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来道歉的吗?
厉箐箐见一堆人,一时之间,说话都不自觉的飘了起来,要不是黎舒画一脸戒备的看着她,她可能还真的要继续嘴欠下去了。
“哎呀,黎哥哥,你别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啊,我就是来看看云雀儿姐姐姐的,就是看看她恢复的怎么样了。”
厉箐箐好在很快就清楚自己来干什么来了,是以对着黎舒画就是一欠身,“你放心,我可是奉命前来跟您二位道歉的,昨晚真不是故意要这样对雀儿姐姐的。”
顶多就是试探一下云雀儿的身份,也不至于要了性命不是?
“这里不欢迎你,你做什么来?”
黎舒画居高临下的看着来人,这人怎么看都不是好人,上门来看望人的?
怕不是想看看自家习媳妇儿沦落到怎样的境地吧?
“厉箐箐姑娘,”南宫羽见如临大敌的模样,也知道黎舒画这是太过于看重公主的缘故,到底是情有可原,但他看的更清楚一点,“您还是看看公主吧,公主如今怀有身孕,可是大意不得,您还是看看有没有东西遗留在公主身上的。”
南宫羽言辞恳切,他到底是医者仁心,蛊虫这东西,他了解的也仅仅只是纸上谈兵,虽说已经是服用了蛊虫解药,但到底有没有解除,还是得要专业人士来。
毕竟是术业有专攻,南宫羽还是有些不放心,“将军,你让厉箐箐小姐给公主看看吧。”
见黎舒画依旧是戒备的姿态,南宫羽宽慰道,“厉箐箐小姐都已经是亲自上门来了,想必是不会乱手脚的。”
人家都是一副要道歉的模样,总不可能直接送上门来给人家砍的吧。
“我媳妇儿以及孩子但凡是有点儿,”黎舒画到底还是听劝的人,事关媳妇儿的安危以及孩子,他还是不太敢冒险,“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们兄妹二人斩杀我的剑下。”
黎舒画说话的时候,可是一点儿也不顾及对方是一个娇滴滴的软妹子,威胁的意思简直就是不要太明显了。
厉箐箐听了黎舒画的话,直接踏步就进了房间,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人。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云雀儿的脸上,白皙的皮肤泛着点点漂亮的荧光。
厉箐箐一眼也被这么一个睡美人给迷住了眼睛,“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别说是黎舒画这个臭男人了,身为女人的我都觉得漂亮的太不像话了一点。”
说着,厉箐箐熟练的直接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藤萝编制的盒子,只见她一打开露出里面一只漂亮的小蛾子。
之所以称之为漂亮,因为这只蛾子有着一对彩色的翅膀,蛾身通体清亮,在阳光之下显得透明,连内里都看的一清二楚的。
“你干什么?”
黎舒画见厉箐箐将这只看着就不是善茬的蛾子给拿出来就要往媳妇儿身上放来着,连忙上去阻住。
“黎大将军,您可忍住别动,要是惊动了我这只宝贝蛾子,它可就很有可能一不小心自己撞墙死了,您的宝贝媳妇儿可就没机会彻底清除体内的蛊虫卵子了。”
厉箐箐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护住这只小巧的蛾子,说出的话可以说是绝对的威胁,要是黎舒画一阵鲁莽,蛾子可就真的会撂挑子不干了。
“将军,你切莫坏了厉小姐的蛾子,”南宫羽连忙将人给拉住,不给人机会将那蛾子给惊动了,同时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只蛾子,“厉小姐,这可是苗疆豢养的蛊虫王母?”
见dao乱的人被人给拦住了,厉箐箐这才有机会将这只小蛾子给放在了云雀儿的耳边。
听见南宫羽如此一问,厉箐箐挑眉,打量了眼前人一眼,她可还是记得,这人可是解除江南瘟疫的功臣,当初查出疫情源头并断绝之的人可就是这人。
“你倒是一个见多识广的,”厉箐箐没有正面回答,但也是默认了南宫羽所说。
只见那只蛾子像是嗅到了什么一样,围着云雀儿的耳朵旁不断的飞来飞去,而且翅膀不断的扑腾着,像是在做什么一样。
“这是在做什么?”坠儿看着那只蛾子在公主耳边不断扇动着翅膀,有点儿不明所以紧接着就那苗族女子掏出一根小巧的玉质笛子,放在唇边就开始吹奏了起来。
黎舒画见到此景,不由得皱起眉毛来,他觉得着这厉箐箐给他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这种感觉迄今为止,他只在两个人身上感受到过。
一个是媳妇儿的表哥,远在南樾的樾紫阳。
在一个就是他的媳妇儿了,黎舒画明白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那就是眼前这个正在利用笛声操控着那只蛾子做事。
只笛声时高时低,时而急促时而缓慢。
那蛾子扇动翅膀的节奏几乎是跟随笛声,时快时慢。
“才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些小崽子到是很会顺杆上爬啊,”厉箐箐催动空间异能,将蛊虫王母“唤醒”来的蛊虫卵子尽数封\/锁在了空间里面。
做完这些,在场的人当中除了黎舒画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之外,其他人没有感知到半点儿异常。
“好了,你媳妇儿体内所有的蛊虫包括虫卵在内,已经是尽数清除干净了,”厉箐箐将笛子给收了起来,顺势催发空间异能,将那些“战利品”全部收纳起来,招招手,将蛊虫王母给直接装进了那只小小的檀木盒子里。
“真不愧是蛊虫王母,仅仅只是扇动翅膀,就可以召唤成千上万的子民来,可否将您收取的战利品给在下观上一眼呢?”
南宫羽见状,由衷的夸赞,这厉箐箐怕是已经尽数传承了苗疆蛊毒之术,连蛊虫王母这般厉害之物都可以随身携带,而且这般亲。
“南宫神医还真是什么都知道,”说着,厉箐箐随手一挥,只见云雀儿床边那只用来喂药的碗里,已经是密密麻麻的虫子了。
“啊,这是……”坠儿觉得好奇,凑上前一看,顿时头皮发麻,“这也太多了吧?”难道都是从公主身上转移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