体疯狂射击。这墙体如何承受得了两台加特林的同时射击,瞬间便土崩瓦解。
七叔见势不妙,立即撤离掩体,从房间的另一个窗户跳上了三楼。它现在已经用尽子弹,无法在远距离对美杜莎造成任何伤害了,而对方却拥有两台加特林。这实在是一场实力悬殊的对决,然而七叔必须拖延时间,至少要等到林源和木子安全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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