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很直接的把自己的衣服扒了下去,本来洗完澡就没有穿bar,婴儿立即自觉的凑了上去。
若不是男人的视线果然灼热侵犯性太强,温蔓已经困倦得几乎就会这么睡过去,可他站在她的床边她不敢睡。
等孩子吃饱自己吐出,温蔓的脸才枕在枕头上,拉上衣服,一边逗弄着亲亲那软软的脸,一边开口道,“你等下去上班就把孩子给佣人带,叫她们小心点。”
“嗯。”动作小心而温柔的抱起吃饱喝足的顾安西,顾泽抬眸凝了她一眼就抱着孩子出去了。
温蔓累得不行,身上更是酸痛得不行,昨晚的画稿没有画完她也只能下去起来继续画……她真的不知道那男人究竟想怎么样。
她的眼睛才阖上几分钟还没进入睡眠,就再次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顾泽踱着平常的步伐,身上穿的还是之前的衣服,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中拿着一支药膏。
温蔓睁开了眼睛,“我累了要睡觉。”
“嗯,我知道。”顾泽在床边坐了下来,长臂很自然的掀开红色的被子,低着眼睛侧脸看上去很专注,温和浅笑的样子跟几个小时前魔怔般的男人截然不同,“受伤了吗?我给你上药。”
她被子的身体只穿了一件香槟色的薄款真丝裙,撩起裙摆就能看到两条白皙纤细的大腿,一眼就能看见出自男人大手的指痕和青紫交错的吻痕。
顾泽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手才探过去女人就并拢了腿,她用手肘撑着身子半坐起来,“药给我,我自己擦你去上班。”
她没能从他的手里拿到药,只听到男人低沉又听不出情绪的嗓音吩咐般的道,“腿张开,我给你擦药。”
温蔓不动,她眉头拧着厉害对这样的事情很抗拒,不由就把声音放冷了很多,“顾泽我说了我自己来,你给我出去!”
他就跟没有听到似的,直接自己动手将她的腿掰开,女人的力气又怎么会跟男人在一个档次,顾泽轻易就让她被迫分开。
温蔓倒吸了一口凉气,干脆放任自己让脑袋重新倒回了枕头,闭上眼睛当自己睡着了让他自己折腾。
温热的唇瓣就这样落在她大腿的内侧,痒痒的触觉温蔓一下僵硬得厉害,她神经一跳立刻就坐了起来,腿被顾泽的手按住。
“别动。”顾泽神色自若的离开,然后熟练地挤出药膏在指尖,然后逐一散开涂在她腿上那些淤青上。
温蔓屏住呼吸,重新躺了下去手臂抱着枕头,把脸埋下,温静的声音淡淡的,“你快点,我很困了。”
“乖,等一会儿。”药膏清清凉凉的,外面皮肤上的痕迹基本擦过,长指挑开她的底下最后一层布料。
他有好将近一分钟没有动,动作甚至没有视线更有存在感,轻的几乎感觉不到,将近五分钟后,温蔓才从枕头里抬起脸看过去。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侧脸,温和的轮廓看上去很柔和,黑眸里最深的竟然是焦距起的心疼,动作轻而专注。
她怔了一秒钟,重新闭上了眼睛,这么心疼,又为什么要做?
等顾泽忙完手里的活,女人已经睡着了,呼吸很均匀,很沉,清秀的眉目清清淡淡的。
男人的吻如羽毛般落在她的眉心,低低的念道,“要怎么样才能重新暖你的心?”
顾泽身边的秘书敏锐的察觉到往日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的男人最近推得案子越来越多,他生活的重心像是突然间转移了。
她见过这男人工作疯狂的时候可以整整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他能有今天,除了独到而准确的市场眼光,与生育来做生意的天赋和在绝对无死角专业事实,情商智商他都是拔尖的。
自信,狠,这样的男人专注起来很难不成功,何况他对成功的定义世俗而无比的清晰,顾泽是个可怕的男人。
文秘书交代完今天的工作,看见办公桌后的男人眼神专注的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低沉的声音紧跟着她的声音响起,“文欣,为什么讨好一个女人会这么难?”
文秘书一怔,很快想到总裁最近吩咐她做过的一系列私事,随即恭敬的微笑,“总裁,您是在追求您太太吗?”
“嗯,”顾泽收回自己的事情,“文件放在这里,你先出去。”
“是,”看得出来顾泽并不想多说,文欣识相的没有多问,这个男人无疑是自负的,他最近貌似在总裁夫人身上受挫很深了。
“文欣,”在她打开总裁室的门正好出去的时候,男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的声音很缓慢,像是每个字每句话都是经过字斟句酌才说出来的,“如果你曾经很爱一个男人,但是他伤害过你……你还会原谅他吗?”
文欣是八面玲珑的女人,所以她才能安稳的当了这么多年顾氏首席秘书,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什么场合说她都知道,但是此时顾泽这个问题,她竟然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顾总,”她用最快的速度组织了语言,微微的笑也仍旧是彬彬有礼,“我知道现在夫人不会再跟您离婚,不如我这么问您……如果她真的再也不会原谅你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爱你……您还会爱她想要继续跟她过下去吗?还是说找一个下一个相爱的人相守一生更好?”
无比奢华的夜总会,足以塞得下上百人的包厢处处都彰显着浮华富贵所有的高价。
顾泽坐在黑色的沙发里,手指中端着一杯白色泡沫翻滚的酒,另一只手把玩着手中的大屏手机。
屏幕的背景是一张女人的脸,美丽温婉,茶色的长发下笑靥绵长,他看着那直达眼底的笑意,心脏竟然微不可绝的疼着。
“来来来,顾总,您千万别跟我客气,这个场子里的美女多得是,我特意叫人挑了一帮新鲜货……什么型号都有,大家都别跟顾总抢。”
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西装也掩饰不住那一股浑浊稚之气的男人大手一扬,随即一批年轻美貌穿着极少布料的女郎陆陆续续的进来了。
莺莺燕燕的各种娇媚声开始充斥着本来就酒味极重的包厢,顾泽始终低着头,偶尔抬头,有年轻的女孩凑上来他也只是淡淡的道,“你们玩就行了。”
语调温淡立刻就和在场的其他男人区分出来,他一身剪裁得体的意大利西装,双腿交叠姿势慵懒,英俊冷贵得完全不像是在名利场上打滚的商人。
顾泽的手摩擦着手机屏幕上的女人,只是淡淡的想,倘若他整晚没有回去,她会不会发现自己的男人没有回家?
薄薄的唇畔牵起几分自嘲的笑,然后仰头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手指把玩着空杯。
“顾总怎么兴致不高的样子?”那中年男子见顾泽身边的女人都被他几句话赶走了,以为他今天心情不好或者看不上他找来的女人,“是不是这些姑娘不对您的胃口?”
顾泽抬眸,这样的场景和情况他面对过无数次,生意场上免不了交际应酬,他以前玩得起也玩得开,无非是酒,钱,女人。
他淡淡启唇,不咸不淡的道,“嗯,我在外面花我太太不会准我再上她的床。”
男人吐字清晰,英俊的脸庞甚至看不出半点不清醒的痕迹,但是离他最近的小助理却是隐隐感觉到那双眼睛里的若有似无的醉意。
他的话音刚落,包厢里立即响起一阵笑声,“顾总最近恐怕是真的兴致不高,以前欢场上谁比您玩得一把好手,最有钱最英俊最温存,顾总一出现整个场子的女人都眼巴巴的瞧着。”
“是不是改口味了?”他走在哪里,想巴结他的人都是一波一波的,逮着机会就只想凑上去讨好,“您喜欢什么样的?还是哪家的姑娘让顾总受挫了所以整个晚上都这么兴致缺缺。”
他不答话,氛围自然也能被炒得很热,这种场合最不缺活络气氛的人,一个长相极其清纯的女孩在老板眼光的示意下状着胆子走到顾泽的身边坐下,娇羞的怯怯问道,“顾总,要不要我给您倒酒?”
她没敢贴得很近,这男人身上冷贵的疏离让她不敢直接凑上去。
顾泽眼睛都没抬一下,淡淡的嗯了一声。
女孩把倒满酒的酒杯小心的递到他的手上,无意中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她抬头看了身畔英俊醉人的男人一眼,语气艳羡的感叹道,“您太太真漂亮。”而且气质极好,漂亮的脸上漾着温婉的笑容,一眼看上去就让人有种望尘莫及的自卑感。
“嗯,”顾泽的唇畔勾出笑容,“她很漂亮。”
那种漂亮不是乍看的惊艳,而是随着时间沉淀下去的美丽,一点点的渗透骨髓,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得退出了。
女孩虽然年轻,但是也算是见识了不少的男人,这种在应酬的时候还会想着自己妻子的男人,多半不会对她们有兴趣,遂聪明温顺的坐在一边,除了倒酒一句话都不说。
——剩下的早上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