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皓的眼神中除了为难，还是为难。
反观云浅歌，一路上吃吃喝喝，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好不悠闲。
当晚，慕容皓秘密见了白诺诺。
次日清晨，云浅歌与白诺诺擦肩而过时，白诺诺停下了脚步。
“夫人，这一路前往京城，长路漫漫，甚是无聊，不如我与夫人同坐如何？”白诺诺主动道。
云浅歌轻轻一笑，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慕容皓。
这就是慕容皓昨夜见白诺诺的目的吗？
让白诺诺来监视她。
感受到云浅歌的目光，慕容皓立即回看过去，云浅歌直接翻了一白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是不是傻？
慕容皓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你真要与我同坐一辆马车？”云浅歌凤眸含笑，语气中充满了玩味。
白诺诺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一个人坐着无聊。”
“可以。”云浅歌直接答应了白诺诺。
立即径直走到慕容皓身边，“找个人来监视我，你觉得有用吗？”
“夫人这是害怕了？”慕容皓笑着道。
“激将法？那我成全你，不过马车太小，你知道，我这个人喜欢享受，这里也算是府城，去给我找一辆好一点的马车来，委屈我自己的事，我可不愿意。”云浅歌笑着道。
此话一出，倒让慕容皓有些不好辨别了。
云浅歌到底是真的不担心，还是...早就和白诺诺勾结在一起了。
慕容皓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不远处的白诺诺，白诺诺眼神飘忽，似乎一点都没注意到慕容皓的眼神。
“好，我定不委屈了夫人。”
“那就好，再准备点花茶和瓜果，这一路上也挺无聊的。”云浅歌吩咐道。
“好。”慕容皓心中有点不舒服，云浅歌吩咐他就像是吩咐身边的一个丫鬟、内侍，偏偏他还不能拒绝，只能咬牙忍着。
“那你速度快点，用过早膳该出发了。”云浅歌说完后，直接没再理会慕容皓，转身去用早膳。
大厅的餐桌上，连枝和豆蔻已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膳，全是云浅歌喜欢的。
用过早膳后，慕容皓果然找来一辆奢华的马车，云浅歌又吩咐将上面的东西换了一个遍，折腾一番后，一行人终于再次出发了。
马车中多了一个白诺诺，气氛略显尴尬。
就连外面骑马的唐五也多了几分戒备。
“你们...”云浅歌看着这两姐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是夫人的丫鬟，与她没有关系。”白盈盈一开口，直接撇清了与白诺诺的关系。
“夫人放心，这一路上我会安分守己，绝不多事。”白诺诺承诺道，眼角的余光落在白盈盈脸上，眼眸深处的痛苦一闪而逝。
“那就好。”
一路上，唐五一直留意君子珩和云浅歌之间的关系，似乎多了一个白诺诺，两人之间的互动一点都没变。
这让唐五开始怀疑了。
当天晚上入住驿馆时，唐五与白诺诺擦肩而过时问道，“你与她之间...”是什么关系。
话没说完，唐五看到景逸，立即住嘴。
“没关系。”白诺诺并未停下脚步，却回答了唐五的疑问。
偌大的天下，难觅一个真心人。
她很羡慕。
却也注定不能拥有。
她是天策一族的圣女，成为圣女的那一日起，就注定了她的一生。
她之所以答应慕容皓的条件，其实也是存了私心的，想要满足心底深处的奢望。
接下来的一路十分平静，景逸每日会亲自问白诺诺，云浅歌几人的谈话，关系是否亲密。
白诺诺都如实告知。
经过十多天的路程，一行人终于抵达都城城门外。
白诺诺叫停了队伍，走下马车，回到自己的马车上，随后对身边的白尘长老吩咐道，“长老，去告诉慕容皓，我答应他的事情我做到了，他答应我的什么时候兑现。”
“圣女，那人真的是云知昔吗？”白尘心中存疑。
有一刻他甚至和慕容皓一样，怀疑白诺诺早已被云浅歌拉拢。
“这一路上我并未看他说出与身份不符的话，长老若是不信我，大可以继续安排人监视云浅歌，只是还请长老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白诺诺眼神一冷，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你真的决定要借慕容皓的手，杀掉白盈盈。”白尘的声音不小，仿佛是故意让人听得的一样。
“怎么？长老是为了南渊国考虑，担心慕容皓真的杀了白盈盈，云浅歌会在一怒之下，挑起两国战事？”白诺诺讽刺一笑。
天策一族早已被不该有的野心侵蚀了，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可她还是想再挣扎一次。
白诺诺神情上流露出一丝不可见的悲哀。
“若真是如此，我天策一族岂不是罪孽深重。”白尘表现出一副满脸的不赞同道。
“我累了。”白诺诺不想再听长老虚伪的话语，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白尘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让人去听似的。
可他却不知道，云浅歌也听得一清二楚。
“盈盈，若白诺诺想借慕容皓之手，杀了你，你会如何？”白诺诺的做法，云浅歌都有些看不懂了。
两人之间的交易，她无论何时，保白诺诺一命。
可白诺诺到底想要什么，云浅歌一无所知。
“你说白诺诺想要做什么？”云浅歌掀起帘子的一角，对君子珩问道。
“总归是与我们无关的，小七何必挂心，我反倒很期待慕容皓派人来刺杀白盈盈，这样的话，小七就有了出手的机会。”君子珩语气中难掩兴奋。
白诺诺的举动，无疑是送了他们一份大礼。
他们现在是在南渊国，若是他们先动手，总是有些理亏。
“算了，我也不想了，若打上门，我们反击就是，你说呢？”棋子已经落下，只待事情慢慢发酵。
“小七说得极是，难得你我能悠闲地出一趟门，久闻南渊都城，四季如春，百花盛开，甚是漂亮，这一趟我们四处走走，当是度蜜月了，小七觉得可好？”君子珩知道黄泉隔绝四周，两人的话不会被人听到。
度蜜月两个字还是君子珩从云浅歌口中听到的。
“蛇虫鼠蚁也挺多的，我们要小心。”凤眸透亮，明明是该警惕的话语，声音中却透着淡淡的期待。
度蜜月吗？
没想到她随口一说，他一直记在心底。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