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徐曦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向了一直低头看着桌面的文清一,女孩两边的碎发绾在了耳朵后面,一张皎月一样的脸蛋出水芙蓉,看多少遍都觉得惊艳。
“白暖的办公桌上已经有一杯茶水了,但是你对面的茶几上也有一杯,她不可能同时喝两杯,说明在陈默离开的这段时间一定是有人来过办公室。”
文清一站在落地窗前,这个城市的繁华景象都在脚底,她叹了一口气。
“能让白暖以茶相待,说明这个人的身份很不一般。”徐曦瞥了一眼茶杯里的茶叶,和白暖喝的如出一辙。
“得再麻烦你帮个忙,把这个王秘书抓回来。”
“王秘书?”
徐曦愣了一下,没想到文清一会突然这么说,“抓他?陈默不是去……”
“不好了!”
陈默突然从外面闯了进来,她咽了一口口水,满脸的不敢相信,嗓音都尖锐起来,“王秘书,他跑了……”她刚才到王秘书的办公室去,里面乱成一团,打电话问了人事部和前台,前台说在她离开公司没多久,王秘书就借口到医院探望白总离开了。
“派人去找,快去!”
果然,文清一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奥,对……我,我这就去!”陈默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听到文清一厉声开口,才缓过神来,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徐曦也快速的发了一条短信给助理。不过他现在更好奇的是文清一怎么会知道王秘书会跑?#@$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白暖的办公桌上发现了这位王秘书的辞职信,你面前的那杯茶说不定就是白暖为了挽留这位在工作岗位上兢兢战战七八年的王秘书,亲自给他倒的。”
文清一拿起那封辞职信递给了徐曦,徐曦一目三行地看完后,开口:“这个王秘书为什么好好的要下毒害白暖?看刚才哪位助理的神情,显然没想到他会是凶手。”
“这得等抓到王秘书以后才知道,而且我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恐怕跟林米娜脱不了干系。”
诺大的办公室里文清一的这句话听起来格外的沉重。%(
重症监护室。
透过房间的玻璃,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插着呼吸机,她的脸色苍白,紧挨着双眼,柔弱的像一朵娇\/嫩的水仙花。
白冰修长的手指落在玻璃上,她望着里面的女人,眼睛里都是悲伤。
“冰儿,你吃点儿东西吧,这都一天一夜了,这样下去,你姐姐还没醒过来,你身体就要吃不消倒下去了。”
钟白端着保温饭盒,看着眼珠布满血丝的白冰,又心疼又着急。
白冰的嘴唇干裂发白,眉宇之间都是憔悴,却还是摇了摇头,“我吃不下。”
“可是你这样也不行呀!”钟白还想劝几句,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个人几乎是同事回头,白冰却比钟白更快一步,扑上前紧紧抓住了文清一的胳膊,“怎么样了?抓到是谁要害死我姐姐的没有?!抓到了没有?!是谁要害死我姐姐?!你快说呀!你怎么不说话!”
“冰儿!你别太激动了,你这样让阿清怎么说呀!”钟白见状,赶紧把手中的饭盒递给了旁边的文毓,上前来拽住了白冰。
“阿清,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们不在,白冰的姐姐连着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现在才又稳定住,所以才会这么控制不住情绪。”
白冰从来都没有这么近的接触死亡,还一次又一次签下病危通知书,她的手指到现在都是麻木的。
“怎么样了,说话呀?!”见文清一迟迟不开口,白冰急了。
文清一抬头看了一眼白冰,缓慢的摇了摇头,“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在这个王秘书身上,可是我们派出去的人找了快一天一夜了,到现在都没有他的消息。”
“报警!报警!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哪怕是掘地三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白冰瘫倒在钟白的怀中,想要去抢文毓身上的手机,却被文清一死死的摁住了,“不能报警,先不说报警会给白氏集团带来多大的危机,一旦报警把事情闹大了,王秘书本来就是惊弓之鸟,万一打草惊蛇,更找不到他了!”
“白冰,你冷静一些!”
“我怎么冷静?!”白冰一把推开了钟白,她看着同样一脸焦急的文清一,满腔的怒火和怨气无处发\/泄,憋的她胸\/口发疼。
“白伯父还没有回来吗?”
文清一皱着眉转头看向了钟白。
“白伯父一回来就去公司里了,听说这次国外的贸易没有洽谈成功,因为白暖中毒的事情股票市场大跌,好多股东和合作伙伴要退股退签,公司里也是一团乱,白伯父也是焦头烂额的……”
“怎么会这么严重?”白家的市场不是一直都很稳定,就算会受到牵连,也不至于闹到白伯父出马都难以控制的地步。
“我不清楚。”钟白对生意场上的事情一窍不通,这些也是听文毓说的。
“其实白家这几个月的生意岌岌可危,一直都靠着白暖从中周转才勉强运营下去,白伯父这次出国谈贸易也是为了缓解经济压力,只是没想到这个关头会突然出事。”文毓面色凝重,其实何止白家,文家这几个月压力也十分巨大。
“为什么会这样?”白冰瞪大了双眼,她一直忙着拍戏只顾着自己的事业,居然都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情。
“正常的合同签约,得到的利润会按照三七分红,但是林米娜公司最新的合同条款,五五分成,很多公司都选择了跟她合作。”
文毓揉了揉眉心处,显得十分疲惫,白氏集团近两年的合同协议都是这样签订的。
作为甲方他投入的人脉关系要比乙方多出一倍,承受的风险自然也会多出一倍,而林米娜的这种合作方式除非是上千万的案子,否则近乎没有盈利的可能,可以说是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