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尧躺在地上，他累的起不来，沈家人也不愿碰他，就让他躺着，沈慕看完视频，才收起手机。
“说吧，谁指使你的？”
林尧早就想说了，但沈慕不给他机会，他不傻，指使他的人抓了他的把柄，但那点把柄就算曝光出去，他应该也能保住一条小命。
可沈慕，真的能让他没命。
“楠尘集团，尹轻歌。”
沈慕不意外，或者说，要是不是尹轻歌，他才意外。
“你为什么帮她？”
“我也不想啊，我被她抓了把柄，尹家手底下的光恒传媒的狗仔，拍到了我违法证据，如果不帮她，她就要揭发我。”
林尧语调很沮丧，要哭却哭不出的感觉，他就想知道，他是造了什么孽，非被卷进这么可怕的事情，早知道会这样，他宁愿去自首。
“什么证据？”
林尧……啊？这……
都说了是违法证据，沈慕还问？那岂不是知道他违了什么法的人更多了？但他不敢不说。
“我去年在一家会所，下药睡了一个十八线女明星，还骗她吸食了违禁品……被蹲那个女明星的光恒传媒的狗仔拍了。”
沈慕……这人脑子不好使吧？
“那才能判几年？你犯得着杀人？”
“那女明星骗我，她还没满18岁，我这是情节恶劣，要从重处罚。”
……就算从重处罚，但连无期都判不了，能判个十多年，在里面好好表现没准还能减刑，蓄意杀人，就算是被迫的，也是无期打底。
沈慕突然特别无语，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这哪头轻，哪头重，他分不清么？他智障么？
“你保留尹轻歌指使你的证据了么？”
“留了，留了，我怕她把我卖了，特意留了一个心眼，留证据我就是被指使的，可以从轻处罚。”
……
沈慕这次笑不出来了，气的胃疼，不怕傻透腔，就怕傻，还要瞎抖机灵，哪个罪更重他分不清，被指使可以从轻他倒是懂了。
算了，看在他能提供证据的份上，先不打他了。
“证据在哪？”
“尹轻歌那个秘书亲自来找的我，面对面谈的，我店里有监控，全拍下来了，我把视频保存进我云盘里了。”
沈慕让人拿来了电脑，把林尧的云盘账号登入，果然今天上传了一个监控视频，他点击播放。
画面是修车行大厅，林尧开了门锁进来，没过一会，吴在出现在了修车行大厅，这会许是还没到上班时间，修车行里没有其他人。
林尧和吴在在大厅里接待顾客的沙发上坐下，吴在拿出一个平板，上面似乎有几张照片，吴在翻动，后面还有视频，在监控里看的不清楚。
‘你们现在拿这些给我看是想做什么？之前是你们说不会告发我的！’
监控里，林尧很慌张，把手边的水杯都打翻了，水洒了一茶几，吴在却翘着腿，好整以暇的坐着。
‘不是我们，是我，我当初确实说不会告发你，但我又不是做慈善的，我帮你把事情压了下来，你难道不应该报答我一下么？’
吴在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典型的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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