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妃是不可能选妃的,你便绝了这条心思。”姜卿羽用力地戳了戳他的胸膛,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
开口时,就像是宣誓主权一样。
字字掷地有声。
“孤也是这么告诉他们的。”景庭轻笑出声,目光灼灼。
仅一眼,姜卿羽就突然觉得有些腿软。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的腰就被景庭用力握住。
“既然如此,那早得子嗣这件事,还要辛苦卿卿,努力一下。”他的声音撩人的有些过分。
大掌在她腰间游离的瞬间,姜卿羽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渐渐化成了一潭春水。
纱幔落下的时候,姜卿羽神色迷离,浑然不知今夕何夕……
等景庭终于放过她的时候,外头已经暗了下来。
姜卿羽浑身无力,瘫软在景庭怀里,就连一个手指头都懒得动。
景庭倒是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她的头发,时不时在她颈间轻啄一口。
直到注意到外头那个徘徊不去的身影,这才挑了挑眉,大大方方地吩咐了一句,“去吩咐膳房准备些吃食进来。”
话一出口,果然见到姜卿羽的脸色陡然一变,连忙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小声戳了戳景庭。
“谁、谁在外头?”
“自然是春兰那丫头。”景庭存了逗她的心思,眼底笑意更深,坏心肠地又补了一句,“该是等了一会儿了。”
完了,那她刚刚的叫喊求饶声,不都被她听去了?
这下姜卿羽顿时觉得没脸见人了,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别闷坏了。”可下一秒,便听到景庭的一声闷笑,“还是,你想我进来陪你?”
“……”好女不跟男斗。
她不知道景庭哪里来的这么好的体力,可她是真的折腾不动了。
所以,姜卿羽立刻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瑛华殿里的激烈程度,比这里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帝几十年都不曾见过瑛贵人这般疯狂的样子,这些年的压抑突然就有了宣泄口。
何福宝在外头叫了三次,可皇帝却置若罔闻。
到最后,床上的纱幔都全部被扯落,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皇上。”顾云声线柔媚,神色间全是酣畅淋漓。
她想念面前这个男人,想了整整十六年,终于重新拥有了他!
可庆安帝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守礼的,从来没有这么放肆过!
都怪那个贱人!
可是现在,这些宠爱都是她的了!
顾云越发得意,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可下一秒,庆安帝的一句轻唤,便陡然把她打入了冷窟!
“瑛儿。”庆安帝满目柔情,抬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一声接连一声地叫着那个贱人的名字!
就像是在嘲讽,这一切都是她顾云偷来的!
顾云的身子气得发颤,可下一秒,她就被庆安帝搂进了怀里,“这几日朝臣纷纷上奏,说是皇室人丁稀薄,非要给老三纳妃,吵得朕头疼。”
“瑛儿,这件事你怎么看?”他开口时全是商量的语气,一下子抚平了顾云的情绪。
选妃好啊!
魏晓柔那个蠢货显然是个不堪用的,就算是蹦跶也蹦跶不了几天!
“臣妾觉得这建议不错。”顾云极力端着,装成瑛贵人的模样,“庭儿身为太子,自然有他该承担的责任,皇室选妃,从来都不是看他喜不喜欢。”
“他若是愿意宠着卿羽,那便让他独宠,至于其他人,娶进府里就算是当个摆设,也是个笼络朝臣的法子。”
瑛贵人说的义正言辞,心里的小算盘却打的飞快,“选妃一事,不如就交由臣妾来办?”
“难得你有心,愿意做这些,朕自然是求之不得。”庆安帝何曾见过她这般小意温柔的样子,此时更是心旌荡漾,越发将人搂紧了。
顾云笑得更欢了,挺起身子,亲了他一口,“皇上,皇室人丁稀薄,臣妾也想再要个孩子。”
她刻意放软了声线,原本的清冷面容上又多了几分柔媚。
庆安帝顿时愣住了。
怎么感觉瑛儿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他心里隐隐生出了一丝怀疑,不过转瞬就被愧疚压了下去。
许是那件事给她带来的伤害太大了。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顾云的吻迷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皇上。”顾云柔声开口,酥若无骨,“让臣妾也出一份力吧。”
只要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景庭又算得了什么?
“好。”他心底突然被什么充满了,当即什么也顾不得了。
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失而复得了两次,这之后,他说什么也不会让他的瑛儿,再受半分委屈了。
红烛帐暖,春宵苦短。
等第二日姜卿羽起身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景庭早已出去了,春兰守在外室,见她醒了便连忙走了进来,伺候她洗漱。
刚将早膳放到桌上,外头便响起了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
只听那声音,姜卿羽便顿时没了胃口。
这魏晓柔,来的可是真的快。
“你这狗奴才!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可是圣旨!弄坏了你有几个脑袋都不都掉的!”魏晓柔的声线里满是得意。
她腰杆挺的笔直,耀武扬威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玉兰,“姜卿羽呢!还不让她出来接旨!”
这才过了多久,父皇就又下了一道圣旨?
什么时候这圣旨都变成了地里的大白菜,随处可见了?
姜卿羽按了按眉心,神色微冷,喝了两口红豆莲子羹,这才不紧不慢地起身,走了出去。
“姜卿羽,圣旨在此,跪下接旨吧!”魏晓柔一脸得意,说话间还拿着圣旨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和春兰的帐,还没算清呢。”姜卿羽斜斜的睨了她一眼,神色微沉。
下一秒,身形一动,一脚踢在了她膝盖上。
“魏小姐既然主动上门,那便是想通了,打算向春兰磕头道歉了,是吗?”
“本小姐……”
砰——
极重的一声,魏晓柔直接两腿一弯,跪了下来,不偏不倚地跪在了春兰面前。
“你放肆!”魏晓柔顿时气炸了,想起来。
可姜卿羽的手不过轻轻搭在她肩上,她整个人便使不上力气,浑身都酸软的厉害。
“道歉,不然本宫可不敢保证,你今天还能活着走出去。”
姜卿羽语调自然,不过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魏晓柔的身子猛地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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