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黄昏的来临,太阳的光芒不再那么刺眼,日落西方的烈阳抛洒着最后的余晖照耀着这座城市,都市的节奏也放慢了下来。
南吴城警署总楼,帝都时间1630分。
苍剑失魂落魄的坐在办公桌上面,心乱如麻,妻儿的危在旦夕让他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他本来以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自己能够坦然面对未来的任何挑战,原来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所有人都一样。
满是老茧右手的香烟已经是第37根,长长的烟灰掉落在苍剑的手背上,被烫了一下的他在烟灰缸里面捻灭,再点燃一根。
只抽了一口,苍剑继续保持着垂头丧气的样子看着夕阳,点燃一根香烟,只不过是想要点燃一根烟而已。
或许那火热的烟头,也能够将内心的烦恼、忧虑、焦躁统统的燃烧成灰烬。
警署总楼的审训室里面,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火烈鸟依然狂傲的看着警察
“嘿嘿嘿。”,火烈鸟指着自己的胸膛说道“打啊,你继续打啊……继续严刑逼供啊,我可是神的使者,当然经过了超强的挨打训练和精神训练,我明确的告诉你们,从我的嘴巴里面,你们挖不出一条有用的讯息出来。”
这无比嚣张的态度着实让人窝火,一批批的警察胸有成竹的走进去,然后一批批的又垂头丧气的走出来,心理专家、专业审讯师统统都是狗屁。
王局狠狠的一拍桌子“堂堂警察总署搞不定一个混迹街头的痞子?”
一名心理专家无可奈何的将一张卡片放在王局的面前“不是我们搞不定,这个家伙我们不敢狠狠的惩戒,否则那么多拷问手法,早就问出一个水落石出了。”
“香……香港人?”,王局拿着他的回乡卡搓了搓脑袋上面斑白的两鬓“香港联合总署知道这件事情吗?麻烦了…既然牵扯到香港特别行政区,这个人就不允许我们来审判和裁决啊。”,王局说着带上了警帽,坐在豪华老板椅上面的他晃动着椅子,背对着满屋子的警察,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让这个主心骨给他们一个说法和审判火烈鸟的手段。
“这事儿…如果搞大了估计会捅到世界政府哪里去,我们没有权利私自扣留这名犯罪人员,各位…把你们肩膀上面的勋章全部都暂时捂上吧,也把自己的眼睛暂时蒙蔽吧。”,王局压低了警帽的帽檐道“这件事情属于黑色的世界,审判、裁断自然也由黑色世界去执行,如果我的判断能力没有错误的话,这件事情深不可测宛若海洋,现在……我们只是惊起了几圈涟漪而已,深海中蕴藏的恐怖…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以及…那可以让人粉身碎骨的深海漩涡,这些……都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
一个五道杠的人小声的说道“那么我们需要给那个世界的王提供我们所有的情报吗?”
“那群人,有自己的规则。”,王局疲惫的闭上眼睛“我们不要越界就可以了。”
苍剑办公室的门被一名美女警察,萦绕在满屋子的烟雾让她皱紧眉头嘟囔“那群在商场里面抢钱的疯狗已经抓了大部分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抽这么多身体不要了吗?”
随后她走到苍剑的身边道“香港的特警预计在18点左右会到这里带人离开,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用做吗?”
苍剑抽了口烟吐了口浓浓的烟雾抽搐了几下嘴角,眼眶血红的他从办公桌上面跳下来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南吴城的黄昏“我们又能够做什么呢?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不可能挑战的事情,我现在只能够期盼我的妻子还有我的女儿毫发无伤,这真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虽然说身为一名人民特警发生这样的事情的确是耻辱,但是我们……不得不听从这个时代的规则。”
“时代的规则?”,女警员一脸充满了疑惑,好奇的看着苍剑“那是什么东西?”
苍剑指着落下去的太阳偏过头轻轻一笑
“从黄昏离散,日落西山,夜幕升起的时候,这个城市……这个国家的守护,便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这句话虽然简洁,但是却震撼的这位丰满的女警员全身都浑然一颤。
苍剑盘着腿在落地窗前面坐下来,指着前方道“你看,天黑了。”
“再见。”“下周再见。”,穿着校服的高天明挥挥手跟自己的同学分别。
抬起头望着渐黑的天空,黄昏的光芒随着太阳的离去已经荡然无存,风开始夹杂着淡淡的微凉,一片片的霓虹开始耀眼的闪烁,高天明摁下电梯的按钮,拿着手机回复一个同学的微信“等等啊,我现在回家,我爸妈好像都去外地谈生意了。”
那头很快传递过来一条信息“那正好,咱们今晚去雕哥哪儿玩个爽。”
走进电梯的高天明笑了笑,迅速的回复道“没问题。”
到家的高天明看着四下的寂静哈哈大笑几声,立刻蹦跳到沙发上面不停的敲打着手机“家里面没人,二十分钟以后楼下见,我换身衣服洗个澡,今天晚上就等着去飘飘欲仙咯。”
“我带了1500块,你带了多少?”,那头的人问道。
高天明从兜里面掏出来几块硬币,随后将目光看向父母的卧室,用力的敲下几个字“2000。”
扔掉手机,迅速脱掉衣服的高天明露出了高二学生特有的青春身材,他脖子上面挂着一条毛巾走进父母的卧室,熟门熟路的打开衣柜,然后从一团衣服上面找到一个文件袋,掏出一大沓钞票的他一张张数着“1……2……19。”,将剩余的钱放进文件袋里面,高天明拿着一把钞票敲打着手掌,洋洋得意“恩哼嗯哼,今天晚上的逍遥就靠你了。”
二十分钟过后,同住一个小区的两名高二少年哥俩好的勾肩搭背走出了小区,他们既兴奋,又紧张。
“兴旺村,你们去哪里干什么?”,出租车司机看着这两个穿着名牌的少年“小伙子,那个地方乱得很。”
“嘿嘿嘿!”,高天明身边的陈建坏坏的拍了拍司机的肩膀“我们就喜欢那种坏坏的地方。”
司机的嘴角浮现出一股高深莫测的笑容,说了句‘那得多给点小费噢’便踩下油门。
离兴旺村还有二十五分钟的车程,高天明熟练的叼着烟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思绪不知道不觉已经飘到了一个星期前,那天傍晚后,在家里面正在浏览黄色网页的高天明接到陈建的电话,电话那头陈建说想不想要试一试飘飘欲仙的感觉?高天明看着香烟和播放器里面的女人,兴奋的说道“你是不是又搞到了什么精品光碟?快拿过来和好哥们儿分享一下。”
陈建在电话那头带着淡淡的激动道“这可是比女人更让人舒服的东西。”
看着身边的陈建熟练的用银行卡将堆积起来的一堆海络因切成一条又一条,高天明的喉结涌动了一下“罂粟?”
陈建从爱马仕的钱包中取出一张崭新的一百块钱,将钱细细卷动起来的他递给高天明“你是第一次,少来点就知道了。”
“你从哪儿搞来的?你不知道南吴城严禁任何毒榀?要是被天门的人看到了,我们会完蛋的。”,高天明激动的说道。
“天门的人怎么会关注我们这些市井小民呢?天明啊…”,陈建拿起他的左手将钱放进了他的手心“来一口,忘记一切忧愁。”
十七岁,恰同学少年,青春的狂热在心中如同猛兽般肆意的呐喊,对一切新奇事物的好奇让高天明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提线木偶,无形之中有着一根根的丝线牵扯着自己的四肢,混淆着自己对对与错的判断。
在陈建的指引下,高天明将钱的一端塞进自己的鼻孔,另外一端放在切成条的百粉上。
看着陈建鼓励的对着自己点点头,高天明眼睛一闭。
只听“呼”的一声,一条百粉瞬间被他吸的干干净净。
吐出一口浓浓青色烟雾的陈建将一根刚点燃的香烟递给他,高天明深深的吸了一口,全身放松的倚靠着沙发。
起初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高天明猛地睁大了眼睛,原本富含着青春活力的瞳孔骤然间缩了百倍,有神的瞳孔开始涣散,夹杂着些许的堕落,高天明全身一震,无比畅快的一声叫喊,他感觉似乎睡在软绵绵的云朵上,随着风儿飘啊飘啊一直飘向远方,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仿佛张开,让他爽的身体在不断的颤抖。
“想像…想像一些平时想做不敢做的事情…”,陈建的声音宛若魔音般在耳边响起。
不敢做的事情?那就是跟校花内个咯?高天明的脑海中出现学校校花的样貌和身材,他一声低吼朝着校花冲了过去,粗鲁的撕裂开她的衣服将她压制在自己的身上,平时捏着笔写字的手掌正在揉面团般的狠狠的捏动着巨大的柔软,随后移动到她丰腴的腿部上面,在碎裂声中暴力的撕开丝袜,她在尖叫,高天明在狂笑。
污言秽语不断,双瞳如捕食的野兽,躺在沙发上面的高天明“啊啊啊”叫喊的不断的涌动着自己的腰肢。
闭着眼睛的他一脸无限美好,“啊!”,随着一声粗犷有力的发泻,高天明激烈的动作开始停止下来。
那种持续了很短时间的爽快已经荡然无存,但是仍然留有余感,高天明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轻飘飘的,就跟一根羽毛似的,他抽了一口香烟,但是香烟已经无法给予他满足感。
在他对面的陈建也是刚刚爽完一脸坏笑的看着他“爽吗?”
“从未有过的感觉。”,高天明看着自己潮-湿的裤当笑起来“我刚刚跟她做了。”
“没志气的东西。”,陈建不屑的笑了笑“下星期我带你去更好的地方玩玩儿。”
兴旺村到了,少年们滚滚红尘的游戏也开始了。
站在村口的两人眼神中或多或少都带着十足的兴奋,虽然这个充斥着廉价出租屋的地方街道两旁堆满了垃圾,空气也十分的浑浊掺杂着各式各样的味道,但是在畅快前面,所有的不足都是可以被弥补的,高天明在村口的商店买一包香烟后,陈建刚刚打完电话对着他招招手“找到地方了,马上就会让你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进入村内,两旁的社会爱心椅上面坐满了各种赌搏的人,他们大多都是光着上身,露出满身的纹身,桌子上面放着零零碎碎的小额钞票和一瓶瓶啤酒以及花生,两名少年点着香烟从光亮处走向更深的黑暗处,高天明指着头顶的路灯道“为什么这里都不开灯呢?”
“都是灰色世界的人,过着另外一种我们无法想像的人生,光芒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警车的警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陈建说完对着前面挑了挑眉毛“人是不是越来越多了,新世界也即将展开。”
从大道变成小道,从小道变成错综复杂的小巷,高天明只感觉周围越来越黑暗,偶尔会看到一栋屋檐下面昏黄色的灯光,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大多都低着头,和自己擦肩而过,人潮来来往往互相穿梭,陈建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点燃一根香烟,“诺!”,高天明顺着陈建的目光朝着前方看去,真的是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条人潮汹涌的黑色小巷的路边上面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女人,她们穿着超短裙、穿着暴露,有的吸着香烟倚靠在墙壁上,有的则是露出无比诱惑的媚笑对着路人招手,有的女人和一名男人刚刚打开门出来,就像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那般,男人隐没进入人海离开,女人则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点燃一根香烟,继续对着对着互不相识的人笑。
陈建拍了拍高天明的肩膀道“这条街…还有这条街后面的几条街全部都是这样的女人,40块钱就可以咬,60块钱就能够跟他们玩儿一次,反正终究都是释放自己的欲望,与其去那些坑爹的娱乐会锁,还不如到这里来找乐子呢,我进去玩了啊,一个小时后我们在这里汇合,然后去雕哥哪里玩一会儿,回来继续玩下半场。”
“恩恩。”,高天明也喜欢这种独自狩猎的感觉。
“别玩的太伤身。”,陈建离开的时候点燃一根香烟坏笑的拍了拍高天明的腰肢,随后跟这些芸芸客人们一起,消失无踪。
高天明紧张又兴奋的走在街道的中心地点,朝着两旁应接不暇的看着,真的是各式各样的女人都有,丰满的、诱惑的、腿长的、皮肤白皙的、年轻的、身材傲人的…她们对着高天明招手,对着他笑,对着他做出一些简单的佻逗动作,高天明突然有一种格外熟悉的感觉,这些人就好像是商品一样,供人挑选,供人玩乐,而你只需要付出很少的一部分金钱。
“这位帅哥看起来好像很累的嘛。”,一个刚刚打开门穿着白色雷丝睡衣的女人眯着眼睛笑起来“要不要进来玩一下?”
高天明看了她一眼顿时有种血脉喷张的感觉,短裙睡衣下面两条欲出修长的腿直勾勾的勾住了高天明的眼睛,温暖的笑容和胸前的高傲让他用力的点点头,“小帅哥运气真好呢,我今天还是姑娘呢。”,打开门,高天明走了进去,女人走在前方给他前面给他带路,行走在前面的女人随着上楼梯丰满的屯部在高天明的前方一晃一晃,高天明忍不住伸出手狠狠的摸了一把,女人停止了脚步微笑的转过头“这么心急啊?待会儿会任你摆布的。”
一个小时后,精力旺盛的高天明如约回到了和陈建相约的地点。
“看来你找到一个不错的。”,陈建扔了一罐红牛给他。
“真是极品。”,高天明打开红牛昂起头狠狠的喝了一罐“三次。”
陈建露出了一丝成熟的笑容道“新人都是这样,在这种廉价的地方享受的快乐就是找不同的女人,多来几次你就越来越会玩了,我们去雕哥哪里吧,我跟他说好了,给我们一个果子,吸完了我们在好好爽爽。”
高天明摸了摸口袋里面仍任鼓鼓的一沓钞票,晃了晃脑袋“走啊,今晚一定要玩个痛快。”
一栋难得通亮的大门前面,陈建和高天明走进了屋内…
摆满了桌球台的大厅里面,随着两个人的进入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止了下来,高天明正疑惑他们为什么要全部穿着黑袍的时候,无数人都是纷纷的转过头,“哎哟!”,看到他们脸上面无表情麻木的白色模特面具后,高天明吓得倒退了一步,同时心理一阵惊慌,这些不是在网上挑衅警察的人吗?这里是他们的总部?今天我看新闻的时候在天蓝商场还抓到了这群人的一个小头目,怎么办?要不要马上走?这群人看起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陈建似乎也认出来了,只不过故作镇定的说道“我们是来找雕哥拿东西的,我叫陈建,麻烦汇报一下。”
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冷冷的盯着他们,高天明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能够想像面具后面那张冷峻的脸。
“雷…雷…疼多。”,面具人指着他们俩说完后走上了楼梯。
“说的是什么语言?”,高天明小声问道。
“粤语,让我们等着”,陈建对着四周一群人黑袍人不停点头不断的笑着。
两分钟后那个面具人走下来站在楼梯处对着他们招招手“刀哥某嘿甘啦,宰该行来捉。”
高天明和陈建对视了一眼一脸疑惑,一个人用国语说道“雕哥没空给你们送下来,自己上去拿。”
声音依然冰冷,“我们自己上去拿。”,陈建明白的点点头,但是这个时候无比紧张的高天明摇摇头“算了吧下次吧,我总感觉今晚这里要出事。”,“怕什么?既来之则安之,这些人都是无害的。”,陈建道,“还是算了吧。”,高天明有点想要走的意思,陈建皱起眉头“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当然什么事情都要一起做。”
拗不过陈建的执着,高天明只能够陪着陈建一起上楼。
走进一间小房间,里面烟雾缭绕,脏兮兮的桌子上面除了一台电脑之外还有一沓沓的美钞和一条条切好的百粉,一个穿着赤红色大袍带着面具的男人正在打电话,看到两人走进来后立刻捂住了电话那边的听筒,“大佬等一下。”,那人随后说道“看着我的毒榀生意在南吴城越做越大从内心感觉到深深的嫉妒是不是?你小子我记得你,不过这次不要怪我无情无义了,我的麾下教徒刚好还差两个人达到三万人,为了我的业绩考虑你们就帮帮忙吧。”
陈建听的一头雾水“雕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表示听不懂。”
“仙人跳啊。”,雕哥说完打了一个响指,从陈建和高天明的身后立刻冲出两名黑袍人拿着毛巾捂住了高天明的鼻和嘴。
两个人的身体只感觉到一点点的麻笔,意识越来越感觉到模糊。
雕哥挥挥手,就像是做着一件特别简单的事情一样“把他们跟那两个母女关在一起,这是一批新货。”
说完他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大佬你继续…”
“火烈鸟这个时间点已经快到香港了,只要到了这里他就不会有问题,你那边赶紧撤退,我们搞的越来越大惊动天门的时间就越来越快,山鹰那边是最为宝贵的,我也会让他们迅速的回来。”,电话那头说话的人仿佛站在一个很高的地方在说话,周围到处都是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南吴城街头,一条漆黑的暗巷之中……
一群穿着和打扮都是华丽花哨的少年们在小巷里面目光如狼,呼吸急促。
“根据最新得到的消息,雕哥他们马上就要撤退出南吴城了,这可能是…”,一个打着十八个耳钉的少年卷起自己的袖子,手肘部位一团发黑,一根根黑色的筋脉里面充斥着黄色的脓水,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拿着注射器让朋友帮忙握紧自己的手臂,让筋脉充血的高涨,针头移动中他道“这可能是这个夏天最后一次畅快了,打完这一针我们就离开南吴城,这个禁毒的城市真的是一丁点的鸟意思都没有,年轻人岂能够每天都那么平庸呢?生活必须充满激情。”
旁边的小弟们眼馋的看着他的推动,一个个频频点头“老大快点…我等会也要来一针。”
暗巷外面四通八达的道路上面,寂寥无人,死一样的寂静。
暗巷口,几只在垃圾桶里面寻找着食物的老鼠突然匆忙的离开。
一条黑色的啊利达斯的运动裤和一双白色黑条纹的阿迪达斯的鞋子悄然无息的出现在暗巷口。
身后宽阔大道的红绿灯上面,一只无比巨大的食猿雕收起自己的翅膀在月光下一动不动。
食猿雕的背部躺着一个带着小红帽的小侏儒,两颗巨大的龅牙撑开了嘴唇露出来,他的脖子上面挂着一个袋子,里面不知道装满了什么东西,“丝丝丝…”,拿着一根细长树枝的他在纸上不断的写着字,但是一个字都无法看到。
“果然这个城市出现了垃圾啊。”
站在暗巷前方的大汉一声怒骂,两条长腿朝着暗巷里面移动,右腿的裤脚卷起来,上面触目惊心的充满了一条条的伤疤。
他一边朝着暗巷里面行走一边拿起身边的各种可以对人造成伤害的东西…
拿起一块石头的他走了几步又折断了一根垂落下来的树枝,走了几步扔掉树枝,拿起一根四四方方的棍子。
棍子的顶端是一根根密密麻麻的生锈钢钉,在月光中折射着渗人的锈光。
“给我来一口…给我来一口…”,里面的一群少年们还在为海络因而争抢不断。
高大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巨大的阴影遮盖了几名蹲着的少年。
“谁在这里打搅我们的好事?”,一名少年刚刚恶气横生的转过头,只听到木棍的呼啸之声的落下来。
少年吓得浑身颤栗的看着一把把的钉子朝着自己的双眼冲击了下来…
“滋滋滋……滋滋滋……”,在血水的溅洒声中,少年的双眼被落下来的钉子棒深深的扎了进去。
攻击的男人面无表情,鼻子以下脸颊两侧的钢铁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少年大大的张开嘴巴,想要发出最撕心裂肺的呐喊,但是疼的是已经是深入骨髓,一缕缕猩红色的鲜血不断的从他的眼眶中顺着脸颊,浑身狠狠一震,这名双眼被重击的少年直接身体一挺软绵绵的昏死了过去。
其余的人害怕的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六神无主。
而那个男人则是格外淡定,一屁-股在暗巷的木箱上面坐了下来。
他将卷起来裤腿的右脚放在左脚上面,翘着二郎腿抱着手问道“东西在哪儿买的?买主是谁?”
一群少年瑟瑟发抖,根本就来不及思考。
这样狠辣的下手和这样的淡定,自己明显遇到的是真正嘿帮里面的人。
高大威猛的男人点燃了一根香烟道“一个个平时喝了酒聊天不是吼的挺大的吗?怎么了?哑巴了?”
注射海络因的老大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老大,不要伤害我们,这毒榀是从兴旺村买的,卖家叫做过海雕,也叫做雕哥。”
深夜的道路上面,一条黑色铮亮的雪弗莱领航者速度直达120…
“啾”,马路上面的车开的飞快,夜幕之下的天空中,一只巨大的食猿雕迎风展翅,速度惊人的迅速,飞跃过下方的领航者,食猿雕上面带着小红帽的侏儒男人朝着下方看了一眼,在食猿雕的旁边一阵耳语,目光犀利的食猿雕双翅上面的棕色羽翼顿时一根根的完全展开,立刻减慢了自己的速度。
“yahoo!”,随着一声怪叫,食猿雕背部的小侏儒左手摁着帽子飞快的跳跃了下来。
领航者里面开车的男人朝着后视镜看了一眼,打开了车顶的天窗。
“噗通”一声,侏儒男人一屁-股掉进了车的后座。
“这种事情不管来多少次都是这样的刺激,在这个信息传达的时代没想到还要这样面对面的交流,但是如果一旦有任何的数据产生,那么自然逃不过罗网的眼睛,我真是讨厌那个情报组织啊。”,小侏儒男人说完后在开车的人耳边又是一阵耳语,“嗯。”,听到他明白的一声答复,随后他说道“飞鼠,这事儿还只是一个开始,不过我们喜欢一开始做的高调点。”
“那些烦琐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飞鼠说着爬到了车顶上面“注意安全。”
“yahoo!”,只听到飞鼠一阵尖叫,身后的食猿雕的双爪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随后只看到食猿雕敏锐的目光看向天空,猛地一个展翅扶摇直上三十米。
高空中的食猿雕一冲而下不断旋转的冲刺进入霓虹万千的都市之中!
兴旺村的天空中,巨大的食猿雕飞翔的速度极快,飞鼠从挂着的口袋里面拿出一把的卡片,从空中朝着下方扔了下去。
一张张漫天飞舞的卡片洒在街道上面、商店的遮阳伞上、屋顶上。
一群醉醺醺的壮汉们看到有什么东西飘落了下来,“天上掉钱了吗?这是不是说明我要转运了?”,他摇摇晃晃的走过去,将卡片从地上捡起来,“金子呀!!!”,拿着卡片的他顿时一声兴奋的尖叫,一大群醉汉们立刻一拥而上,争相抚摸的这张金卡,兴奋劲儿过后一个醉汉看着看着突然说道“这上面写着字啊…喂…哥几个谁来给我读读看。”
“办事自负…消失这里写的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自己来读。”,一群醉汉哈哈大笑,读着金卡上面的字
“天门办事……”读着读着这群醉汉的笑容一扫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恐慌“妈呀!天门金卡发到这里来了。”
“闺女,不能乱捡。”,兴旺村的阳台上面各家各户看着上面的字一个个全部都是大汗淋漓。
“天门办事……”,各种流莺街道上面的女人们面色凝重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们更是较快了脚步。
过海雕用力的捏着金卡“天门办事,立刻消失,如若不从,后果自负。”
“完犊子。”,过海雕惊恐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随后他感觉自己要反抗,拉开了窗帘“来的是谁?有种来闯闯我这龙潭虎穴…”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兴旺村的变化是巨大的…
街道上面的流浪汉、醉汉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各种24小时的商店的门“砰砰砰”的全部关闭。
千家万户更是直接关掉了灯光,门窗的关的死死的,过海雕只看到一盏盏的灯火从光明变成黑暗。
一条条街道上面的女人们更是一个都看不到,全部都门房紧闭。
二条
甚至连一条过路的野猫和一条野狗都看不到,整个兴旺村寂静的跟死人村一样,黑的没有一丁点的灯光。
“这心惊肉跳的感觉是什么情况?”,过海雕拿出了抽屉里面的手枪,企图寻找到一丝的安全感。
兴旺村静悄悄的,风吹着塑料袋在街道上面不断的打滚。
一辆雪弗莱领航停在了村口,里面带着墨镜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关掉了FM,拿起一盒香烟后打开了车门。
来了……来了……无数黑暗的房间里面的市民们透过窗帘看着下方城中村的道路。
路旁,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亮起的路灯每一盏都在散发着电流声。
他脚步轻盈的走在街道上面,似乎一身轻松,只不过右手始终在把玩着什么东西,只看到阵阵刀光撕裂黑暗。
“嗖嗖嗖!”,将右手的刀扔向天空的一瞬,“嘭”的一声,第一盏路灯完全打开,巨大的橙色灯光投射下来,照耀在他身体上。
飞舞在空中的蝴蝶军刀被他一只手接住。
“砰砰砰!!”,随着一盏盏路灯的开启,整条街道随着他的到来终于散发出光芒。
行走在光芒之下的男人一身西装白如雪,一头黄发彰显着一股别致的邪气,带着墨镜的他一路朝着雕哥的总部行走,如闲庭散步般,嘴角挂着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