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V和师父现在都处于昏迷状态,她和北安还不知道当天事情发生的具体经过,等易络的伤情稳定了些,她会再去问清楚,当天车祸发生的具体过程,以及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的所有人。
无论师父会不会再醒过来,越目她是一定会抓回来的。
陆北安神色冷静地开着车,想起易络那根断指,他脸上也涌上一层冷色。
他护短这件事情,是人尽皆知的。
只能说白若瑄刚回国,不懂这边的规矩。
他加快车速,车子更快地往别墅的方向行驶过去,没一会儿便到了别墅,只见原本正在陆家老宅照顾陆老爷子的老管家,此刻正神色着急地站在门口等待。
见陆北安的车子回来,还不等陆北安和许知画下车,他就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
“大少爷,大少奶奶,老爷子正叫你们回去呢!”
“二位动作还是快点吧!”
陆北安降下车窗,看出老管家的着急,猜想老宅中一定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他微微偏头,示意老管家上车。
老管家会意,打开车门上了车,开始讲今天发生的事情:
“最近老爷子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他怕大少爷您担心,就一直不让我们告诉您。”
“可就是今天上午啊,老爷突然带着二少爷回了老宅,说什么也要让老爷子收回您对陆氏集团的掌控权,老爷子不肯,他们就一直闹!”
“这不,老爷子就被气晕了!”
老管家愤怒得加重了语气,可他毕竟只是一个管家,也只能跑来找陆北安帮忙。
好在老爷子对这个大少爷一直不错,如今人老了,也算是一个依靠。
许知画细眉紧蹙,光是听着老管家这样说,她就很担心老爷子了。
“上次在医院门口碰见,陆镇南就说,要去找爷爷要回你对陆氏集团的掌控权,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
陆北安脸色凝重,将车速开到了最快。
陆氏集团的实权早就落到他的手上了,现在爷爷说的话已经不能算数。
可陆镇南和陆继麟却对公司的情况一无所知,事到如今,还苦苦地为难一个老人。
今天万一爷爷发生个好歹,他不会饶过陆镇南和陆继麟的!
从陆镇南的别墅去陆家老宅,至少需要三个小时,陆北安只花了两个小时,车子便在陆家老宅外面停下了。
老管家用钥匙打开老家的大门,三人前后走进老宅。
客厅中,传来陆继麟的呵斥声:
“还愣着做什么?去准备饭菜,是想饿死我们父子俩吗?”
“小心我开了你!”
家佣深深地低着头,却并没有马上离开去准备饭菜。
她声音有些颤抖地道:“可是,可是二少爷,老爷,老爷子已经昏迷过去了。”
“真的不用先叫家庭医生过来嘛?”
“老爷子最近身体很不好,再不叫家庭医生的话,会.......啪!”
陆继麟走过去,重重的一巴掌直接甩到了那个女佣脸上,女佣直接摔在地上,嘴角被打咧开,渗出血丝来。
她害怕得直往身后的方向爬。
太可怕,她从来不知道,陆家二少爷竟然会这样可怕!
“还想走?贱人!”陆继麟几步追上那个女佣,还想动手,眼前突然冒出个人影,猛地踹了一脚他的腹部。
陆继麟被踹得猝不及防,直接往后摔去。
许知画收回又细又直的长腿,弯腰将女佣搀扶起来,拉到自己身后。
陆继麟这个禽兽,自从石媛死了后,没人压制着他,他就越来越嚣张了。
“只会欺负老人和女孩,你还能有点其他本事么?”她讥诮地盯着狼狈摔在地上的陆继麟。
“就这,你还想和北安抢夺陆氏集团的继承权?”
“谁给你的勇气啊,是石媛给你托梦了?”
许知画一连串的嘲讽砸过去,说得陆继麟脸色涨红。
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表情痛苦地捂着小腹。
“许知画,你还有脸提我母亲?”
“要不是你的欺骗,她不会死!”陆继麟愤怒地朝着许知画怒吼,连带着胸腔都疼痛起来。
“我只这样认真地爱过你一个女人,你怎么能骗我,怎么能?!”
许知画眼神幽凉,单看陆继麟这副声嘶力竭的模样,这不知道他为人禽兽的,还以为自己是个渣女呢。
陆北安眼神厌恶鄙夷地扫了眼陆继麟。
想想他对许知画臆想过的那些事情,他就想直接弄死他。
“你去休息吧。”他冷声对被陆继麟打伤的女佣说了声,又从钱包中捏出一叠现金来,塞进女佣手中道。
女佣连忙道谢,头也不回地跑了。
陆北安牵着许知画的手,直接越过陆继麟和陆镇南,连正眼也懒得瞧上两人一眼,直接往楼梯上走去。
他现在没时间和这两个冷血的畜生掰扯,只担心爷爷的身体状况。
陆继麟看陆北安和许知画竟然直接上楼去看爷爷,他转头看向陆镇南,眼神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你过来,坐下。”陆镇南神色冷沉,对陆继麟挥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
他可不想让陆继麟露出马脚。
客厅中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陆北安转身,犀利的目光极冷地扫了眼陆镇南和陆继麟,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
许知画双唇紧抿,她也察觉到几分不同寻常来。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去老爷子卧室的脚步。
老管家已经联系家庭医生去了,想必不用多久,就会带着医生回来。
两人到了老爷子的卧室门前,他的房门紧闭。
陆北安扭动门锁,推开门进去,老爷子正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盖得很整齐。
“爷爷?”陆北安走到老爷子床边,尝试性地呼唤了声。
老爷子双眸紧闭,没有丝毫反应。
他很快看向老爷子紧抿的双唇,他的唇瓣惨白得和死人的肤色一般,就算是被气晕过去,这种惨白的程度,也过于异常了。
许知画盯着老爷子惨白的嘴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心中狠狠一顿。
她手指颤抖地探向老爷子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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