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曲数据界面】
【名称】:褪邪圣教修士
【种族】:人族
【数量】:15人(三伍)
【品阶】:从七品上阶(25%总体经验)
【兵种】:左道修士(道家)
【修为】:炼精化气(上中下三阶都有)
【功法】:[残卷]褪邪还神秘典(正六品-褪邪卷)
【技能】:褪邪秘典道术(lv2级)
【专长】:符菉制作(15%娴熟级)、外科医术(65%基础级)
【评价】:这群褪邪圣教的残余并没有得到多少真传,虽说懂点左道之流的道术,也懂如何勾画符菉,引动灵力施展些奇妙。但总体而言也就那么回事。毕竟在这末法之世,万法寂灭的时代,再高深的道术也不如武夫腰间的一把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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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视网膜上出现的内容,就是褪邪圣教修士的数据面板。
“整体来说还算不错。”寇鳞轻轻点头。
至少面板数据的确可以。
不过也能知道。
如今,的确不是修士的时代了。
系统评价上说的很清楚,既然无法施展高深的法术,无法动用曾经堪称世界规则般的力量,那么剩下的这些道术不过就是戏法,只有个虚名罢了。
包括对话框里的技能栏里,那褪邪圣教里传授的秘典道术。
配上之前寇鳞见识过的定身术的确强悍。
可细细想来的话。
也就那样。
要知道,那定身术施法的距离这么近,还需要有寇鳞在那牵制。
虽说的确将那些缝尸孽骑定身成功,仿佛雕塑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让寇鳞找到机会能以最新领悟到的刀气,借着天地灵气的威能,将这些孽物彻底站上。
可是这其中的关键,还是寇鳞当时的突破,以及天地灵气的降临。
否则没有寇鳞那干脆利落的满是煌煌之威的一刀。
只是区区的定身了十数息的时间而已。
又能如何?
等那些缝尸孽骑恢复过来。
照旧,还得让寇鳞那些被打的阵型破碎,重伤许多的部曲损失惨重!
“先去照顾伤员吧。”寇鳞对这位大师兄也是细心叮嘱道:“既然来了此地,那我等人族同胞就不分彼此,都是在这末法之世苟活,互相之间多多体谅包含。”
“我自然是晓得的。”这位大师兄勉强露出个轻笑:“寇队率还请放心。”
“嗯。”寇鳞点头。
然后这个年过中旬的道士就退了下去。
看上去颇有些患得患失,神情愕然和恍惚之举——因为寇鳞在刚才的交谈过程中,已经简单的将目前这个世界的情况,都告诉了这位大师兄。
而这位大师兄也知道了自己,竟然是从个罐子里出来的。
包括自己的那些同门师弟。
以及那些孽物。
尤其是在寇鳞说的不似假话,更没办法编造的各种细节。
都让这个褪邪圣教里,原本是作为下一代教主培养的大师兄,如今整个人都有点萎靡。要知道,在他的印象里,自己不过是和师弟们逃到了恶土之内。
只是穿过了一片黑乎乎的雾气,进了那诡异险恶的恶土。
怎么就没能想到自己等人……
来到了这最后。
终焉。
末世之时!
还是从罐子里,被喷出来的。
“如今,到底是何等模样。”这位大师兄叹气。
下意识的还摸出了怀里的一本薄薄的书本,用黑线缝起来的看上去颇为粗糙的书籍,整体仿佛是放置了很久的古朴样子,连封皮上的字体都有些模糊不清。
“褪邪真典。”而他知道这是什么,更知道代表的含义是什么。
整个褪邪圣教里共有前后两种秘法。
褪邪。
还神。
据说是上古祖师,观后来有感,而创立的道法。
前者为褪邪,褪去全身邪孽,还自身清清白白之躯,最终达到一定境界,继而还原神胎,可以达到还神之境界,世间一切邪孽都不沾染,仿佛清清白白的孩童。
具体如何,他们褪邪圣教不懂,因为这圣教早在祖师之后就沦为左道。
连旁门都算不上。
完全,就是被正统道门,斥之为异端的左道。
双方见面以后,绝对就会大大出手,以至于在某些时候,褪邪圣教不过是自称,而众多正统道门都是斥之为褪邪魔教,还数次围剿追杀过他们的总坛。
可惜那正统道门没有灭了他们圣教的传承。
却被那合作对象。
竭尽全力投资帮助的康王,给狠狠地在背后捅了致命的一刀。
“这本褪邪真典,就是师傅和长老等人离开时,塞到我怀里的东西。”这位大师兄若有所思的翻看着其中的各种经文:“莫非,这本褪邪真典,就是那本祖师真传!?”
不过,寇鳞并没有在乎墙角这群道士们的患得患失。
毕竟刚来到此地都是这样。
包括之前的辎重队乡勇。
还有山陵猎户。
知晓了现在的末法之世以后,都曾经沉默过。
实际上,若不是一批批的孽物来袭,就算是辎重队的乡勇和山陵猎户,现在的心态也不可能恢复的过来。毕竟人虽然说都挺坚强,但也需要时间。
“看来,得休息个两三天的时间了。”寇鳞坐在供桌前的地铺上,看着佛殿内已经平静下去的气氛,以及那些都睡着以后,不再继续哀嚎和痛苦喊叫的伤员,清秀硬朗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凝重:“刚好,也当这一波波的紧张战斗以后,放松的时间吧。”
就算是他,现在也已经觉得精神和身体都相当疲惫。
休息个名义上的两三天。
如今的一天。
白天黑夜邪风刮袭停歇的时间来算一天。
对比曾经,一天十二个时辰,起码能算出来十一二天,甚至是两三周的时间。
这样的话绝对能让这些伤员恢复不少,就算是重伤员,也能在这两三周的时间里缓过劲来,慢慢的养伤,最终在这些道士的照料下,成功的恢复如常。
“真正重伤的,早就摆在墙外等待挖坑埋坟了。”寇鳞抿了抿嘴。
这是实话。
重伤不治,当然就得死。
墙外那些已经排列整齐,阵亡在战场上的十三人,也有撑不住死掉的。
“对了,吩咐下去。”寇鳞这时候也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对身边挨着最近的地铺上的鹊山县弓手叮嘱道:“伤员的饭都满额给上,在切进点肉干去补补。”
“喏,我等这就传令下去。”有鹊山县的弓手点头,立马起身去传话了。
而有听到这句话的兵卒和百姓,脸色也感激了不少。
看向寇鳞更是崇敬了很多。
悲戚还在。
不过,能有这样善解人意的队率和里长,他们也是心中满是敬意。
在这末法之世,死人是常态,就算鹊山县城里,若是遇到凶猛的邪风或时空乱流,让某些怪异邪孽趁乱偷偷潜入进去,一死就是二三十口人。
这些在末法之世里生活久了的百姓,真的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