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辰既然打定了主意,苏就不在这里多做停留,于是他开着车来到了薛家大院门口处。
由于在医院也是干耗着,所以薛幼薇的母亲就把她带回薛家,想在家里好好的照顾女儿。
苏北辰刚从车门走下来,门口荷枪实弹的保卫就把他给拦了下来。
“站住,做什么的?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门口一名保卫拦着苏北辰。
薛家又不是平常百姓家,不是说能进就能进的,这门口的保卫都是在役战士,盘查起来极其严格。
“我是医生,是来帮你们薛家大小姐看病的。”苏北辰提着手里的行医箱道。
“看病?”门口的保卫微微有些诧异,他们随即查了一下今天的记录,并没有接到相关命令。
“对不起,我们没有接到相关的命令,请你回去吧。”保卫冷冰冰的说。
“我真的是来跟你们小姐治病的,要不你们打电话向你们薛少求证一下。”苏北辰道。
看苏北辰一幅诚恳的样子,门口的保卫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拿起了内线电话。
因为他们知道薛幼薇这几天不舒服,而且听说就连大国手刘华明都没有办法,不管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真的来治病的,问一下是没有错的。
岂料一名保卫刚拿起电话,一个吃惊、愤怒、诧异的声音在一边响起,朝他问道:“是你?”
苏北辰回头一看,只见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愤怒的盯着自己,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薛惊云的堂弟薛枫。
刚来京城的时候,为了给自己的小舅子韩煜出气,苏北辰就让这家伙出了一个大丑,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节骨眼上遇见他。
“你……你认识他?”保卫诧异的放下了电话。
“你这个混蛋,你竟然还敢来我们薛家大院来撒野,来人,马上把他抓起来,我今天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薛枫大声喊叫着,生怕苏北辰跑了似着,他一个劲的向一边的保卫催道:“快,快把他给我抓起来,这个人不是好人。”
“是!”
薛枫是薛家的嫡系,所以他的话保卫不能不听,尖镜的哨子片刻响起,一大群保卫呼拉拉的从薛家大院里涌出来,把苏北辰围在正中央。
“你这个混蛋,你上次害我出了那么大的一个丑,我今天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我一定要让你知道得罪我薛大少的下场是什么。”薛枫咬牙切齿的叫道。
“薛枫,我今天来是给你堂姐看病的,你最好不要拦着我。”苏北辰淡淡的说。
“就你?还看病?哈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们薛家是什么身份,什么样的医生请不起,用得着让你这个赤脚医生来看病?你就在这里吹吧。”
薛枫哈哈大笑,大手一挥,说道:“给我抓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可不要后悔。”苏北辰摇摇头,打算离开薛家。
“站住,你还想走?你得罪了我现在还想走?抓起来,狠揍了顿。”薛枫喝道。
“你最好不要反抗。”一名保卫喝道,然后上前就要去扭苏北辰的手臂。
苏北辰眉头一皱,薛枫既然给脸不要脸,那自己就没有必要在跟他客气了,他手一动,就要反抗,薛枫这小子,他真的当自己是软柿子不成?
至于在薛家门口动手的后果,苏北辰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薛家现在有求于他,他就不相信薛家敢把他往死里得罪。
“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颇具威严的喝声响了起来,只见薛青山匆匆的从薛家大门口处走了进来。
“薛老好。”
保卫们神以一凛,连忙向薛青山敬了个礼。
“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随随便便的抓人的?”薛青山怒道。
“爷爷,是我命令他们抓人的,这个王八蛋曾经让我当众出丑,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薛枫阴沉的说道。
“住口,现在向苏医生道歉,马上。”薛青山喝道。
“爷爷?我为什么要向他道歉?”
听见薛青山这么说,薛枫吃了一惊,上一次苏北辰让他当众失禁,让这位薛家大少对苏北辰恨之入骨。
只不过,他真的有些不明白,自己的亲爷爷为什么要他向苏北辰低头道歉?这个人有什么能耐,值得爷爷这么啄?
“我怎么说,你最好就怎么去做。”薛青山喝道。
“是,对不起。”
薛枫咬咬牙,虽然不明白自己的爷爷胳膊肘要往外拐,但是他还是不得不乖乖的向苏北辰道歉。
他爷爷是薛家的一家之主,说的话就是圣旨,从来没有人也违抗,如果他今天不听话,他相信肯定至少得禁足一个月。
“苏医生,小孩子不懂事,还请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请。”薛青山客客气气说。
“没关系,我还不至于跟小孩一般见识。”苏北辰扫了薛枫一眼,然后从容的走了进去。
薛枫的脸色阴沉,稚嫩的脸上露出一抹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狠厉之色。
“你……你怎么来了。”
在妹妹闺房中的薛惊云看到苏北辰来了,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家伙不是求都求不来吗?现在怎么又巴巴的跑来治病了?
“我改变主意了,怎么,薛大少不欢迎?”苏北辰淡淡的说。
“不,欢迎之至。”薛惊云连忙站起来,让开了位子。
“苏医生,不管你跟惊云之间有过什么过节,但这都与幼薇无关,希望你能尽全力救她。”余玲道。
“薛夫人请放心,我是一名医生,医生对于患者,是从来都不藏私的。”苏北辰淡淡的说。
“那就先行谢过苏医生了。”余玲喜极而泣,幼薇是她最疼爱的女儿,一个礼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她整颗心都一直在吊着。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一个声音传来:“薛夫人,我师兄来了,他的医术比我还要厉害,他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随着声音传来,刘华明匆匆的赶了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头花白的老人。
只见这位老人一身白色长袍,精神极好,那宠辱不惊的样子倒有几分高人的形像。
这就是刘华明的师兄,余铭文,两人年轻的时候,曾经一同拜入某中医高手门下修习医术。
凭心而论,余铭文的医道天赋要远远的高于刘华明,所以刘华明对他这个师兄的医术钦佩的很。
“你也在。”
刘华明一眼看到室内的苏北辰,脸色一变,微微的有些不大自然,他跟苏北辰向来不对头。
尤其是前一次京城三诊堂的人一同去挑战苏北辰,结果大败而归,他狼狈的甚至连自己家传的牌匾都丢了。
所以刘华明对苏北辰有恨意这也是能理解的,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薛家明明跟苏北辰不对路,苏北辰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的来为薛幼薇看病?
“既然来了,那就请余老给幼薇一道看看吧。”薛青山淡淡的说道。
“这……师兄,劳驾您出一次手了。”刘华明转身有些犹豫的说。
他这个师兄的医术是不错,高到足以能让刘华明瞻望的地步,但是他有一个怪脾气,就是他跟别人看病的时候,别的医生不能插手。
如果别的医生插手的话,他就认为病人的家属相信不过他的医术。
果然,余铭文冷哼一声道:“既然已经有高人来这里了,我看我就没必要看了。”
苏北辰眉头一皱,看来又是一个很自负的家伙,不过余铭文的名头他也听说过,是北方某地一代名医,名声很显,他的医术要高于刘华明,是有真才实学的。
“师兄……”
刘华明吓了一跳,他知道他师兄的脾气,只是他这脾气在一些老百姓前面就算了,在这里是行不通的,因为这是在薛家。
果然,薛青山的脸色不大好看,他冷哼道:“刘医生,尊师兄子好大的架子啊,御医的架子也没他高。”
“薛老,我师兄的脾气就是这样,你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刘华明连忙陪笑道。
“我架子高,是因为我医术高,受不了我脾气的,大可以不来找我看病。”余铭文傲然道。
薛家人的脸都沉了下来,见过狂妄了,但是没有见过像余铭文这样狂妄的,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们薛家的面前摆出这样的架子。
苏北辰眉头皱了一皱,对余铭文的印像马上大打折扣,先不说他这个人医术如何,单是他这一幅老子是医道高手,天下舍我其谁的模样就让人看得相当不爽。
他淡淡的说:“医术是用来救死扶伤的,不是让人拿来摆架子的,天下万物,唯德至上,这个浅显的道理,余医生不会不懂吧。”说着苏北辰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苏北辰称他为余医生,并不称他为余老,这就是在提醒他,不要忘了做为一名医生的本质是什么。
“放肆,你是什么人,我余铭文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后辈来教训。”余铭文喝道。
“余医生,这里不需要你了,有苏医生就够了。”余玲皱皱眉头道。
不过说实在的,这个余铭文实在是太张狂了,就算是郑老来到薛家,也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
哪怕余铭文的名声再响,也不过是一个医生罢了,这么做太无理取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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