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项阳足足愣了好半响。
知道威德尔海域的流冰多,而且大,可项阳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大块的流冰。
四千平方公里,这哪是一块流冰啊,说它是一座大岛也不过为吧?
而且,项阳若是没记错的话,在此之前世界上最大的冰山名为A-32A的冰山,面积在3880平方公里左右,而且也位于威德尔海。
如果要是这两座冰山碰到一起了,而船只又恰恰正好穿过这两座冰山之间,那后果,项阳简直不敢像想。
恐怕没个几年,根本就不可能出得来吧。
高闯在身上口袋摸索了几下,然后回过头看着项阳,“我烟没带,你带了没有。”
项阳连忙朝着自己上身口袋摸去,他虽然不抽烟,但船上,还有打交道的大部分人都抽烟,所以为了应酬,项阳口袋里随时都放着一包烟,专门就是用来发的。
掏出烟盒,分别给高闯,陈庆生,徐放,方友群等人发了一圈,烟盒就见底了,项阳干脆就这包烟也不要了,直接将剩下的最后几根全部递给方友群。
方友群连忙收下,这可是好烟,他平常可不舍得买。
高闯点燃香烟,吐出一口烟雾,然后又剧烈的咳嗽几声,最后才道:“自从那块巨大的流冰进入威德尔海域,威德尔海域就更加危险了。”
项阳点头表示赞同,“没错,这么大一块冰山在脱落的过程当中肯定不是一个整体,比它稍微小上一些,小上很多的流冰肯定有很多,这时候去威德尔海域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虽然项阳自己不怕流冰。
就算真的被流冰给困住了,项阳也能够凭借神秘玉贝的力量逃走。
可项阳船上的其他船员,恐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那高总您的意思是我们不会进入威德尔海域了?”陈庆生试探道。
“我倒是不怕,我买保险了,就看你们怕不怕。”高闯笑眯眯地开玩笑道。
“呃。”
众人都被高闯的话给逗得愣了一下。
等回过神后,陈庆生苦笑着道:“高总您可真会开玩笑。”
“吱,吱吱。”
突然,船壁上传来尖锐物划过的刺耳吱吱声。
项阳连忙走到船舷边上,朝着船舷底下看去。
只见一只肥嘟嘟的动物正半边身子泡在海水里面,脑袋跟爪子浮在水面之上,正用一只大爪子用力地挠着船身。
“这也是海豹吗?”方友群疑惑道。
只见那只生物面部宽阔,两眼靠近,正挠船身的那只爪子强壮,呈黑色。
它的皮毛银白色而光滑,身上有明显的黑色条带在背部形成许多鞍纹,大体呈竖琴图案。
如果要是说这只神秘生物也是海豹的话,那它真的比项阳他们之前在副本上见到的那只豹形海豹要可爱多了。
“对,没错,这是竖琴海豹。”项阳点头道。
竖琴海豹的名字,大部分人都没听过。
但实际上,竖琴海豹的模样大部分人都见到过。
在外界,海豹一词其实就是专指竖琴海豹,网上,到处都是这只萌萌哒的生物的表情包或头像。
竖琴海豹是一种相当耐寒的海洋哺乳动物。
它们主要分布于亚特兰大以北到北冰洋间的极地地区。
竖琴海豹喜欢生活在极地的开阔海洋和海岸线边缘地带,一般以鳕鱼、香鱼和鲱鱼为食,有时候也会捕食南极磷虾,通常以集群的形式沿着冰带的边缘大规模迁移。
曾经,这种海豹是去往南极的渔民最喜欢的动物之一,因为它们的皮毛非常值钱,但现在这种动物已经禁止捕捉了。
竖琴海豹由于其皮毛和海豹油的价值而长期处于被捕猎状态。
从1987年开始,《海洋哺乳动物条例》就明文禁止捕猎竖琴海豹幼崽,捕猎的海豹必须是能自我生存和能独立生活的海豹。
到今天,这种海豹的数量已经极少了。
“这只海豹好可爱啊,它也跟我们之前见到的那头豹形海豹一样,会咬人吗?”方友群问道。
项阳翻了个白眼,“废话,CNN评选的世界最可爱物种排行榜上排名第四的存在,你说它可爱不可爱?”
“至于它咬不咬人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下去试试?”
方友群连忙将脑袋摇得跟泼浪鼓一样,开玩笑,这玩意名字里可是带一个豹字,能不咬人吗?
“怪事。”
方友群左右看了看,然后开口道:“这附近可没有什么大陆,难道这竖琴海豹也是生活在浮冰上的吗?”
项阳点了点头,“它可以在浮冰之上生存。”
竖琴海豹其实没有固定的栖息环境,它们主要在沿岸临近浮冰的海域活动,迁徙时游向远海,在繁殖跟蜕毛和休养时也会前往北极浮冰区。
竖琴海豹一年可游五千公里,它们迁徙方式取决于它们繁殖和脱毛的位置。
冬天在分布区的最南端繁殖,春天在出生地附近褪毛。
褪毛后的竖琴海豹会返回分布区的最北端度夏。
立秋后竖琴海豹又会重新回到繁殖地。
竖琴海豹只在繁殖季和脱毛期成群聚集,其它时间都是独处,所构成的海豹群不具备社会性和等级体系,它的一生大部分时间在海上度过,停留陆地的时间较少。
就算回到路上,也通常是在夜间尝试登陆。
只有在繁殖和脱毛期会长时间呆在冰面上。
当然,就算是在冰面上,竖琴海豹一般也不会闲着,它会在浮冰上下花费几个月的精力打洞,以方便自己入水和呼吸。
在相关跟方友群谈话的时候,海水里的那只竖琴海豹也抬起了头,眼巴巴地看着在甲板上的项阳,那张可爱的豹脸,看起来就好像一团雪白色在笑的精灵一般。
这时候高闯走了过来,他颇为吃惊道:“哟,居然真是竖琴海豹。”
项阳瞧高闯一副惊讶的样子,于是就问道:“怎么,高总,这竖琴海豹在南极很罕见吗?”
“说难见也难见,说常见也很常见,我反正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这种家伙了。”高闯开口道。