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雨经过这些年的摧残,依然还是不会做饭。
不过不会做饭,为了满足她的参与感,薄言还是让她也参与其中。众所周知,只要是瓷器,在夏思雨手上就活不过一个日夜。薄言也不敢让她洗碗摆盘。也不敢让她切菜,夏思雨拿了菜刀,估计是真当凶器来使。但他给夏思雨拿了小篮子,让她洗菜,还特意吩咐她,洗干净一点,最好一根一根洗。
于是夏思雨还真就一根一根在那边认认真真的清洁。虽然动作慢到发指,但好歹也干活了。但她又不愿意一个人埋头苦干没有交流,薄言只好拿了盆,在她旁边和面,剁馅儿,切菜切葱之类的。
果然,夏思雨看到薄言在切菜,尤其还切得大小如一的齐整,自己也要玩:“我也要。这怎么学的,你教我?”
薄言一开始不想理会,听到后面那句,心思倒是活动了些:“你想学?”
她不是想学,她是想玩,夏思雨赶紧点头。薄言还有点犹豫:“那你拿了这东西可不能瞎玩,万一乱动切到手了怎么办。”
夏思雨大手一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轻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她越这么说,薄言就越不信任。但他对上夏思雨“威胁”的目光的时候,还是招招手,让她过来。站在她身后,贴着她的背,双手环过她的腰。一只手扶着她拿刀的手,另一只帮她按着菜,一下一下的切起来。
夏思雨还回头问他:“你这个怎么练的?为什么都切得一模一样?”
薄言说:“没什么怎么练,一开始切慢一点,尽量切成一样大小,熟悉了以后就快了。”
夏思雨又问:“那我什么时候能练到你那个程度?”
薄言有点沉默,厨艺这玩意还是讲究一点天分的。夏思雨演戏天分点满,但在这个方面,她不来炸厨房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薄言没回答,但夏思雨忽然“啊”了一声,薄言吓了一跳,赶紧放下刀,一脸紧张的把她转过来:“怎么了?切到手里?痛不痛?”
尤其夏思雨右手的食指还蜷缩着,一看就是很疼的模样。薄言赶紧上来:“让我看看。”
手指一掰开,丝毫没有任何的伤口。薄言愣了一下,又去找其他手指:“伤在哪里?”
拿着她的手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一厘米大的伤口,薄言有点奇怪,正疑惑的抬头,正好撞上夏思雨“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薄言秒懂,甩开她的爪子:“你没受伤。”
是肯定句。这家伙居然骗他!
夏思雨脸上表情一转,又从欢喜变成了惆怅:“谁说我没受伤?”
薄言有点怀疑,他一脸将信将疑的表情看她:“你哪里受伤?”
夏思雨往他身上一倒,一脸委屈可怜的小表情:“我心受伤了。要你亲亲抱抱才能好起来。”
这个混球,又来反客为主了。薄言拉着她的手:“你心受伤了是吧?”
下一秒,他还真的把她抱了起来,夏思雨居然被他举了起来,她在上,愣了一下,在下面的薄言笑容灿烂:“要亲亲抱抱是吧?”
然后还真的把她拉了回来,在举高的情况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她在上,他在下,扬起头,在她的嘴角轻轻一吻。
还真是亲亲抱抱举高高。夏思雨愣了一下,一直到她被放到地上的时候,都没有回过神来。薄言还笑着问她:“还有哪里疼?心口疼?不要紧,为夫帮你揉一揉,保你立马回春。”
夏思雨赶紧后退:“不用了不用了。”
薄言此时一转攻势:“诶,你都心口疼了,说起来这也是我这个当老公的不负责任,怎么连我老婆身体不舒服都不知道呢?没事,让我帮你治疗一下。”
夏思雨继续后退,并且威胁:“你要是再过来,我把盆给你扬了。”
盆扬了没事,但盆在案板边上,案板上有菜刀。真的伤了那可不是玩的。薄言本来也是跟她闹着玩,此时见好就收,还放狠话:“没事,等晚上我们关了灯,再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一时间食材基本处理好,夏思雨把菜洗干净,面也醒透了。薄言拿来擀成大小差不多的饺子皮。夏思雨也要玩,反正没有刀,薄言放心让她闹,再调好馅儿。
夏思雨还自告奋勇:“我要包饺子!”
薄言有点小诧异:“你会吗?”
她不会,但这家伙也不笨,刚刚去超市的时候,买了个包饺子神器。就是外国人包饺子的那种,把皮和馅儿往中间一放,一合,丑是丑了点,不过味道还是没区别的。
夏思雨在这边包的不亦乐乎,薄言在那边做年夜饭。汤是鸡汤,童子鸡焯水,加了刚刚洗好泡发的松茸,扔两颗枣,加水去炖。鱼是清蒸,在超市就已经开膛破肚鱼鳞,回家再稍微处理一下,去除黑膜和腥线,里面抹上料酒,肚子里塞了切好的葱姜蒜辣椒等作料,还用了刚刚给夏思雨做鸡尾酒咸柠七剩下的几片柠檬,放入蒸锅。
再加上刚刚夏思雨费力一根一根洗好的青菜,以及煮好的饺子,这顿年夜饭,足够丰盛。
等差不多晚上八点,正好春节联欢晚会也开始了。虽然这年头,春晚一年不如一年,但开着做个背景音还是不错的。可夏思雨还不干,她这会儿还不饿,既然都到了别墅区,别墅区在郊外,那自然是要玩烟花的!
住在倾城公寓,玩烟花都没有机会,毕竟城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到了郊外就没这个讲究了,夏思雨刚刚回来的路上,还真的买了一箱子烟花,大的小的都有。她连饭都不吃,一定要出门玩烟火。
薄言也陪她,两个人一起到了门外。一簇簇烟火冲到了夜空,他站在屋檐下,看着面前夏思雨开心的来来去去,想到了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也带他玩过烟花。想到了几年前夏思雨还讨厌他的时候,一起参加综艺时海德堡的烟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