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小子依旧在洛月的公司里活蹦乱跳的。刀疤刘,这就是你给我的结果?”徐源看着坐在对面的刘霸,声音中明显透着不满。
他可是花了大价钱请刘霸来的。
本来以为对方好歹是天海市一流地下帮会青竹帮的人,对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再怎么想也没什么难度吧?谁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姓杨的小子还是毫发未损,害得他想对洛月采取些追求的手段都不太方便。
刘霸听到这话,脸色有些阴沉,但也没有什么反驳的意思。
的确,这么点事,他一直都没有办成,简直都可以说丢了青竹帮的脸,也丢尽了他自己的脸面。
他沉默了数秒,道:“那小子没那么简单。我需要采取些其他的手段。”
徐源冷哼一声道:“你第一次动手之后不就是这样跟我说的吗?难不成,从那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你的手段还没用出来?”
刘霸道:“我的意思是,要用更特殊的手段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得问你一句,那个姓薛的小妞,能不能动?”
上次行动,刘霸其实已经准备对薛小惜动手了,只不过当时是色欲上头,一时兴起。
后来他才想起来,按照徐源的要求,是不能动洛月和薛小惜的。
不过反正也没成功。
但这次,他是真得准备对薛小惜下手了,所以才专程问徐源一句。
徐源听到这话,眉头一挑,道:“一定要动她?”
刘霸点了点头:“你应该也知道,那小子很难对付。一般方法奈何不了他了。”
徐源眯着眼睛,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那薛小惜,洛家那边说她是洛月的远方表妹,但真实身份貌似非常神秘,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就算是我们徐家都查不出来……但……若是非要动的话……也不是不行。但你得保证,一定要能除掉那个小子!”
刘霸露出一抹冷笑,点了点头:“放心吧,有了那妞作人质,那小子就别想跑了。这次保证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
杨天将姜婉儿送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姜婉儿的母亲还有些疑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天还没说什么,姜婉儿便先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然后率先开口道:“没什么……只是我教不好那位主任的孩子,就离开了,出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杨先生,杨先生就带我去玩了……”
姜婉儿的母亲听到这话,顿时放下心来,白了姜婉儿一眼,抿着笑道:“你这孩子,就是贪玩儿,也不知道又耽误了人家杨先生多少时间。”
然后转头又对杨天道:“真是麻烦你了,杨天。”
杨天很自然地笑了笑,道:“没什么。”
姜婉儿也送到家了,杨天差不多也该离开了。
“我送送你吧。”姜婉儿主动跟了过来。
两人走出小院,走到旁边的小巷口,杨天停下了脚步,看着姜婉儿道:“为什么不告诉你母亲实情呢?”
姜婉儿微微低下头,抿着嘴唇道:“妈妈最近已经很多烦心事了,拆迁呀爸爸的伤情啊,都已经让她很难受了。晚上我从她房间门口走过的时候,都能听到她的叹息声,她脸上的皱纹都好像变多了,我实在不想再让她为我而担忧了……她已经够累啦。”
听着少女的话,杨天莫名地感受到一阵温情。
的确是个孝顺乖巧的小丫头呢。
看着她那微微低着的小脸,杨天只觉得这个小妮子越发可爱了些。
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嗯,婉儿真孝顺,乖。”
姜婉儿乖乖地接受着杨天的抚摸,但听到这话,却是抬起头白了杨天一眼,道:“杨先生,你这话,听起来都像是我爸爸的语气啦……”
杨天笑了,道:“那你就当我女儿好了。这么可爱的女儿,不要白不要。”
“才不要呢!哼!”姜婉儿撅起小嘴道,然后又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道:“才不要当女儿呢……”
“你说什么?”杨天没听清她的嘀咕,问道。
“没什么!”姜婉儿小脸微微一红,道。
看了看少女这可爱的小模样,杨天笑了笑,没再追问,而是道:“放心吧,无论是拆迁费,还是意图侵犯你的禽兽,一切的后顾之忧,我都会帮你搞定的。你只要好好在家陪着你母亲就好了。”
姜婉儿听到这话,只觉心里暖暖的,无比安稳。她露出一抹由衷感激的笑容,对着杨天道:“谢谢你。”
“不客气。”杨天笑道。
……
第二天早晨。
刚刚来到办公室、屁股都还没坐热的拆迁办主任孙庆云,从助手那听到了副主任张伟明重伤住院的消息,很是上心。将手边的事简单操办了一下,便很快动身前往医院,看望张伟明。
这么些年,张伟明一直都是孙庆云的左右手。
两人向来都是一条心,一起作恶,一起分赃。
包括这次贫民区拆迁,都有很大一部分需要张伟明亲自去处理,所以现在张伟明出事了,孙庆云当然得去关心关心。
来到医院,走进张伟明的病房,孙庆云都是微微一惊。
病床上,张伟明正病怏怏地躺着,一副很虚弱的样子。
床单很白,被褥很白,他的脸色却是更白。
而且是那种极为凄惨的苍白。
孙庆云皱起了眉头,走过去道:“老张,你这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张伟明看到领导来了,面部表情倒是稍微精神了一点,哭丧着脸道:“主任啊,你是不知道啊,我这次可是被人给弄惨了啊!连命根子都被人给弄没了啊!”
孙庆云一听这话,瞬间惊呆了。
不至于吧……
“怎么回事?难道……没有机会接上了吗?”孙庆云表情怪异道。
张伟明的表情顿时更加哀痛凄苦了,简直都快要哭出来了,“没有了啊!直接给人竖着给切两半儿了,怎么接啊!”
孙庆云闻言,光是一联想,都浑身一哆嗦。
竖着给切两半儿了?
妈的这也太惨了点吧?
这是有多大的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