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远离市中心的一块异常荒凉的地方,这儿没有路灯以及其他的照明设施,此时照亮它的只有刚刚升起的月亮的微光。
目光所及,可以看见一块块黑黝黝的墓碑散落在夜晚的残风之中,原来这是一处安葬死人的坟场。
而那每一块墓碑上雕刻的弯弯曲曲的文字,泛着白光,似乎变成了一条条附着了亡魂的蛇,在扭动着丑陋的身体,随时准备摆脱石头的束缚而复活。
这里是象征着死亡的地方,活着的人规避它的肃杀,没有人会轻易来到这里,而在人气寥落的夜里则更是如此。
而就在一切如常般的阴森与死寂里,有一道异常伶俐迅疾的暗影突然闪过。
她转眼已经穿过一个个孤零零的墓碑,到了墓地的中心位置。
随即,那抹在月光里灵动异常,飘动起伏的影子,才停了下来。
“屠神,出来吧!”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清冷里带着一丝妖气,与周围的环境很搭。
这时,她看见距离她大约五米的地方,一块墓碑开始晃动,面对那诡异,惊悚的场景,一般的人一定会惊叫起来,转身逃跑。
不过她没有,以然抱着肩,用泛着惨淡月光的眸子看着那里。
石碑倒下了,在那个位置,却有一个人形在慢慢变大,最后站立起来。
“朵雅,你能来可是太好了!”
他嘴里说着,已经走到了她身旁。
“有吃的吗?我躲在这里饿了两天了!妈的,那些中情局的人太不好对付了!”
他说着,伸出手去。
朵雅并没有做出回应,她依旧抱着肩。
“屠神,你知道因为你的疏忽,给集团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朵雅说
“如果不出意料,一旦他们捉到你,再结合他们手里的各种证据,他们立刻就会来要挟我们集团,要挟劳尔,逼迫我们成为他们的走狗和附庸!否则,他们就会曝光这一切,让全世界仇恨的目光都集中到我们的身上!那时候,我们想安安静静地死在这样一块墓地里,都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吗?”
屠神布满灰尘的大脸不为察觉地抽搐了一下,他迅速撤回了那只讨要食物的手。
“你……你是奉命来杀我的!是吗?”
“哼哼”
朵雅冰冷地笑了一声
“你不是已经为自己准备了墓地嘛,我来不过是送送你!”
“啊!”
不等她说完,屠神已经做出了反应,他极速向一侧翻倒,随后又极其灵活地爬起来,飞快逃走。
那一连串的动作迅捷快速,根本不像他那样笨重的身体能够做到的。
朵雅并没有急着追赶,她只是拔出了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柯尔特M2000手枪。
枪响了,屠神迅速倒地,但他并没有停留而是继续用四肢向前移动,那扭动的身体则像一只亡命的巨蜥。
而且他并非直线逃走,而是在石碑中成S型逃离,这样石碑就成了他隐身救命的掩体。
紧接着朵雅又连续扣动着扳机,然而,子弹或打进土里,或打在石碑上,激起一团团碎石屑反射着亮光,但始终没有伤到屠神。
这时,朵雅有点着急了,她才开始迈着飘逸迅捷的身姿,紧紧追赶过去。
可是就在她距离对方不远,正准备开枪点射的时候,屠神身体前扑,瞬间消失在了夜色里。
朵雅只好停住射击,尽快地赶过去,等她到了那儿,周围却根本没有了屠神的影子。
这一下子,可是让朵雅有些吃惊,但是她判断屠神还在这周围,应该是藏身在某一块墓碑下,他提前预设的洞穴里,就像他刚刚出现的情况一样。
所以,她双手握枪,就在那周围慢慢搜寻着,她的目光从每一块黑黝黝的墓碑上划过。
这时,她突然听见就在距离她一侧很近的地方有“窸窸窣窣”的泥土滑落的声音传来。
那声音很微弱,但却立刻引起了朵雅的警觉,她急忙回身对着那个位置扣动扳机。
但是她没有听见屠神中枪后的惨叫声,随之而来的却是来自于身后的一阵风声。
朵雅凭借灵活如鬼魅的身形,飞窜而出,当她双脚落地,想再次回身射击的时候,她的双脚却突然被什么紧紧绑住了。
随着对方用力,她轻盈的身体迅速被扯倒在了地上。
更为致命的是,她手里枪也摔落出去。
而这时候,屠神已经像一只巨熊黑压压地从半空中整个压下来。
朵雅迅速收腿猛然踹出,延迟了对方下落的同时,身体就地滚出,只是不巧的是,肚子正撞在一块石碑上。
她顾不得剧痛,想爬起来,而屠神却再次收拢了还捆在她腿上的一根透明的鱼线,她再次应声倒地。
这一次愤怒的屠神没有再扑过去,而是发狠地拽着鱼线,在石碑林立的墓地里拖行。
朵雅被他拖动得不停转动,身体也不断地撞击在石碑上。
这时,朵雅几乎令她丧命的沉重的旧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经历多次撞击后,伤口又开始了剧烈疼痛。
她甚至于痛得发出低沉的叫声,而屠神可不准备同情她,以然不断地在拖动她的过程里,将她的身体故意拽向石碑的棱角,完成一次次凶恶的撞击,终于朵雅停住了呻*吟。
屠神这时候也停下来,他奔到朵雅身边,开始撕扯她已经破碎不堪的衣服。
“妈的,臭娘们,当年我和暗神曾经在你身上舒坦过,今天在你死之前,还让本大神再舒坦,舒坦!”
就在他扯掉了她的衣服,扑上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沉闷的枪声。
屠神脸上露出极其惊异的表情,他还来不及回头查看,身体已经倒在了朵雅身上。
而当朵雅由昏迷状态里苏醒时,她已经躺在了一张松软的大床上,一个让她熟悉和亲切万分的身影就坐在她的旁边。
“啊!邪神!”
她叫出了声,然后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朵雅的眼泪流下来了,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流过眼泪了,甚至于都忘记了自己会流眼泪。
可是这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就在对方紧紧相拥的怀里,尽情地啜泣和肆无忌惮地流泪。
那泪水甚至于可以汇聚成河,把对方与自己都淹没在经历生离死别之后的重逢时刻,那无限感伤与无尽的喜悦里。
“啊,朵雅,宝贝儿,你把我的衣服都打湿了!”
邪神紧紧搂着她,不断地用轻柔的抚摸,安慰着朵雅,并开始调侃她。
“哈哈”
朵雅发出笑声,可是她一刻没有停止哭泣和与对方的拥抱,甚至于更加的卖力。
她甚至于主动的把自己的香唇摸索到对方的嘴唇上,那一刻,立刻点燃了更深更久的又一波激情。
他们亲吻着,忘情而投入。
在那个时刻里,似乎世界不存在了,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唇与唇的连接,舌与舌的交织才能倾吐一切,才能表达一切,并成为所有的一切。
直到彼此融化在那种痴迷的缠绵之中,似乎可以无休无止,似乎可以地老天荒。
终于,朵雅开始大声的喘息,她的波浪一样越来越高涨的激情在不断冲向峰巅,然而一切也仅限于此。
慢慢的,他们激情的亲吻随着彼此理智的回归而慢慢地在难割难舍中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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