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雨眼睛瞪得溜圆:“你不是说你从来不信这些传闻吗?”
虽然这家伙总能讲出很多典故,有好几个,甚至还是故意煞风景的。但是他以往讲出来这些,最多只是作为一个科普,他从来都不当真的。
薄言笑了笑:“偶尔入乡随俗一番,也无妨。”
夏思雨护着自己的脸蛋说:“其实你也就是想占我便宜吧?”
薄言还点点头:“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靠!”夏思雨争什么都要争第一,调戏人也一样。她马上扑过来,将薄言扑到。虽然这条贡多拉被他们俩包了,除了船头一位船夫,船上再没有别人,但她这样忽如其来的动作,还是把整艘船震得晃动了一下。
船夫都吓了一跳,赶紧保持平衡,薄言伸手护着她的背脊,等船稳定了以后才低声在她耳边教育:“动作太大,小心翻船。”
虽然是训斥,但因为他声音低沉的很,又是在她耳边说的,听起来更像是他也又反调戏了回来。
夏思雨是个行动派,见敌人太狡猾,她更加勇猛的冲锋,一把拽掉薄言的口罩,用力的吻下去。
贡多拉的船头在水面上荡出来的涟漪稍微扩大了几圈。但经历过刚刚的震荡,船夫根本就没把这一点波折当回事,船桨依然规律有节奏的摇着。当船划到一片开阔地,岸边游客声渐起的时候,两个人才轻轻分开。
虽然没再吻了,但夏思雨还耍赖着不想起来,也不想带口罩。
薄言无奈,只好自己给她拿了口罩,亲自帮她带上,然后也带上了自己的。然后拍拍她的背:“起来。外面有很多人看着。”
确实,威尼斯的水道并不算宽广,夏思雨这样倒在他身上太不雅。
就算是在浪漫的意大利,她这样的行为也引起了不少的目光。
夏思雨还轻哼一声:“你抱我起来。”
薄言叹一口气,虽然在叹气,语气里却有些满足:“真是个娇娇女。”
他一只胳膊护着她,另一种胳膊撑起身体,带起来两个人的重量。夏思雨一直软面条一样靠在他身上。
她确实是被薄言养的越来越刁了,即使自己单独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可以独当一面,但是回家以后看到了薄言,好像自然而然的就依赖起来。这点,她知道,薄言也知道。但他们两个都没想去改变什么,反而还乐见其成。
如果不是把他当家人,当爱人,当知心人,她也不会这么任性。
夏思雨又“哼”了一声,像是抗议,又像是傲娇的猫咪甩了甩尾巴回应权当做是回应一样。她还靠着他坐,薄言也不制止,两人坐着船,船桨荡漾,小船分开水流,在威尼斯的大街小巷里穿梭。
威尼斯好像一直都没有变过,树百年来都是这样。一样的风景,一样的游人如织,一样的喧嚣。在这样的地方走过,一晃一晃的木船,也带着船上的两个人跟着左摇右晃,好像连生活都慢了半拍似的。
但是即使再慢半拍,也总有到尽头的时候。
薄言包下的这艘船,是从早上到傍晚,让船夫尽量多的在威尼斯穿梭。等到夜晚下了船,夏思雨回头看了看那个船夫撑船离开的背影,远远的还有夕阳的余晖在映照,她感叹一句:“真美。”
薄言转头,看晃悠了一整天,虽然身体略有些疲乏,但是表情却很柔和的夏思雨,他点头:“嗯。”
晚上明明还是大餐,而且今晚的餐食,明显比昨晚和前天规格还要高,但夏思雨却好像没什么精神。
之前夏思雨纠结过要不要这么喜欢他,喜欢到好像都有点儿失去了自我。但是分开几个月以后再见他,她只想把他装在口袋里带走,根本想不起什么自我不自我的事。
她现在的确很喜欢很喜欢他,那就继续喜欢着。若是真有感情变淡的那一天,她也应该可以潇洒的放手。但那是以后的事了,可能发生也可能永远不会发生。至少此时的开心是真的。她也喜欢这个喜欢着他的自己。
薄言以为她是今天晃悠了一天累了,也没多想。吃晚餐的地方,离圣马可大教堂不远,两人可以步行回家。
但今晚的夏思雨好像格外粘人,走路都不好好走,一直靠在他身上,好像身上没有骨头似的。
薄言只好说:“要不我背你吧?”
夏思雨眼睛马上亮了:“好啊!”
她立马蹦上来,动作轻快的一点也不像一个疲乏人士,薄言被她跳的一个踉跄,到底还是背稳了她。夏思雨刚一稳定好,就把脑袋靠在他的肩窝处,透过口罩吹他脖颈后的碎发。
虽然薄言之前调侃过她的体重,但夏思雨这几个月,拍戏的时候其实很刻苦,毕竟是动作戏,每天都要操练的很辛苦。
即使夏思雨真的按照薄言的要求,高薪聘请了一个华人厨师,每天变着法的给她做饭。但因为消耗量也大,所以这几个月她并没有胖。
外人估计只看到这个家伙持靓逞凶,看她霸道傲慢,但没看到这家伙在剧组里,真的是刻苦的惊人。
其实也不需要他来解释什么,只要看过她电影的人都能感受到。她也许有些表演还比较笨拙,还表演的不是很圆滑和到位。但是,她每一部都在进步,而且直到如今都没有停止自己上升的步伐。
路灯渐渐亮了,薄言背着夏思雨慢慢走。夏思雨歪着脑袋,用手指尖玩他耳朵后的碎发。她忽的开口:“我们以后有时间了,再过来坐船吧。”
喜欢一个人,就想跟着他再去一次自己觉得舒服的地方。
其实她对威尼斯也不是感情多么深,她只是再想跟薄言一起罢了。
薄言不知道这家伙心里的弯弯绕,他笑着点头:“好。”
夏思雨笑着说:“这么快就答应啦?我要是下次让你来做苦力,你负责撑船呢?”
薄言也笑:“都好。只要是跟你一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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